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楼诚楼】保镖 (二十一)声色

提示:架空/无差

(二十一)声色

  
第十一区原本作为联盟建立三十年仅剩的一块未开发处女地,远离现代文明,远离权力中心,甚至远离绝大多数辖民的视线。
它是gov修建重刑犯监狱的理想坐标,却在一夕之间改弓玄易辙,监狱莫名被规划到风物气候上佳的第九区,而第十一区则在随后两年内迅速发展,从寸草不生的蛮荒摇身一变成为纸醉金迷的声色场。
明楼与阿诚此刻就置身于这座享乐至上的声色场中,同各区前来寻欢的人们一道,感受最奢靡的生活与最缤纷的夜晚。
这里充斥着音乐,舞蹈,衣香鬓影。充斥着美食与美酒。充斥着珠宝、钞票、古董珍奇。充斥着金钱与诱惑,充斥着不同肤色的英俊男人与漂亮女人。也充斥着毒品,肉欲和世人难以想象的犯罪。

第十一区时21点,明楼与阿诚落座于露西醉梦俱乐部的卡座里,准备欣赏接下去的一场表演。
明楼拿起自己的酒杯轻磕阿诚指间的杯子,说:“祝你快乐。”
阿诚浅酌一口,说:“祝您幸福。”
明楼说:“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幸福。”
阿诚说:“我也是。”
明楼微笑,凝视对方在粉蓝光氛中的美好侧颜,复古镭射灯偶尔轮扫到他脸上,使他脸颊的阴影产生某种带韵律的起伏,似有一只大手在温柔爱抚。
“你紧张吗?”明楼低声说。
“还好。”阿诚说。
“如果紧张就告诉我,我有一个放松的法子。”
“为什么,”阿诚抬起头,“为什么您认为我会很紧张?”
“因为你经验无多。”
“明诚的经验十足?”
明楼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明诚”,他把现实与过往分得很开。
“是的。”明楼说,“明诚经验十足,而你只是按摩师阿诚,作为保镖,经验无多。”
“不,当下是作为杀手。”阿诚纠正。
“好,”明楼抿了抿唇,“随你喜欢。”
明楼说他们的目标就在附近,从现在开始寻找机会,但不限于今晚。
这次他终于肯提前向他透露目标的身份——第十一区开发者之一,也是他们下榻酒店与露西醉梦的投资人。
当然,目标还有别的身份,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除掉他并不容易。他身边至少有四名保镖环绕,他的防弹衣可以抵御9mm钢芯穿甲弹。
留给阿诚的时间只有两天。
不过两天,倒也足够做很多。

节目开始了。
男女演员,盛装登场。既像歌舞又像杂耍,领跳把自己的腿和臂膀拗成常人无法想象的弧度,一根威亚将其吊起在半空旋转,下方少女们围绕自弹自唱的红发歌手翩翩起舞。
侍者给明楼送去最新鲜的果盘,明楼拣一颗樱桃递到阿诚嘴边,后者则一直在出神。
“喧嚣的节目,你不会喜欢的。”
“正好看不见。”
“是的,领跳马上要脱裤子了。”
阿诚扭头含住嘴边那颗樱桃,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充满诱惑。
明楼肆无忌惮地盯着他,在这种场合,恐怕很难找到认识他们的人。是好事,但对于明楼的计划,也不算什么好事。
阿诚吐出樱桃核,浆果的汁液把他双唇染红,看起来香甜可口。
明楼便凑过去吻他,阿诚抱住明楼的肩,随他的节奏奉上热忱。

领跳把演出裤抛向台下一隅,立即引发那个角落不小的骚动。
演出裤里还有短裤,短裤里还有底裤,底裤下面是T字裤。一层一层,够他撩骚好一阵子。
长吻结束,明楼伏在阿诚耳边说:“这是目标最喜欢的舞者,每场表演都不会脱到最后,但假如目标来了,他就会。他会为他一人脱到露底。”
阿诚说:“在场的其他人等于是捡了便宜?”
明楼说:“唔,差不多。”
阿诚说:“幸好我看不见。”
明楼莞尔:“看不见也有诸多好处。”
阿诚说:“可您若说这是'好处',那我宁愿自己看得见。我迫切需要视觉带来的'坏处'。”
明楼刚要接茬儿,舞台左下角又掀起一阵欢呼。
领跳在半空中扔掉自己的短裤,露出贴身的白色底裤。
众人的躁动时刻,阿诚内心一片安宁。他用几秒钟回顾明楼之前交代的事项。
不能贸然行动,在别人的地盘容易暴露,成功率低,几乎没有重来的机会。
他已听过资料夹里A02的声音,意外发现那人音色还算悦耳,不是老男人常有的沙哑浑浊的调子。
很快不远处再次涌起欢笑与起哄声,歌舞表演持续,第四波骚动席卷而来,有夸张的尖叫杂着虚伪羞恼的狂热气浪——应是领跳将底裤与T裤相继剥落从而引发的“海啸”。
“好看么?”阿诚“与己无关”地开口。
“还不错。”明楼说。
“现在表演什么?”
“现在在离地三米摆造型,手长腿长,窄胯蜂腰还有饱满肌肉,像雕塑一般,但——”
“您似乎很感兴趣。”
“但那是廉价的雕塑。”明楼终于把话说完,凑到阿诚耳边吹气,“脱光了,证明目标就在这里。C区3号卡座,我得去会会他。”
话音未落起身,留阿诚一人在原地。
原来计划里还有明楼与A02的叙旧,这一点他之前倒未提及。

十分钟后明楼返来,舞台上热闹非凡。
轮到他向静坐独酌的人发问:“好看吗?”
阿诚说:“有点吵。”
明楼说:“那咱们出去走走。”
他绕过去拉起他的手,引导他穿过最近的走道左转上观光梯,直抵天台。
天台上有三三两两的游客,大多趴在栏杆上俯瞰半座不眠之城,聊聊夜话,感受夜风卷送的隔壁赌场上方大型水会的精油香氛。
明楼拉着阿诚挑个无人的角落站定,阿诚说:“看来今晚没法动作了。”
明楼说:“嗯,今晚诸事不宜。”
阿诚说:“您认识他?”
明楼说:“是的,而且是因为你。”
“我?”阿诚诧异。
“是因为明诚。”明楼补充。
阿诚有些不明就里,但忽然搞懂了一点,那就是明楼之前向自己宣布任务时话抒一半暗卖关子的下文。
原来A02是自己,不,是明诚的“熟人”。
熟人可分两种,朋友,亦或是对手、敌人。
明楼看出他的心思,说:“曾经可以算作你的'同党'、'上级',后来是我们的敌人、对手。”
明楼语焉不详,勾起阿诚百般好奇又不予解惑。
“先生……”
“所以我说,当你亲手终结掉这个目标,必然会有为自己弹奏一曲的冲动。”
“奏一曲,是挽歌还是哀乐?”
明楼轻笑着揽过他的肩。

“是赞美诗。”

转钟后明楼拉着阿诚去赌场晃,见他心事重重兴致缺缺,知道他必然是被困在自己的只言片语中,恐难自拔。
明楼深知对于失忆的人,任何可能涉及过往的蛛丝马迹都难免催发他去思考留意,而自己刻意的透露与遮掩着实有些残忍,但那却都是对他的历练。
离开赌场又沿酒店一条街走走看看,其实他们的活动范围很窄,不过转了转第十一区“不夜城”的三大主道之一。明楼带着阿诚用脚步丈量陌生的世界,一步一步都踩出不同的感受。
“除了'不夜城',还有'莫问岛'和'永无乡',这三大板块组成第十一区的整体规划。等你做完正事,我们再去莫问岛和永无乡瞧瞧,来一趟不容易。”
“莫问岛?永无乡?那是什么?”
“是……”明明在笑,语气却冰冷,“是十一区的另外两个娱乐主题。当然,它们不同于不夜城可以随意的对任何游客开放,它们不是。”
“那您?”
“——对我开放。我是有邀请函跟代币卡的贵宾,还被允许带上一个同伴。”
“哦,”阿诚点点头,“可是这位贵宾马上要在这里干点坏事,不知管理层知道了又会作何想。”
“哪里话,”明楼见他还能打趣,心里又有些高兴,逗他道,“我何尝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呢?”
刚到站就入乡随俗泡吧,喝酒,赌博,在灯红酒绿中迷思,在霓虹闪烁下流连,监控探头记录他们的身影一如最普通的游客、怀带最常见的目的,已是明楼所能铺垫的极致。
他还可以做得更好——
第十一区时凌晨1点。
套房主卧海蓝色丝绒被单,明楼把心爱的人压在上面,双手在他光洁的皮肤上点火。
他们把自己完全展露给对方。

明楼一边吻他一边说:“如果可以,我不会放过你每一个夜晚。”
阿诚同他交换呼吸:“您是怕,怕没有下一个夜晚。”
明楼选择用行动让他的话语更改,换成自己更心仪的内容。
然后他便如愿听到那些……
毫无疑问,那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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