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顺懂】李懂老师教你开车(END)

提示:

可搭配《顾顺老师教你撩汉》一并食用。不分先后,时间平行。
bug与ooc属于我。
 
 
李懂车技不错,蛟龙队内人尽皆知。
实际上,蛟龙成员没谁车技不好。但还是要特别点名李懂同志,作为狙击手观察员,该同志不但会观测会计算会瞄准,还会用他出神入化的车技牵制敌人的火力。
远的不提,就前不久执行某任务,他与顾顺在山坡高地狙击目标,却遭对手负隅顽抗频频反击,顾顺让李懂驾车冲下山谷,分散对手注意。
李懂当然漂亮地完成了任务——他在山脊坑坑洼洼的沙地里逶迤蛇行,忽左忽右的S路线极有分量的昭示他的存在,却又教对手始终无法准确地将他击中。
对手在他身上持续消耗火力与精力,顾顺则趁势瞄准扣动扳机,一发子弹就将目标搞定。
因此,李懂高超的车技是用任务完成度与他的小命搏回的——不容易,更不简单。
每次归来顾顺总会给他点赞,说:“你刚刚做的不错。”
李懂大多报以微笑,无声地告诉他,我接受这句表扬,但不必明示我的骄傲。
事实上,他从来都非常谦逊。
顾顺嘴上不说,心底对这种态度特别满意。
……不,是对这个人,特别满意。
 
那次行动还有后续,两个人撤离狙击点,依然由李懂负责驾驶,顾顺有意锤炼观察员同志在复杂环境中的应变,结果他做得比他想象还好。
拆卸掉全部车门与车顶、装填满各种军械装备的路虎卫士突击车,在李懂一双不大的手掌操控下,稳定、灵活,翻山越野如履平地。
顾顺专注于四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即便如此,他的视线依然不时扫向身侧,看李懂全神贯注的姿态,紧抿的丰润嘴唇,看那张稚气与英气绝妙糅合的脸。
倒没遇到零星的攻击或冷枪流弹,最大的障碍当属轮胎下不时出现的砂石遍布、险象环生的路——恐怕都不能称之为路。李懂忽左忽右打方向盘,巧妙利用车速与角度减少摩擦阻力,把突击车开得好像在飞。直到前方出现一条裂谷。
顾顺花半秒钟思索,李懂是会停下实时侦测再择定方案,还是直接踩油门冲过去?
旁边李懂的音量骤然拔高:“坐好!”
不出所料,他一脚油门轰到底,突击车像大鸟一样飞过石隙,中轴线将将落在裂谷边缘,后轮悬置空转数周,这才拼着惯性跃上山岩。
有惊无险。
平稳后顾顺问他:“李懂,刚才那条裂谷,你知道有多深吗?”
李懂摇摇头:“我没看下面。”
顾顺笑笑,只说:“这车不错。”
李懂沉默,眉峰微蹙,似乎比先前还要专注。其实他何尝不知,刚才一幕是有多么危险。如果驾驶的只是普通驱动形式的车辆,后轮一旦完全悬空,车辆将损失所有动力——到那时,几乎可以断定,他们绝无脱困的可能。
坠入悬崖粉身碎骨,那还是最轻松的结局。
山路蜿蜒,风貌变换,车行至一片密林入口,夕阳落到地平线下,天色渐暗,月亮悠悠地升起。
李懂说:“到了。”
顾顺说:“下车。”
带上必要的随身装备,他们需在天亮前穿越密林赶往另一处高地,那里有个天然形成的狙击点,以完成此次行动的第二项任务——打掉敌方隐匿在山峦腹地的补给站。
行动组成员只有两名:顾顺和李懂。没有增援。
跋涉过半,他们决定在一处岩石下歇脚。
压缩饼干,风干牛肉,巧克力还有水。
李懂闷头果腹,顾顺一边咀嚼一边盯着他不放。
终于,李懂忍无可忍地抬起头,问:“顾顺,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顾顺耸耸肩:“没有啊。”
李懂说:“你觉得我刚才太武断太托大了是吗?”
顾顺扁扁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李懂沉默半晌,说:“……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顾顺笑笑:“那不就结了。有什么好多说的。”
是啊,有什么好多说的。木已成舟,事实也证明李懂的决断正确无比。他了解卫士突击车的性能,了解一切应知悉的数据,唯独没有低头审视裂谷有多深多高,只因那根本没有必要,除了平添压力。
但还是有那么一点郁卒——
他实在搞不懂自己为何如此在意顾顺的态度他的语气甚至他并未传达出任何情绪的、没有任何导向性的微表情。
但他就是,十分在意。
顾顺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知道你在干什么,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就没有问题。”
李懂听闻这句,长出一口闷气,呼吸才渐渐顺畅起来。
 
短暂的休整后继续上路,他们如愿在天亮前抵达未知名的高地。
远远的,天际泛出鱼肚白,继而变紫,变蓝,变红,朝霞带着她的七彩流光照亮李懂宝石般澄澈纯净的眼眸。
顾顺与他肩并肩趴伏在岩土上,偏过头,看他的脸。
李懂说:“对面锅炉房一亮灯,我们就该动手了。”
见顾顺不回应,李懂又说:“我计算过,我们撤离的安全时间大概能有三分钟。”
顾顺眨眨眼,说:“聊点别的。”
李懂轻声:“嗯?”
顾顺看他偶尔露出的懵懂样子,心想如果不是身在狙击点,就该抬起胳膊搭一下他的肩。
“我说,趁现在,我们可以聊点别的。”
“聊什么?”
“……”顾顺吞了口唾沫,好没趣。
李懂沉吟不语,他现在满心满脑都是接下的行动。
锅炉房亮灯点火,顾顺必须立刻打爆储油枢纽管路,从而炸毁补给站,兵不血刃。
但假如,顾顺失手,补给站的炮口就会对准他俩所在的这座山头。届时插翅难飞,连挣扎的必要都无。
幸而可以预见的是,顾顺失手的几率为零。
“想什么呢。”
李懂垂下眼,须臾再抬头,说:“在想,一会儿的返程路线。”
顾顺泄气。如果不是身在狙击点,他想他应该彻底趴下“认输”。
“你赢了,真的。”
“嗯?”
“……”
 
很快,任务读秒。
锅炉房灯亮。
顾顺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砰!”
狙击枪响。
李懂从望远镜视野中清晰可窥,顾顺精准地命中了目标。
可是——
计划中的连锁爆破却迟未到来。
一秒……
两秒……
“顾顺?”
三秒……
“顾顺!”
顾顺从瞄准镜前抬起头。
李懂似乎能听见炮口伸缩转向的隆响,他知道,最快反应速度可能不超过八秒,而一旦开炮,他们连同当下所在的整座山头都将灰飞烟灭。
也就是说……
“顾顺!”他几乎是本能地唤他。
他看见顾顺转脸面向他,竟对他轻笑了一下。
他看见顾顺倾身靠过来,额抵住他的额,随之传递的,是独属于狙击手凛冽又危险的气息。
五秒……
鼻和唇还在接近,太近了……
六秒……
“啪——轰——”
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响彻山野,一团火球从补给站上空腾起,瞬间点亮朝霞未散的半边天空。
炸了,总算。
李懂胸腔剧烈起伏,下意识扭头查看,顾顺却说,“别动。”
他的薄唇几乎已经贴上他的。
终于,在不能更近的地方,在各自领地的边缘,他停下攻势。
李懂的声音莫名颤抖:“顾、顾顺……?”
周遭的一切像是被神祇定格,无风,无影,亦觉无声,仿佛已过去一辈子那么长与那么久,顾顺才在他耳边低语:“……走吧。”
声线不知何时变得喑哑,眸色亦变得浓深。
他放开他,在离他嘴唇不到半毫的距离,迅速放手,利落转身。
李懂的大脑几近宕机,只能随之昏昏沉沉起身,跟着他向来时路快步奔跑。
……
 
穿越密林返回当初的入口,突击车静候,一如昨夜他们把它抛开时那般。
李懂跳上驾驶席,顾顺说:“我来吧。”
李懂感到脸颊在烧,一直在烧,如果不是涂着脏兮兮的迷彩,他想他的脸一定是肉眼可见的红。
顾顺说:“该换我了。”
李懂摇摇头,说:“没事。”
不能原路折返,那道裂谷两侧山体存在落差,他们没办法真的大鹏展翅“飞”向高处。
路线是早就设计好的,而刚刚在瞭望等候的间隙,李懂又在脑子里过了多遍。
他选择最为崎岖的路,也最为保险,他的车技因而得以进一步体现。
返程几小时前所未有的顺利。而两个人,竟诡异的毫无交流。
终于在快到汇合点目的地时,顾顺才说:“李懂,你是不是偷偷练过,车开的比上次还溜。”
这大概能算一句表扬。
李懂回应:“我每天都和你一起训练、起居、出任务……哪有什么机会在你眼皮底下‘偷’练。”
顾顺想想,说:“也是。”
李懂左打方向,突击车平稳地拐上一条已然可以称之为“路”的小道。他终于能够片刻放松绷了很久的神经。
顾顺适时给他递水,李懂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接过水瓶往喉咙里灌,咕嘟咕嘟很快见底。
扔了瓶子,李懂问:“刚才,为什么会出现延爆的情况?”
顾顺勾起唇:“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我们只能尽量减少不良随机概率,却无法保证百分百消灭它。”
李懂琢磨着:“道理我都明白,可为什么……”
“没那多为什么。”顾顺打断他,刨根问底的是好学生而非好战士,虽然李懂无论从哪方面讲,他都属于当之无愧的精锐。
李懂不欲再问,反倒是顾顺又自发地开口:“可能油汽不均,可能管路阻塞,也可能……”
李懂踩急刹,前方一只白山羊悠哉游哉地挡住他们去路,散漫在车前不知咀嚼着什么。
顾顺语出一半,后半句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李懂干脆放开方向盘,认真问:“……也可能是什么?”
顾顺得以继续,说:“……也可能是……”伸手向上指指,“老天爷想给我个机会,也给你个机会。”
李懂听不懂:“什么?什么机会?”
顾顺不答反问:“如果你马上要死了,你最想干的,是什么?”
……
李懂忽然懂了。
多么浅显的道理。
多么直白的暗示。
“你赶紧下车把羊轰走,立刻准备出发。”李懂板着脸给他的主狙“下命令”。
顾顺没有二话,跳下车一脚踹羊屁股上,白山羊“咩~”地一声撒蹄子奔出老远,回头不忘甩他个鄙视眼神。
李懂没等顾顺进副驾室坐稳就蹬了油门,突击车轰鸣着飙出去。顾顺的脑袋磕到椅背上,大喊:“这么野,别经不住夸!”
笑意悄然漫上李懂的唇角,天高海阔,连砂地黄土都变得透亮起来。
 
不算太久的时间过去,没人也没机会重提旧事。
直到……新的战斗吹响号角。
依旧是狙察组合没有支援,任务是敲碎隐匿在某海岛上的犯罪据点。
行动前夜,顾顺与李懂照例做最后方案,调整细节修正路线,以及,检查并保养各自的武器和瞄准辅助设备。
收拾停当已至转钟,顾顺说:“休息。”
李懂点头:“睡觉。”
他拿好杯巾准备洗漱,又听顾顺在身后说:“回来。”
他停步,犹豫要不要退回。
顾顺说:“你过来一下。”
李懂转身,问:“有事?”
顾顺说:“陪哥坐会儿。三分钟。”
李懂走过去,拖个凳子坐他对面,脊背挺得笔直。
“嗯,说吧。”
顾顺一愣:“说?说什么?”
李懂也报以愕然:“你不有话对我说吗?”
说完就后悔,但凭直觉话已出口,落地生根。
顾顺就笑,笑得眉眼弯弯目色柔柔,全不似狙击敌人时专注冷静又暗合杀气的锐利目光。
“我明明就让你陪我坐会儿,”他决定不放过他,“你倒叫我说什么?或者,”他斜勾起唇,
“——你想听我说什么?”
李懂的脸刷地红了,红透耳根。
他的身体比他的态度更诚实。
“我,”他嗫嚅,“我不知道。”
顾顺笑得放肆:“其实要说,也确实有几句话想对你讲。”
李懂忙下台阶,催促:“那你快讲,我还得去洗澡。”
顾顺盯着他的眼睛:“……你难道不懂?”
李懂半知半解。
顾顺说:“你车开的挺好,路面九曲八弯什么突发状况不熟应对?没有的事。超前三步厘清思路已成习惯和本能,那么,现在只需超前一步,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李懂垂下眼,是啊。超前三步,决胜全局。这也是跟顾顺耳濡目染学到的东西。
不知如何应对的小概率尚在其次,最怕是没有机会去应对。
如果,如果前不久那次行动未能及时导向爆破,可能真的就遗憾归到后者,“没有机会去应对”了。
纵使无奈不甘,也尽枉然。
想通了,抬起头,直视对方的眼睛说:“嗯,想好了。”
我想好了。
顾顺笑意加深:“但现在真不早了……任务紧要,还是得乖乖保存体力。”
李懂蹙眉:“要说就直说,扯什么体力。三分钟,足够说几百个字了吧。”
顾顺忍着笑,不知他是真呆萌还是假单纯,但凭对他的了解,至少,当个“司机”没问题。
于是起身,展开长臂,李懂也配合地迎上去,下一刻,如愿被圈进顾顺的温暖怀抱。
李懂反手拥住他,隔着制式衬衫抚摸他纹理清晰的背肌,闭上眼。
“好了。我说完了。”顾顺在他耳边低语。
“嗯,我听到了。”李懂轻声回应。
不知又过多久,他松开手,他亦后退,极有默契的重建两人间的距离。
身负重则,紧要关头,谁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军人使命。
明天。以后。未来……
他们还有无限的青春及无限的可能。
 
“等任务完成,我们再继续深♂入交流。”
“还怎么深入?你不都说完了吗?”
“没,刚不是夸你车技好么。你得教我。”
“教你什么?”
“开车啊。”
“你还用我教?”
“你听过一个成语吗?学无止境、不耻下——”
“打住!停!我念过书的好吧。”
“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不是……你真让我教你开车?”
“老司机带带我呗。”
“回头再说。”
“一言为定,不要反悔。哥最烦骗子。”
“好。一言为定。”
 
——END——
 
碎碎念:五刷过后,当每句对白都谙熟于心,反而觉得下笔更难。写完都不敢回头看,怕自己毁。归根结底还是这两人太好,符合心中的每一条审美,最迷人不过战火中谈情的别样浪漫,点到即止。
看文的话必须还是喜欢越h越好的,爽啊!好吃到擦油嘴~嘿嘿!愿大家多产粮,写写看看,最是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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