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蔺靖AU】逃学威龙 01.这道题你抄错了

警告和弃权声明:

现代+校园+警匪AU

不负责任恶搞OOC各种崩。除了OOC和崩坏属于我,其他都不。

多年前的工科狗,梗源于生活也源于周星星同名电影。

偶尔会有楼诚出没。

 

 

逃学威龙 

01.这道题你抄错了

 

萧景琰伏低身体,压低嗓门,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轻唤:“喂,诶……”

右手边蔺晨的试卷快做完了,哦不对,准确说,他的试卷三分之二是抄的,三分之一是猜的,没有一题是自己做的。

蔺晨感觉到萧景琰在叫他,转过头,笑嘻嘻朝他飞了记眼波。

萧景琰见他嘚瑟,知道他可能抄爽了,准确率应该还行,毕竟前边坐着学霸林殊……于是心里那点小算盘也噼里啪啦打起来,脑子里一时热闹得很。

蔺晨用嘴型说:“下回再抄你的,先预定个,谢谢啊。”

萧景琰点点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往蔺晨卷子上扫。

 

期末考,大物CCBP,阶梯教室蔺晨与萧景琰邻座,中隔三个空位。蔺晨本以为这种格局会很容易抄到好学生萧景琰的答卷,哪知监考员一直在萧景琰旁绕来绕去,蔺晨感到风险略大,只好舍近求远勉为其难抄别人。抄前面、抄后面、抄那头……总之,无论抄谁都不错,再差也比自个儿强。

“阿嚏!”

前排林殊打了个喷嚏,蔺晨手一抖。

林殊是什么人,学霸姿态比萧景琰还标准——蔺晨自嘲地摇摇头,嘴叼上笔杆子,眼前的题目密密麻麻连成片,融合,扭曲,旋转,拉伸,逐渐演变为一个讥讽的笑脸。

不想被炒就合该被嘲,他深知羊入虎口无处申辩。衰字当头的日子砸中脑袋,不知要熬到猴年马月还是猪年狗月。

苦的是专业跨度太大,比地球到土星的距离还要宽广。

哎,忍吧。

其实,他原本不是学渣。

 

萧景琰还在隔空瞟他卷子。

蔺晨晓得他不过是想锦上添花对对答案,毕竟,自己这张试卷“集采众家之长”。

萧景琰的目光坦然又隐蔽,偏侧的角度很小,外人看来他只是停笔后百无聊赖发呆,伪装得相当好。

萧景琰顺着比对,一道道题目扫下去,蔺晨瞧着他的脸,心想这小孩老厉害了,对半天都没见要修改的,佩服。

当然,也反向证明自己抄得不赖,猜的也准。

正自得间,萧景琰忽然低咳一声:“错了你。”

蔺晨不明所以:“……啊?”

萧景琰遥指他试卷上一道大分题,嘴型示意:“这个,你,错了。”

蔺晨迅速找到相应区域,那道题二十五分,抄的另一头穆霓凰的版本,人家蚊子字写得密密麻麻,他只能很有技巧的留头尾去中间——抄了公式和最终答案,放掉了中间的解题步骤。虽然不够完美,但如果答案准确,又兼有公式清晰,那么至少可以得到二十分,繁冗复杂的中间步骤能免则免,不值为它区区五分把招子瞅瞎。

然而萧景琰刚刚说答案不对。

答案不对,又缺乏中间推演,就只能依据前面罗列的公式给点安抚,如果阅卷人心情好,最多施舍个四五分。不,扣光也是有可能。

蔺晨吞了口唾沫。

二十分骤然缩水成五分甚至零蛋,落差巨大,假如别处再来点失误,且不论期末考只占总成绩百分之六十,还有百分之二十的点到率和百分之二十的平时作业——但后两项完全指望不了,插班入学以来五次点到四次缺席,作业也从没交过……所以这门科能不能通关,可全押宝在考试这头了。

正琢磨着,后半程监考一直低头玩手机的老师突然起身,交卷时间快到了。

教室里窸窸窣窣的骚动立时消散。

萧景琰也收回目光,装样子趴在稿纸上写划,俨然正在验算检查。

蔺晨刚刚已经瞟到萧景琰那道题的答案,他想,既然小子都热心指出错误了,还一连说了两遍,要不就听他话改了吧……反正以穆霓凰小姐姐的认真劲儿,中间思路肯定妥妥正确,推演公式不必改动,就最后一点计算失误,只把最后的数据换掉即可。

一边想着,他已将最终答案涂了个厚厚的小墨团盖住,再在旁边一笔一画、明明白白的写上萧景琰的答案,墨迹始干,一本满足。

铃声响起,他第一个窜起身,走路带风地移动到教室前排,手腕一抖,试卷脱手,不偏不倚飞到讲台当中。

监考老师拿斜眼睨他,蔺晨大步流星走向外廊,挥挥手,不肯带走一片云彩。

 

“蔺晨!”

萧景琰不知何时追在后头,看起来有些急迫。

蔺晨转身,待人站定了才笑眯眯说:“刚才谢谢你啊。”

萧景琰奇怪道:“谢我什么……对了额我问你,刚才那题你没瞎改吧?”

“什么题?”

“就我说你错了那道。”

“哦,内个,”蔺晨得意地说,“当然——改啦。”

“改了?”萧景琰重复一遍,“改什么了?”

“哈哈,我视力好,没让你掀卷子我就看得见,当然是改成你的了,没来及跟你致谢,所以现在补一下:~谢谢你的标答啊!”

萧景琰唇角抽搐,表情一言难尽。

蔺晨察觉到有异,笑容逐渐凝固,一点不详的预感笼上心头。

“怎么有问题?”他急忙问。

萧景琰迟疑地点点头。

蔺晨的眉头皱起来。

萧景琰有些心虚地说:“我当时没想清楚就说你错,不过也没给你看我的答案,所以我原以为你是没瞎jb……没瞎改的。”他避开蔺晨的视线,望向一旁的绿皮垃圾桶,“后来我验算了两遍,就发现,你那个答案,才是对的……”

“啊?”蔺晨傻眼。

萧景琰咬咬牙,决定坦白彻底:“所以我把我原先的错误答案改了,换成你的正确答案,然后你已经交卷了不是,所以我只能现在才来向你核实并说明一下……”

“……”

“蔺晨?”

“…………”

“你没事吧?”

“………………”

蔺晨缓缓转身,缓缓迈步,一言不发。

萧景琰追上去:“喂,你还好吧?”

蔺晨扶额道:“我现在有点头疼。心好累,想静静……”

萧景琰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得退开两步:“那行,那我先闪,明天还要考模电,回去准备一下。”

蔺晨摆摆手示意他快走,简直就是当头一棒,无语泪千行。

 

其实,原本,没多大点事,但蔺晨心里苦,比不加糖的咖啡还苦。

这门课要是挂了,就是累计第四门,在这样一个牛逼的学校、牛人荟萃的专业,半学年挂四门科无疑是要扬名立万。

他现在最不应该、最不能够的就是出名,让人注意到他、注意到他跟其他学生的不同那都是很欠专业甚至很危险的事情。

他已经二十七岁,勉强混迹在一堆二十出头的毛小子里,仅凭一张脸。

然而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现在“演技”也打了折扣,他无可奈何。

电话在裤兜里振,他接起来哼哼,那边传来一通狮吼。他捂住听筒,待对方平息稍稍,才慢慢接腔道:“长官,我还啥都没说呢。”

“你不说就是有问题!你含糊其辞就是有障碍!”

“我什么问题?什么障碍?”

“我就问你,你今天考试成不成?”

蔺晨很想帅气地甩一句“废话!”——本来也确实可以——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现在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我哪知道。”他实话实说。

“我就问你,能过,还是不能过?”

“不知道呀。”

“你他妈的%#+&……”

蔺晨把手机拿远,等那头发泄完毕才又重新贴到颊边:“长官,我申请换人,这好事我做不来,我不干,我退出。”

“呸!”

“呸是什么意思,批准吗?”

“少来!”那头吼道,“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并且你已经在做了,现在刀山火海也要下,想退出?下辈子吧!”

蔺晨淡淡地说:“下辈子你别当我老子。”

“这辈子你别做我崽子!”

“同意。”

“你同意算个屁!先把这事搞定,不然你以为我想要你?局里上下都盯着你的风吹草动,你知不知道你背负了多少期望?”

蔺晨无语,都是些什么鬼啊——卧底塞到象牙塔,条子伪装大学生……把最难啃的烂骨头扔给他,其他人当然充满期望,都期望着看笑话呗!

“……长官,你就直说,我这门要是挂了怎么搞?”

“我给校长打电话!”

“啪”一声,那边砸了听筒,蔺晨长舒一口气,把手机揣进兜里。凛凛寒冬,他倒是一身热汗。

不过老头既然答应找校长解决,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蔺晨总算感到一丝安慰,仿佛逃过一劫,甚至还感到一丝庆幸——毕竟说归说骂归骂,到底还是不习惯做事半途而废。

所以他决定找个角落抽支烟先,解解乏,安抚受伤的小心脏。

 

飞流飞奔过来,一脸不高兴。

蔺晨刚在花圃背后蹲好,就瞧见一对圆眼睛在角落里闪,活像只大土猫。

“你干嘛?吓我一跳!”

“不许!”飞流大声喊。

“小声点!”蔺晨把飞流抓到一棵柏树后头,其实他抓他有点吃亏的,这小孩天生神力。

花圃前几个老学究走过,蔺晨任由飞流挣动一双铁手焊得死紧。待他们走远,蔺晨才松开他,少年的脸蛋立时浮现一块大红手印,就像挨了一巴掌打。

蔺晨有点抱歉,伸过去打算给他揉揉脸,身后忽然一个声音:“蔺晨,你怎么在这儿?”

蔺晨扭头赔笑脸:“啊……是景琰啊……你不是回寝室复习么,怎么也……”

“我肚子饿了,出来找点吃的。”

“哦,”蔺晨把攥着烟的手往身后藏,“我也……”

萧景琰一把捉住他,把香烟从他指缝里抠出来:“黎叔叔说你慢性咽炎、支气管炎、肺炎、肾盂肾炎、还有很严重的心脏病……身体不好就别抽了。”

蔺晨一个哆嗦,这黎纲是特么把他往死里咒啊。

“我……好,不抽不抽。”蔺晨把烟塞进荷包,瞪一眼飞流,“你还不走?”

飞流见他目光怨毒,只好气鼓鼓跳开安全距离。

“你弟弟其实很听话的,以后别这么凶。”萧景琰道。

蔺晨无力得很。刚刚姓黎的成了他老爹,现在飞流成了弟弟。

也对,原本就是这样的安排,自己无话可说。

但他又实在很想吐槽,拜托上峰能不能给黎纲安排一个靠谱些的身份?现在自己是食堂打饭师傅的儿子,还带个拖油瓶智障弟弟,一人念书两人陪读,话题性很强诶,分分钟变网红!难道这不算是增加风险指数?

蔺晨气闷,萧景琰见他脸色不好,拍拍他,又走过去扯扯飞流:“行了,来吧,西二食堂自助餐,这顿我请!”

 

 


-TBC-

评论(49)

热度(436)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