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蔺靖AU】逃学威龙番外 归途(END)

番外五 归途

 

“好了没?”

“等一下。”

“那我数三声?”

“……五声吧。”

“五!”蔺晨一把推开浴室门,前方的情景让他眼睛一亮,又不禁有些诧异。

“穿这么正式干啥?”

“很正式吗?”萧景琰转身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他修长的双腿和笔挺的腰身在旋动中更显优雅,蔺晨眼里除了这些还有他包裹在西装裤中的翘臀,以及流畅臀线上方的窄胯蜂腰。

萧景琰的身材很好,特别是这几年磨砺出的硬朗身板,劲瘦挺拔,肌理分明,不见一丝赘肉。手臂与双腿都蕴含力量,矫健蓬勃,不再是男孩,而是一种男人的美。

蔺晨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眼神变得肆无忌惮。萧景琰察觉到,立刻停下整理袖扣的动作,说:“白日宣yin可不好。”

蔺晨说:“你想多了……”

萧景琰勾一勾唇,不跟他争,施施然走过去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又施施然离去。

留下僵立的蔺晨一秒钟。

 

高速路上蔺晨把卡宴开得飞快,萧景琰几次提醒注意车速注意车距,蔺晨都敷衍塞责。

在目的地附近的服务区稍作休整,萧景琰下车买水,再上车时蔺晨正斜倚着车门抽烟。

“怎么,累了就换我开。”

“不用。”

“你脸色不大好。”萧景琰摸摸他的鬓角。

蔺晨不答,把烟递过去:“来一口?”

萧景琰接了,刚塞进嘴里就听蔺晨说:“其实我不大想去了今天。”

萧景琰奇怪道:“诶,不是说好的吗,出门前你情绪还不错的。”

蔺晨说:“那会儿是无所谓,你想去就去呗。”

萧景琰说:“难不成两小时司机当下来,你就被车窗外的风沙洗脑了?”

蔺晨看他一眼,揉揉他的头发,说:“哎,也没什么,都快到了。”

萧景琰觉得蔺晨今天有些不对劲,必须是……有些不对劲。

 

从服务区出发保持120码车速,不到四十分钟就进了站,再从收费站以60码车速向市西郊持续行驶,半小时后卡宴稳稳当当泊进目的地——星城水岸的草坪停车场。

下了车就看见蔺晨的妈妈,似乎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

“阿姨您怎么……”萧景琰没料到她会在此处迎接,想起路上一直提示蔺晨减慢车速注意车距,才意识到蔺晨果然是做什么都有原因。

“妈,不嫌晒啊?”蔺晨走过去搭住蔺妈的肩,“哟,这高跟鞋踩着不累?”

“不晒,不累。”蔺妈斜他一眼,目光转到一旁微微笑着的萧景琰身上。

她很礼貌,并未盯着他上下打量,只是展露着温柔又真诚的笑意,显示对他的欢迎。

萧景琰便走近了说:“阿姨好,很久没来了,过来看看您。”

蔺晨回归后独自去邻省见了几次母亲,萧景琰考虑人家母子团聚,至亲失而复得,私房话体己话少不了,自己跟着掺合不是个事,所以一直都婉拒蔺晨对他发出的同去邀请。

现下估摸着差不多是时候了,主动提出要拜访一回陈总,蔺晨满口答应,迅速安排时间,才有了今天的三人会面。

不对,是四人——五人会面。

远远的,一个小姑娘扯着一个少年人的衣角跑过来,少年人其实已不再是小小少年,此刻的他看起来跟真实年龄没差,十八九岁的半大小伙儿,初初成年,但仍被暗地自诩为“已婚人士”的萧景琰划归到未及法定结婚年龄的“未成年人”梯队里。

小姑娘也窜高不少,萧景琰对与她初见时的第一印象还很深,转眼就成了十一二岁的少女。

时间过得可真快。

飞流看见萧景琰和蔺晨,自然十分欣喜,但态度有所区别,跑过来站定,对萧景琰露出两排白牙的笑,转头面向蔺晨,挤眉吐舌做鬼脸。

蔺晨说:“调皮捣蛋就把你用蓖麻叶裹起来再装进木桶里从……”他视线一扫,伸手指向对面的高尔夫山庄,“从那边山顶往下滚……”

“你说什么啊!”小姑娘不高兴了,拽一拽飞流的衣角,“我哥神经病,别理他。”

蔺晨摸摸下巴,说:“到底谁是你哥啊,这胳膊肘拐的。”

小姑娘抬头挺胸直面蔺晨,说:“你是我哥,飞流是我哥们儿,你说谁是我哥哥?”

萧景琰在一旁忍笑,蔺妈则眉眼弯弯地看着几个人作妖。

 

晚餐地点安排在山庄里豪华气派的得月楼,山庄、水岸、酒楼都是蔺妈开发的项目,生意越做越大,规划越来越好,不仅一定程度上带动城市发展,还解决了西郊不少人的就业问题。

山庄背后有疗养院,慈善也没落下。蔺晨失踪后不久飞流就被联系送到这边,一待三年,蔺妈找专家给他做系统全面的检查干预——儿时遭受的脑伤没法治,只能尽量复健,但身体素质和四肢的力量则是天赋异禀。蔺妈每每感叹如果这小孩没伤过,现在该是怎样优越于常人。

蔺妈记得蔺晨说捡到他的时候他在派出所附近徘徊,满身脏污满脸沙土,像是被人贩子拐了又扔掉或再次走失,一问三不知……各种手段帮他寻亲都一无所获,最后只好把他留在身边。

现在飞流已是新家庭的一份子,每天只要开心、健康就足够。至于以后……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萧景琰敬服这一家人的善良。看蔺晨对什么都没所谓除了对爱人上心的样子,其实他知道那不过是表象。他何尝不是个心热如火、见不得别人受苦的人?

这样的人做警察对大众是福祉,对他自己而言却是威胁,很多时候,他会奋不顾身。所以当许多事情考虑得越清晰越通透,萧景琰就越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相聚都把它当作最后一次——固然坚信不是,也一定要当作最后一次那样珍而重之,尽情地相拥与相爱,不留下任何遗憾。

 

不知不觉间,五颜六色的菜肴摆了满桌。全是尖货特色,蔺妈热情得恰到好处,既不劝慰客人多饮多挟,也不强迫蔺晨照拂有加。唯有每道菜式上桌,她会向萧景琰简单介绍食材与做法,因为都是独一份的特色,所以萧景琰听得格外认真,与蔺妈的交流也相当融洽。

蔺晨就见一顿晚饭的时间,妹妹与飞流叨叨不停(当然都是妹妹吧嗒吧嗒讲废话,飞流纯听众偶尔冒出一句“呵呵哈”),母亲与萧景琰没完没了,自己则独善其身,一人饮酒醉。

不干了,拍下杯盏说:“陈总,您用这些东西招待我们,不怕对我们产生腐蚀效应?”

蔺妈被他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视线不自觉扫向萧景琰求解惑。

萧景琰笑笑说:“他意思是这顿晚餐太丰盛,容易让人民GP入歧途。”

蔺妈“哦”一声,也笑:“人民GP有卡宴当座驾,还会被这点小恩小利绊下水?”

蔺晨说:“卡宴是萧景琰的,又不是我的。”

蔺妈怼:“景琰不是人民公仆?”

蔺晨说:“以前不是啊。”

蔺妈说:“现在不是?”

蔺晨说:“现在是不是我不管,”放下筷子欠身过去把萧景琰一揽,“我只知道他现在是我的。”

……

一桌子人集体愣怔,时间仿佛被定格半秒。

还是妹妹先开口打破宁静:“景琰哥哥才不是你的,他是我们大家的!”

好吧,少不更事的小妹子。

萧景琰觉得周身僵直,颇不自然。实际他心里很清楚,他与蔺晨的关系在聪明人诸如蔺妈眼里大概不是秘密,但大家既然没有直面,没有拆穿,所以他根本没想过出柜之类的问题,然而此时就这样被那家伙大大咧咧毫无预警地捅破窗纸——

他还没有,还没有做好准备好吗!

可惜纵观全场,大家都很自然,时间的暂停其实只针对他自己。

蔺妈弯弯眉眼,显然心情很好,但她不在这件事上多做停留,而是接续蔺晨的说辞往下:“好吧,就你会强词夺理。”

飞流忽然也加入讨论:“——强词,夺理!”

蔺晨揽着萧景琰的肩不放:“这怎么能叫强词夺理?我哪有一毛钱的强词跟夺理?”

蔺妈再切话题:“不扯这个,你每次都霸占景琰的车,那景琰开什么车?”

萧景琰想不着痕迹地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人,然而失败了,一边还得赶忙解释:“没有没有阿姨,平时我们上下班不开车。宿舍离单位不太远,走几步权当锻炼身体。”

“嗯!”蔺晨严肃应和,“白天能不开车就不开,车都留着夜晚开。”

萧景琰:“……”

妹妹奇道:“夜晚开车去哪里呀?你们不睡觉了吗?”

蔺妈忍笑给自己斟了些起泡酒,蔺晨诚恳回答妹妹:“开完车再睡觉,睡得才叫一个香。”

这都什么啊……萧景琰无语极了,蔺晨嘴欠,可是不要在未成年人面前抽风好吗。

哪知妹妹一听蔺晨的话,立马眨眨大眼歪着脑袋问妈妈:“哥说开完车睡得香诶……妈妈妈妈,我也要去考驾照,我也要香香的睡!我要能梦到葫芦娃、柯南、爱丽丝、树懒闪电、美国队长、丁满蓬蓬还有爱莎女王一齐找我玩儿!”

蔺晨撇撇嘴:“这几个东西怎么能凑一块去?我看你做的不是'香香的梦',是白日梦吧!”

妹妹不服:“你管我?我说香香的睡,又没说香香的梦!反正梦里怎样都没问题,所以才要学开车好做梦啊!”说完不忘对蔺晨吐个舌表示嫌弃,“笨!”

饶是哭笑不得的萧景琰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姑娘太出息了。

蔺妈看自己的大小宝贝斗嘴,又看自己的大宝贝勾着他的宝贝,心里特踏实,喜形于色,喜上眉梢。

一顿饭吃下地,东扯西拉其乐融融,当然也少不了鸡飞狗跳。蔺晨跟妹妹抬杠最后追打在一起,蔺晨把妹妹抱起来,像抱三岁时的她那样在头顶举高高,又像抱八岁时的她那样在胸前转圈圈。

萧景琰看得出,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蔺晨的爱。他爱他的母亲,爱他同母异父的手足,爱悉心相照的飞流,也爱自己。

萧景琰觉得很幸福。

就算自己曾有过不幸,但在这个男人身上,他感受到很多年都没感受过的东西,甚至是生命的意义。

 

入夜,蔺妈在水岸自家别墅三楼给蔺晨和萧景琰准备了两间房,然后迅速带着妹妹和飞流下二楼休息。

蔺晨见妈妈离开,立刻从自己房间钻到隔壁萧景琰的房间赖着不走,嘴里还嘟囔:“你说我妈是不是矫情?”

萧景琰正在刷牙,含着牙膏说:“阿姨很爽利,哪里矫情了。”

蔺晨说:“给咱们弄两间房,这不是好笑么。”

萧景琰说:“这是很高明的尊重,懂?”

蔺晨说:“哎,我妈就是这样,文艺姥清新,跟文艺小清新半斤八两。”

萧景琰不理他,自顾自漱完口就准备进浴室冲凉,蔺晨跟着挤进去说咱俩一块儿洗。

萧景琰说:“你妈就在楼下,我还不知这里隔音效果好不好。”

蔺晨说:“洗个澡而已,要那么好的隔音做啥?”

萧景琰被问住,语塞,脸上有点发烫。

他反省,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然而很快,事实就证明他没多想,也没想错。

两个人在花洒下冲了不到十秒即嚓呛走火,都不知是谁先勾引谁。

他们在水花中接吻,哗啦哗啦的水声掩盖了粗重的呼吸,飞溅迸射的晶莹给情热注射一支催化,浴室里水雾弥漫,持续升温。

蔺晨让萧景琰背对自己,缓缓进入,无套幸爱。

很少有这般直接接触,但今天,似乎都很默契地不提其它,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在花洒下根本来不及从外面卧房的钱包里抽一只取用——

二人藉着热水与沐浴的香气,特别原始地贴合在一起。

蔺晨从不知自己会这样的爱一个人,这样拼命地去爱,去拥有。这样珍惜。这样留恋。

他喃喃地说萧景琰我爱你,不知怎么才能更爱了。

被说爱的人也说我知道,我跟你一样,只会多不会少。

蔺晨抱紧他……他们从灵魂深处牵拉住彼此,而心灵的契合则永远超前过身体。

当最终脱力地离开浴室倒在柔软床垫上,不知谁的吻轻落,接着就有更多的吻像雪花那般簌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耳鬓厮磨够了,渐渐归于平静,屋子里安静下来——蓦然间,萧景琰又想起什么,盯着他的眼睛命令:

“别睡。”

蔺晨微阖双目,慵懒地摸摸对方的头发。

萧景琰说:“我觉得你还有事情瞒我。”

蔺晨:“想听我……说什么?”

萧景琰说:“你会告诉我的,不是么……”

蔺晨的手缓缓下滑,有技巧地安抚起来,萧景琰最受不住他这样。

蔺晨手指不停,说:“我觉得……这个场合不合适聊天。”

萧景琰摇摇头:“……没关系……啊哈……快……”

这句“快”,不止催促蔺晨的手,更是催促蔺晨的嘴。蔺晨知道时候到了,避无可避,他一个翻身托起他双腿……

萧景琰舒服极了,它们冲抵到四肢百骸,太多了,又返回心脏,返回大脑,返回他的五感六觉。一股带着融融暖意的酸涩自鼻腔泛起。

蔺晨见他目泛水光,勾起唇促狭道:“景琰你可是警界精英……是硬汉啊。”

一滴泪终于撑不住缓缓滑落,萧景琰眨眨迷离的眼,说:“我是被你艹哭了。”

蔺晨说:“你跟匪徒干仗的时候总是强悍勇猛得像头猎豹,怎么每每在我这儿,就软得像只小猫?”

萧景琰把他一夹:“谁像小猫了?”

蔺晨差点丢了魂,本就在忍耐,几乎守不住关隘,忙投降道:“……小……野猫!”

语言挑衅无疑都是刺激,萧景琰觉得自己也快不行,拼命忍耐,多一秒结束都是赚到。

没有谁真的痴恋那一瞬间的销魂蚀骨,但他们都异常珍惜能这般无限接近的每时每刻。

 

“景琰……我爱你……”

“我也是……”

 

好一会儿,似乎平复了很久,蔺晨才悠悠开口:“都过去了。”

萧景琰说:“嗯。”

蔺晨说:“其实我……”

萧景琰说:“我知道……”

蔺晨说:“嗯?”

萧景琰重复:“我知道。”

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的犹豫。

蔺晨蓦地撑起身子:“你、你知道……?”

萧景琰点点头:“枉你这样费心思了。”

蔺晨不信邪:“你知道什么?”

萧景琰看着他,半晌牵一牵唇角,再用口型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妈妈。

一切忽然变得简单了……蔺晨觉得自己松了口气。哦不,不是一口,而是很多很多。

从来时路上打算坦白就开始焦灼,难得的、鲜有的、破天荒的,焦灼,却不是为了自己。

原来他早已知晓。

“谁告诉你的?”

“甄队。”

“什么时候的事?这礼拜?上个礼拜?还是……”还是更早一些,上个月刚发现切实证据的时候?

“这很重要?”萧景琰问。

“不,不重要。”蔺晨泄了千斤担,泄了气,疲倦紧跟着找上门来。

他软倒在萧景琰怀里,侧头枕着他的肩膀,萧景琰低头吻他的额发,有股清新的柠檬草香味道。

“甄队怕你开不了口。”萧景琰说。

“所以他就越俎代庖,不怕你接受不能?”蔺晨说。

看来这家伙无意识地把我当私有物品了,萧景琰心想,但他却一点也不想“教育”他。

“甄队是好意。”

“我知道。”蔺晨抬起头,“景琰,我……”他重又聚起目光,眸色深深地看着他,“我很抱歉……”

萧景琰抱紧他:“结局是早就写定了的,只不过最近才找到证据,不是么。”

蔺晨垂眉不语。

萧景琰说:“这回拜会你妈妈,是我和你初次同行,你怕我触景生情,见你们母子……见你们一家人团聚我心里难过?”

蔺晨叹口气,萧景琰又道:“所以你自来时就忧心忡忡,又想带我见她们,又怕我受刺激……”

蔺晨说:“没,我知道你没那么脆弱,我只是不想把对照拉得那样明显。”

萧景琰说:“聪明反被聪明误。”

蔺晨说:“是爱情。”

萧景琰:“?”

蔺晨说:“是爱情让人变得盲目。”

萧景琰:“……你在背歌词吗?”

蔺晨摇摇头:“我现在的洞察力已大不如从前。”

萧景琰:“那我是否要跟你赔罪?”

蔺晨说:“赔罪倒不必,以身相许就好。”

萧景琰说:“许过好多次了,哪有那么大吸引力。”

蔺晨说:“一辈子都不够。”

萧景琰说:“‘上穷碧落下黄泉’?”

蔺晨也回抱他,深吸一口气道:“答应我,过去的事过去了,我陪你一起追忆,一起缅怀,但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要一起面对,一起分享,一起披荆斩棘,纵横四海。”

萧景琰:“然后呢……英雄本色?”

蔺晨见他开始说笑,心中忐忑渐次消散,也跟着胡说起来:“……然后就成为江湖上的一段传说。”

萧景琰咬他:“原来你如此文艺。”

蔺晨:“难到你不是吗?”

蔺晨满足地躺倒在他身旁说:“所以是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萧景琰只是笑,暖意融融,困意袭卷,渐渐地,就没人出声了。

 

再转醒,已是日上三竿。

砰砰砰砰

有人把门叩得山响。

蔺晨极不情愿地睁开眼,枕边空空。

“景琰?……萧景琰?”喊了两声不见回应,趿着拖鞋不清不醒地去开门,谁知门一敞便被一个小身体撞翻在地,下一刻赶紧拽着人爬起一看,是妹妹,身后站着推了人一把劲算是恶作剧得逞的小飞流。

那一掌的力道不轻,好在不是武侠世界,不然非受点内伤不可。

“哈哈哈!”飞流狂笑。

妹妹也笑,反正有蔺晨当软垫,自己哪哪儿都没磕疼。回身同飞流击掌,“哦耶!”剪刀手欢呼。

两个祸害,蔺晨横她一眼,问:“萧景琰呢,哪儿去了?”

妹妹说:“琰琰一早陪妈打高尔夫去了。”

蔺晨眼睛一瞪:“'琰琰'?琰琰是你叫的?有没有礼貌了还?”

妹妹嚅嗫:“景……景琰哥哥……”

蔺晨说:“这还差不多。”

妹妹说:“那我们快去找他们吧!”

蔺晨说:“没睡好,去去!一边儿玩去!”说着打算关门谢客,昨晚也是太累,心累,身累,虽然最后发现心累其实是个乌龙。

还有萧景琰的体力真不赖……武人体魄,年轻气盛,到底自己年长他六岁……

“蔺晨!”妹妹大声喊,“是景琰哥哥让我过来叫你的!”

蔺晨发现门梗着推不动,抬眼看飞流正一手掐着门框,这个笨蛋!不怕把指头夹断么?

笨蛋!

只好又把门打开。

妹妹叉腰宣布:“现在给你一分钟时间洗漱打扮,快,不然我们进来监督也行!总之就是,立刻马上跟我们走,大家都在那边等你啦!”

蔺晨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屁股后带一连串黑点省略号那种。

蔺晨转身,认命的朝浴室走去。

走过从窗帘缝隙投射进屋子的第一束金黄,金黄的光束从他好看的眉眼扫到锋锐的唇角,暖洋洋,金灿灿,终于忍不住勾起唇,长笑无声。

总算要笑到心里去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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