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楼诚楼】保镖(三十四)抚慰

提示: 架空/无差 
再次强调本文楼诚&诚楼无差,跑情节的内容还好,个别章节一定要知道自己看的是个啥,三思而后行,嗯。 


(三十四)抚慰


黑暗中阿诚伸出双臂,一点光在指缘晃了晃,又缓缓熄灭。

他举目四望,才发现四围其实都是光影,如水波粼粼荡漾,化开层层闪动的涟漪,斑斓过处,皆被照亮,惟有自己独囿于一片霾晦的混沌——很奇特的感受,他看不清自己的衣着打扮,却看得清别人的举手投足。

他看见……

他看见艳冶的女人对自己呵斥,大声的,尖利的嗓音带着某种金属刮擦的质感。女人冲他吼叫,不甘地说阿诚,你坏了我的好事。

女人从身后拔枪,小动作一览无遗。

他的手速更快,闪电般一枪击中女人的上臂,又扬手连发击中在场的另外几人。

他看见三维投影骤缩成荧色直线前最后的画面,他看见那些位置坐标和数据,并把它们速记在心里。

女人被他据枪顶到墙角,咬牙切齿问他,你是不是疯了?

他说委屈您了,汪小姐。

他不甚礼貌地从她内衣夹层搜出一枚芯片,迅速塞进嘴里,吞进肚里,他听到女人凄绝的嘲讽与诅咒,女人说没用的,你马上就要死了。我们谁都逃不掉。

“我没打算一定活着。”

——这大概是他为自己所做的最后注脚。

他不止说给女人听,遥遥的,他也说给另一个人听,无论那人是否能够听见。

之后就是爆炸,大功率器官型次声冲击作用于他的身体,脏腑崩裂共振,比死更痛,折磨来回失掉知觉。直到……直到影影绰绰间,他看见那个男人。

……剧情却不似真实经历过的那样——他忽然记起了弥留之际他对男人交代的遗言,而男人所做的、竭尽全力所做的、于他最不愿接纳的挽留方式——不,那样的场景没有重现,取而代之的,是依然流着眼泪的人执起他的双手,沉声说:“阿诚……我来了。”

语调温柔,不若生离死别的悲辛。

他看见男人俯下身,轻轻亲吻自己的额头、眼睑、鼻梁,看见男人的热泪滴落在自己颊边,再顺着脸庞滑进嘴角。

男人撬开自己的牙关,咸涩的液体立刻混入他们唇齿之间。

他便也伸出手,拥住他,在他耳边轻唤:

“……大哥。”

“大哥……”

是了,大哥。

不再是一个陌生的称谓,更不再是情动时偶然应景的迎合,他终于明白那就是他的大哥,是他的那个,叫做明楼的大哥。

恍惚间,他看到许多影像与定格,从小到大,从少年到青年,从过去到现在,明楼的笑,明楼的忧,明楼的恼,明楼的激扬磊落,明楼的沉静缄默,甚至是明楼的彷徨与他从不曾见过的无措。

那是他顶天立地的大哥。

是他发誓要用一生守护的大哥啊……

 

阿诚收拢双臂,与男人紧抱在一起。

他说:“……大哥,我好疼。”

他听不见自己,于是费力地在对方耳边重复,“大哥,我疼……”

这次他听见了,明楼应该也听见了。

——明楼抚摸着呓语中的青年,不断地低头吻他,唇齿交错,似安抚,又似撩拨。时间被拉成细密悬空的线,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他们就在这条细线上行走,不见过去,不望未来,哪怕失足坠落万丈深渊,也都无惧无悔。

明楼撩开青年被汗水浸透的薄单,从锁骨开始向下品尝。青年的胸腔随呼吸起伏,明楼不停,直至把他吞吃入咽,一刻也不舍得放开。

“大哥……”青年似在低泣,十指攥紧明楼的头发,他意识涣散,半昏半醒间将明楼扣向自己,意图去得更深。

“大哥……大哥……”他目不能视,眼角渗泪,又探手寻找明楼的脸,摸那双唇与自己的联结。

下一刻,明楼轻推他倏然撤开,然后,再次欺近。

这回,用的不是嘴唇。

很快,仿佛能感应到他的疼痛——明楼将青年容纳,他体会着自己的痛,体会着对方的痛,更愿相信那是最为直接的传递与疏导,他仿佛看见已幻实形的疼痛正源源不断随着青年的脉搏奔流到自己体内。

他心甘情愿,哪怕为他减轻一丁点负担也好。

“大哥……”

“大哥……”

青年不可自抑地叹息。

“我在这里,阿诚。”

明楼汗透衣衫,沉腰到底。见青年仰起下颌,便同时用齿列喂上最熨帖的回应。

层层叠叠的愉悦在青年的血管与肌理间累积,涨潮般没过头顶,将他笼罩其间,令他无路可退,也不愿逃离。

如此剧烈,从脊椎延展到四肢的失重让躯骸摆脱禁锢,乃至摆脱痛楚,获得某种无法言说的自由。

“大哥!大哥!”他睁开眼。

这次,是真真切切的睁开了眼。

可看不见,眼底晦暗,他胡乱摸索到他,有些语无伦次——

“我,我到底,在做什么……”

明楼说:“做你应该做的。”

明楼亲他,封住他的嘴。

疼痛尚未全然消解,明楼同样感应得到,打定主意奉上不同的安慰。

他喑哑着嗓子说:“还没结束。”

再换个方式,无间的体贴,这次,他打开了他的青年。

青年的呼喊陡转高亢:“大哥……”

明楼低喃:“是我。阿诚,我在。”

差不多了,他毫不客气,那些疼痛似乎就在推进间被狠狠地置换与抽离。青年只余气力去感受,感受他们之间的占有。是的,各种意义上的占有,无论是他对他,还是他对他。

每一处都向彼此敞开怀抱毫无保留,在这世上,没有谁比他们更亲密,更不可分离。

……

 

苏平再见明楼,是四小时以后的事。

明楼步履从容地走出观察室。

苏平注意到他的着装有变,他知道那是他下属先一步递入的私服,为规避之前与王天风交手衣衫不整对形象造成的影响。

顺带,也给阿诚备了一套,替下他空手夺白刃污染掉的血衣。

很好,苏平欣赏这般利落行事,挑不出什么毛病,更令他们少费许多脑筋。

此刻他目送明楼离开,留阿诚独自静卧在观察室内。他们都在等。只待他醒转,立马再做一套评估,初次的治疗就算画上句点。

是否圆满,并不重要。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如有神助,数据分析斩获颇丰。

王天风非常满意,散落在第六区的储备物资仓库、隐秘的防空所,还有E级核密码箱重要遗失数据等都是硬货,绝无其它拷贝,播放完成自动销毁——汪曼春至死也要维护的东西,终于被他们从明诚的记忆里挖掘出来。

当年的明诚业务精进,素质过人,否则便是安插一百个卧底也未必能在短时内找到叛徒的据点并速记下饱含巨量信息的投影画面。

所以依此,明楼喜欢他也不无道理。

就像自己那么喜欢用明台,但很可惜,被他们这种人喜欢甚至欣赏根本算不得什么好事。

——不,王天风又在心里纠正,明楼的“喜欢”,他的那种“喜欢”,涵义恐怕要延伸开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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