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蔺靖】擒贼先擒王 章三十七 花开堪折直须折

(2023.11插花:这一章稍短,因为不得不做出多次删改,挣扎着保留一些必不可少的 叙述)

章三十七 花开堪折直须折

 

当萧景琰的第一个吻落在蔺晨额头上时,顶针婆婆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三日之内,不得动欲。

当萧景琰的第二个吻落在蔺晨鼻梁上时,顶针婆婆只剩半面模糊背影。

当萧景琰的第三个吻落在蔺晨嘴唇上时,顶针婆婆带着她的警诫烟消云散,蔺晨反手抱紧青年,狠狠回应。

莫使金樽空对月。

花开堪折直须折。

屏敛内息,自封重穴,蔺晨以这般执拗手段迎接须臾将至的暴风骤雨。

萧景琰的腿脚乍有知觉,立刻撑着他翻转位置,占据主导。

蔺晨一把扣住作乱的手,低声道:“别急。”

萧景琰道:“……我要你。”

蔺晨眸色幽暗,勾了唇道:“我知道,但是别着急。”

将他的手牵到自己胸前。

“摸摸,这里有心跳。”

萧景琰抚上那具强韧健硕、肌理分明的躯体。指端触及一线长疤横亘,但不打紧,此时此刻,所有过往与疼惜都不能动摇他的冲动与决心。

指下脉搏声声,铿锵有力。

“这颗心为你跃动。”

蔺晨的情话信手拈来,却是发自肺腑。

萧景琰感觉眼睛痛了,在这样浓稠的情意中,他会放任自己迷失到底……

片晌,又听蔺晨低低开口,嗓音喑哑:“景琰,你是我的。”

是我的,所以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也一样。

萧景琰任他撩动,难耐已极,刚要回应,蔺晨再次截停道:“别着急。”

蔺晨扣住他后脑迫他俯身,纠缠一刻摸索到他头顶挽发的木簪,轻轻一抽,满头青丝倏然飘散。

四目交汇,长发披落鬓飞红霞的人在蔺晨看来,与平日里威仪严谨衣袍整肃的模样大相径庭。

可是无论怎样他都那么喜欢,喜欢到心底里去。

“景琰,想试试……想试试换你来么?”

萧景琰毫不犹豫:“当然。”

蔺晨摸出个白玉小罐儿:“这个,跟李望云赠的相似。你需按我那般的对我使了,或者我自己来也行。”

回想起桃花荡里,他并未给萧景琰选择的机会,萧景琰也不曾表现出丝毫勉强。而这一次,他却让他选择,他也一拍即合——不过都是乘兴而起,从不拘泥于形式。

萧景琰接了白玉小罐儿,令羊脂软膏搭上指尖温度,不知怎的,他却在蔺晨耳边轻吐:“抱歉……我又改主意了。”

“为何?”

“我怕弄坏了你,一会你无法护驾……”

蔺晨难得见他玩笑,还是这种场合,顿觉一阵偾张,忍耐将逾极限,半刻也不肯再缓了。

“别后悔?”抬头亲吻他漂亮的下颌。

“不后悔。”低头回吻秀挺的鼻梁,将涂了香膏的手折向自己。

手指被人握住,蔺晨道:“我来。”

他带领他,引导他。萧景琰闷哼出声,音调婉转,透着煎熬与欢愉。

蔺晨道:“萧景琰。你不知我现在有多爱你。”

萧景琰道:“我知道。”

蔺晨道:“我大抵是中了你的毒。”

萧景琰道:“我明白。”

蔺晨扶着他,任他如羽坠落。

“此毒……无解。”蔺晨道。

萧景琰咬紧牙关,有些吃力,心想若非置换,他二人体量无差,那人必定难以消受。

他不想让他疼痛,在他的伤势痊愈之前。

他御驾乘风,虽赧于此状,但惯来恪行此事的人,总算没白活一遭。

“即使有解,我也不会将解药赐你。”萧景琰颤声道,“你招惹我……又想跑,怎么可能让你如愿!”

蔺晨勉力笑道:“不跑,为何要跑,疯子才跑。”

一时情炽。如是循环。片刻后俱是热汗涔涔,不晓疲累,不知餍足。萧景琰青丝翻卷,帐顶帷幔摇荡,当真似落霞秋月,绮丽旖旎。

蔺晨不禁看得痴了,醉了。

萧景琰也醉,酒过三巡意正酣,他酩酊在心上人的柔情里。

“蔺晨,留我身边,今日是,以后……也是。”

“景琰,今朝有酒今朝醉。”

蔺晨收拢双臂把人禁锢在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无酒何堪愁……便是抓紧你的手,一刻也不会放开……便是……”快攀至峰顶,他情难自禁,汹涌的山啸几欲将他击溃。

“蔺晨……答应我,不要走……”

“不会走,绝不独留你一人……”

萧景琰带一丝哭腔道:“即使是逼我困住你,也不失……不失为一计良策……”

他终是回应了蔺晨在桃花荡中的三嗟三问。

——你是希望我领赏,还是希望我受爵?

——你是希望待此间事毕,重返朝纲,我们还能以君臣相称?

——你是想用这般方式留住我,长长久久,把我困在你的身边?

一个“困”字,萧景琰如遭雷击斧搉,彼时幡然醒悟,而此刻,惟愿长醉不醒。

“便是困,也不肯就此放手?”蔺晨问。

“便是困,也要留你在身旁。”萧景琰答。

实则句不成句,调不成调,情至酣处,也只有彼此才能听得懂对方气息不定、支离破碎的言语。

快意袭来,了无遗憾,眼前炸裂的却不是五彩烟花。

只有一色——

是血。

血的红。

“蔺晨!蔺晨!”

“咳咳咳咳……”

与解脱同归的,还有胸腹间汹涌翻腾的真气与喉舌间腥甜滚烫的鲜血。

强屏的内息终在登顶一刻突破禁锢,逆行于丹田气海,冲击他的五脏六腑。

萧景琰眼睁睁见他呕血不止,心头巨震,万千思绪来回冲撞。顾不得披衣束发,他托起蔺晨,命他斜倚在自己怀中,右手抵住他的背心,源源真气渡入,宁可舍去这一身修为,也欲使他气顺意平,脱离险境。

然而,事与愿违。

真气渡入,不知冲撞到何处,蔺晨突地又喷出一大口热血,血溅床帏,双眸紧闭,红的血,白的颊,黑的发黏在汗透的额上,跳跃烛光中竟显出几分凝艳,几分妖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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