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东凯】第一次（END）

《抖音男神养成计划》番外，有关被正文吃掉的“第一次”（雾），凯视角，一发完。
与真人无关，AU且OOC。
不喜勿入，拒绝KY，谢谢合作。
附前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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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东凯，视觉盛宴，原创不死。”
王凯盯着榜单上这行注释，忽然觉得甜，比喝了不兑水的蜂蜜还甜。
他给靳东发语音，说你看到了吗？
靳东说看到了。
王凯说有没有什么想法？
靳东说你是要我发表获奖感言？
王凯忍俊不禁，无线信号对面的人非常有趣，他能与他这样畅所欲言绝对是自己始料未及。
想想人生众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离开母体，第一次呼吸空气，第一次牙牙学语，第一次蹒跚学步……还有第一次升学，第一次工作，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分别……
到第一次成为网红，第一次激流勇退……第一次买评买赞还跟卖家发展到线下，第一次随心所欲做自己。
是的，做自己。
在靳东面前，他一点保留都没。
原本印象中，他应该不会对几近陌生的人推心置腹，谈天说地毫不设防，有关他的生活、梦想与追求——然而现实却教育给他严肃一课：
没什么不可能，全凭你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人。
王凯凑近麦克风说，谢谢你，忽然觉得自己升华了。
靳东也低低回应，你本来就很高尚。
王凯盒盒盒地笑，这样的“吹捧”可以没完没了，赶紧扯开话头说正事，你想吃什么，山珍海味满汉全席随便乐意。
靳东回答，想吃的东西可多了。
王凯说那你定，我过来。
靳东说咦，你不是日理万机很忙么？
王凯说再忙这个空也得抽，必须的。
靳东说好，好，那你来吧。

一周后王凯飞到靳东所在的城市，完成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如果说第一次见面算“一见如故”的话，那么第二次见面就算“再见如初”。
——如初次会晤那般保持一点点距离的熟络，无话不谈，相聊甚欢，但若有若无的一线疏离，绝对的坦白与不曾失格的神秘感，令两个人对对方的好感始终保持蹿升态势。
靳东不客气地选择了一家十分高档的餐厅，王凯笑眯眯说他贴心，省得自己过意不去需要一而再的补偿。
靳东说那佣金又没落进你的钱包，你豪爽个啥呢。
王凯说我高兴啊！我一个视频能卖那么贵，早知如此我就去搞专业了你说是不是。
靳东说现在想搞也不迟，我再帮你运作一下……
王凯说别啊，别，谢谢您了靳老师。
你一言我一语，一顿饭吃三小时，喝了些酒，都有点醉熏熏。
出餐厅大门，王凯踩路牙子上崴了脚，一个趔趄栽到靳东怀里。
靳东揽着他，捏捏胳膊肘，说看你个子挺高挺气派的原来这么瘦。
王凯说我打小没胖过。
靳东说我以前也瘦，脸都凹的。
王凯盯着他左看右看，说我想象不出，就觉得你现在刚刚好，多一分嫌臃肿，少一分嫌单薄，浓淡适宜，色泽妍丽……
靳东一把轻推开他，笑着说王凯你真的醉了。
王凯步子直打飘，说我很久没这么开心过。
靳东便又把人揽过去，说我也很快活，原来在这世界上，还能冒出个像你这样聊得来的人。
缘分啊缘分。
深一脚浅一脚把王凯送到附近宾馆，客房里又泡起两杯浓茶所谓解酒。
茶没怎么喝，又絮絮叨叨了大半个小时。
说到最后，实在撑不住，靳东说行了，再聊下去我就不能走了。
王凯看了眼身后的大床寻思着分他一半，就说那也成啊，柜子里应该还有被褥。
靳东说那不成。
王凯问怎么？
靳东收起笑意，说那是真的不成。
王凯“懵懂”道，你，你怕我吃了你么？
靳东玩笑说你要是女的，指不定要搞出人命了……
王凯说哦，他忽然站起身，说那你走吧，路上小心，等明儿我回去之后再联系。
靳东说到时我来送送你。
王凯说不用了，离机场这么近。
因此第二天一早的航班，靳东“听话”的没来送行，就一发语音道别，即此而已。

辗转回了家，躺在卧室舒适的大床上，一如昨夜躺在宾馆的大床上。
哪里醉了。
那位根本也没醉啊。
王凯有点懊恼，怎么对方不是异性，或者自己不是。
转念一想，也不对，能投缘，必然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性别更易，任何一个变量都会导致方程运算结果大相径庭。
可是……
他翻过身，把脑袋埋进松软的被子里。
可是那种感觉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从第一次见面畅聊后若隐若现的，不，甚至在最初相遇的网络上，那些走心的评论开始，他就在他心底播下一些奇妙的种子。
从最初的时隐时现，到此刻的浓墨重彩，意义非凡。
心底有个声音在说，王凯……
你完蛋了。

直到几天后的周五傍晚，靳东才再次与他产生微信联系。几乎没有任何寒暄，开门见山就说，王凯，你母校那个“创意视觉活动基地”，有没有兴趣参与商业项目？
王凯说，什么项目？
靳东说，市里重点扶持的蓝海豚儿童启智学校宣传电影，公益性质，但也会支付一定的报酬，有空可以了解一下。
王凯说，哦，好啊，但我得先问问。
靳东说你尽快问，很棒的机会，我想学弟学妹们肯定喜欢。
王凯说，校园人可是单纯得很，别……
靳东制止他，说，哪里话，我看起来像坑蒙拐骗的奸商吗？
王凯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靳东说我知道，你是怕他们受到来自社会的“污染”。
王凯默认，输入框里敲一行省略号。
靳东说现在的小孩都早熟得很，敢说敢做，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的纯情？
王凯抛出一个呕吐表情，打字“我怎么不敢说不敢做了？”
靳东说那你敢吗？
王凯在键盘上戳个问号。
靳东说反正你尽快回我，机会不等人的。还有！这次我要匿名，妥妥匿名啊。
王凯眼前闪过上次二人联名捐助后的那行旁注——
“感谢东凯，视觉盛宴，原创不死。”
匿名？呵呵。
视觉依旧，盛宴已凉。
他呼出口气，又觉几许轻松。

下班后，步行回家。中途溜达到江滩边转悠。
眼见奔腾的江流与远远近近拉扯成流线的霓虹，脑海里闪现的是与那人初次见面的情景。
他太明白自己陷入了一个怎样的怪圈。
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入夜十点，肚子空空，加班到吐的日常必然顾不上吃饭，现在除了加班到吐，还有纠结到呕，更是茶不思饭不想了。
咖啡厅打包一杯超大号拿铁，径直往楼上走，电梯里有人跟随，也没在意是谁。
决定喝了这杯饮料，睡个好觉，彻底忘掉烦恼，与他做朋友就好。
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王凯，他从不会因为纠结影响到每一秒的正常起居。
低着头一径往前，脚步很轻，有人脚步更轻。
开锁，推门，有人抢一步拦在身前。
“你？是你？！你怎么……”双目大睁，太过惊讶以致忘了生成任何的惊喜或懊恼。
靳东捂住他的嘴，说：“嘘……”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罩住他。
门在身后闭合，靳东的嘴唇几乎贴上他的鼻尖：“凯凯王，教我好找啊！”
“你跟踪我？”王凯瞪他，这才感到那么一丝真实。
“上次不说你家就在咖啡馆楼上么？”
“我……”王凯想起首次会晤时好像的确透露过一点隐私。
“到了这块儿才发觉，所谓‘楼上’，是有12栋那么多！”
“呃，这个住宅区……”
“我知道我知道，最有逼格的临江商业体‘楼上’，豪宅啊，差点被保安当小偷踩点了！”
“啊？”王凯瞪着圆溜溜的鹿眼，看眼前英俊得惊心动魄的帅哥，怎么也不能被认作盗贼那么惨吧！
靳东长舒口气，放开他，自顾自脱下皮夹克，说：“幸亏我身份证工作证社保卡一应俱全，不然还真得让你上派出所领人了。”
王凯扁扁嘴，视线落到他腕骨上方的积家翻转，说：“没见哪个小偷扮成这样。诈骗犯还差不多。”
靳东佯怒：“你大爷的。”
说完就扔掉指间外套，一把抱住他。
……最终还是抱住他了。
心口相贴的感觉并不真实，甚至仿佛一场遥远的梦那般触不可及。
但他们分明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隔衫相触。

“什么时候到的？”
“五个小时以前。”
“啊，你……”王凯挣开些，不解地看着对方。
靳东又把他脑袋按进自己肩窝，说：“是的，傍晚联系你公益项目时，我已在机场拣行李了。”
王凯埋怨：“你不早说。”
“这不打算给你点惊喜吗？”
“惊喜？”王凯又试图挣开，“你怎知不是惊吓啊？”
靳东咂摸道：“那，要不干脆就来点‘惊吓’？”
王凯下意识后退两步：“你要干嘛……”
靳东咬咬牙，问：“你觉得我要干嘛？”
王凯把打包的拿铁递过去：“先，喝口水吧！”
靳东把饮料搁在玄关的鞋柜上，说：“我不渴。”
屋里没开灯，籍着窗外月色，有温柔的阴影映在他眼角、鼻翼、唇峰，显得他的面部轮廓更为立体，刀刻斧凿般清晰与硬朗，好看到不能再多半分。王凯忍不住仔细瞧他，一再确认眼前人就是令自己纠结至斯的罪魁。
“你可想好……”王凯低声说。
“这话该问你。”靳东开始松解领带。
王凯没有犹豫，走过去帮他扯开领口束缚，接下去，两个人无声地把对方剥了干净。
倒在床上的时候，王凯叹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靳东说：“予你美梦，赐我荣光。”
王凯噗嗤道：“要不要这么酸？”
“不是拽文……”靳东几乎已在喘息了，“就是真情实感，能睡到你，我……啊……”
王凯不让他唠叨。
一刻千金的夜晚，谁也不许废话。

第二天醒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懵逼是有一点。
更多的还是释然，“原来如此”，“早该如此”。
“嗯，现在，你可以径直从这儿走出去，当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王凯喑哑着嗓子说。
“我为啥要出去？好容易才‘进来’的！”靳东口花花。
王凯想了想，从床头柜掏出烟跟打火机，点燃了拔上一口，再塞到靳东嘴里。
“来，清醒清醒。”
靳东吐出个烟圈儿，说：“为啥要清醒，我惟愿就这样长醉不醒。”
王凯耸耸肩，心里松快得不像话。
他想他明白了。
在感情这件事上，终于也有被佛祖耶稣真神安拉垂青的一刻。
“走，起床！”王凯跳起来穿衣服，动作灵活，一点也看不出昨晚干了什么，可见对方真是个好情人。
“去哪儿？”靳东靠床头叼着烟微眯了眼看他，就像欣赏一件珍宝。
“别问，去了就知道。”

柳芽发新绿，阳光明媚，王凯带靳东转遍江滩，然后一地铁坐到自己母校门口。
“创意视觉活动基地，带你感受下，曾经的足迹与辉煌，怎样？”
“好。”靳东笑眯眯的，“你说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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