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蔺靖AU】逃学威龙 02.是个学生都想这么干

警告和弃权声明:

现代校园+警匪AU,OOC各种崩。除了OOC和崩坏属于我,其他都不。

多年前的工科狗,梗源于生活也源于周星星同名电影。

偶尔会有楼诚出没。



02.是个学生都想这么干

 

西二食堂。

蔺晨、萧景琰与飞流围坐于一个靠窗的四人位。

不大的桌台堆满了盘子,林林总总十七八个,大的小的方的圆的。按盘子数量计价,大盘十八,小盘八块,方盘在原大小基础上再加五块。

蔺晨尽拣好的吃,飞流专挑甜的拿,萧景琰吃的少,显然不似他刚才说的肚子饿了出来觅食,他看起来根本没什么胃口。

蔺晨一抹油嘴,拍拍萧景琰的肩膀说:“谢谢啊,大放血了。”

萧景琰笑笑:“客气。”

蔺晨心说我看你是学生没收入才会客套,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出手一向阔绰,几百块就跟几张厕纸差不多,确实不值他说道。

所以转换话题:“我的意思是,你别有压力。”

萧景琰抬眼:“什么压力?”

蔺晨:“就刚才那考试……”

萧景琰恍悟:“哦,你说对答案的事。”

蔺晨瞅着眼前一脸无辜又像没所谓的人,心想这孩子怕不是健忘:“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吧。”

萧景琰却放下筷子,十分认真地道:“蔺晨,刚才那门课,你确实有点冤……不过万一真挂了,不是还有重修么?”

蔺晨咳嗽一声,他不可能、也不乐意给他解释更多。

萧景琰沉吟片刻,说:“假如要重修,那周围坐的可没几个好抄了。”

蔺晨撇嘴,耳边萧景琰的声音四平八稳:“要不这样,如果你真挂了,我来给你补习吧。”

蔺晨随口答:“行啊。”意识到不对,“你说什么?补习?”

“是啊。CCBP虽不是我强项,但至少及格没问题。”萧景琰弯了弯唇角,表情很实诚。

蔺晨哪会不懂他的想法,但歉意与补偿从来没法抵消工作失误可能导致的后果,亡羊补牢无用,关于这科考试的成绩,他只有一个选择,一个结局。

“……再说吧。”蔺晨拿筷子拨弄碗里的小酥肉,“无论如何,谢谢你了。”

萧景琰见他拒绝也没再坚持,转向另一侧,把一碟草莓慕斯推过去:“飞流,快点,吃完就闪了。”

飞流眉开眼笑地吃蛋糕,一点都不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

萧景琰有些遗憾又有些羡慕地看着他,忽而听见手机铃响,蔺晨表情平静,从接起通话到挂断只应了一个“喂”字,听筒那端哇啦哇啦一阵嚷嚷,他始终保持缄默,半句话都没多讲。

放下手机,又若无其事地夹了块肉大嚼特嚼——这个方盘子是今天最失败的选择没有之一,肉块又厚又老,难吃得很,端上桌后很快就被扒拉到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萧景琰奇怪他怎么一顿饭临到结束反倒朵颐起刚才连一点眼神都不愿多给的食物,蔺晨却拿筷子指指,冲萧景琰轩眉一笑:

“我这人哪,专爱啃硬骨头,挑战不可能。”

 

大三伊始,萧景琰原在校外租房,考试周才临时搬回寝室,为的是方便获取复习资料和考试情报。

蔺晨也一样,他“转系插班”后原本跟随“老爸”同住学校提供的后勤宿舍,以便“照顾”双商欠费的“弟弟”,适逢期末考,也老老实实搬回寝室与大家同进退。

所以这天夜晚,寝室四人欢聚一堂。做好明日的小抄,再将不知真假的模电谍卷浑天胡地强记一番——十一点半,熄灯睡觉。

十二点,对角床的列战英开始打呼。

十二点四十,蔺晨悄无声息地起身、披衣、下床。

十二点五十,寝室大门打开又关闭,手脚轻得一如鬼魅。

十二点五十八,顺利解锁公寓大楼栅栏门。

风一样的男子,疯一般奔跑在黑暗静谧的校园中。

这所高校他是熟悉的,十年前他也曾捧着闪亮的入学通知来到这里。比大多数同级生小一岁,头脑聪颖,四肢发达,俏生生的眉目,帅气的脸。法律系男生不多,他成绩优异兼把妹高手,一时间学海无涯,风光无两。

忆及过往,他脚速不由慢下去,又辗转思考人生,起落无常,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急转直下?

毕业招警,迫于家庭压力报名,不想却以笔试第一体能第二的好成绩在成堆的警校生中脱颖而出。封闭式训练、出外勤、下基层,两年后正式于市局报到,四载寒暑倏忽过,个中辛苦,冷暖自知。但他无怨辛劳,无惧危难,唯有如何将一颗原本肆意不羁的心脏安置妥当服帖,才是始终困扰,并一直没能解决的问题。

不一会儿,尖顶红房子的信息学院办公楼已近在眼前,蔺晨住了脚,时间指向一点二十五分,刚刚好。

月亮隐在棉花糖般的云团里,几颗星星在天边眨眼睛。背后被人轻拍,回头所见,比星星更亮的眼睛在夜风中闪。

“……萧景琰?”

语气一半是惊讶,一半是了然。

蔺晨自知动作干净利落,不会惊醒其他室友;但眼前这个小子,他对他的操作则是“随性放任”,早先在餐桌上已经给了暗示,就看他有没往心里去了。

萧景琰问:“大晚上不睡觉夜跑?”

蔺晨说:“是啊,睡不着所以跑跑步。”

萧景琰说:“跑学院楼来看月亮?”

蔺晨说:“是啊,寝室哪里看得到。”

萧景琰抿抿嘴说:“讲真,你动作真的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蔺晨说:“是吗。”

萧景琰又说:“但你哪来的栅栏门钥匙?还是……”

蔺晨心旗一动,忽把人肩膀一勾,贴向他耳朵问:“你想不想干点刺激的?”

萧景琰一把推开他,盯着他看了几秒,迟疑道:“你不是在梦游吧?”

蔺晨说:“你看我像梦游?”

萧景琰说:“你就是在梦游。”

蔺晨拍拍他的肩:“行,那你就当我在梦游。你赶紧回去吧,回去睡觉,下午还得考模电呢——记得替我保密。”

说罢抽身,扔下还在懵逼的人,自顾自上前去捣腾信息楼大门上的金色的锁头。

不过几秒就开了,小心的把胳膊粗的铁链牵拉松散,缓缓推开大门,就着一人宽的缝隙侧身挤进去,再把它掩好。

结果一回头又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

“你干嘛还不走?”

“我决定跟你‘干票大的’。”萧景琰压低声音,眼底闪动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是了,可以理解,多好玩儿呀,千载难逢。

蔺晨便不再拒绝,一拳轻擂他的胸口:“行。”

 

走消防通道转上五楼,摸黑至顺数第五间办公室。

脚底一旋,又退回第四间。

萧景琰见他不知拿个什么东西在门锁上一顿操作,不出十秒,咔嗒轻响,门开了。

经过以寝室为起点的一路尾随,他已全盘接受并消化了蔺晨的新鲜人设,所以并不表现得太过吃惊。

只见那人推门进去,萧景琰也赶紧跟上,必须搞搞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卷子都在隔壁呢。”忍不住小声提醒。

蔺晨笑笑,把门从内锁好,再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冷风顿时挟一股湿寒灌入,萧景琰被激得一抖,立时明白了什么,冲过去攥住他说:“疯了你,这里可是五楼!”

蔺晨将他的爪子捋到一旁,轻声说:“我知道。”

萧景琰着急道:“摔下去不死也残,高位截瘫!”

蔺晨看着他亮闪闪的眼睛和怪认真的模样,心里不知怎的像被塞了颗怪味豆,分不清什么滋味,不由放缓语气说:“放心,摔不残我。”

萧景琰咬咬牙,一股子不服气的倔劲儿往上涌。

蔺晨一句“你就在这边等着”话音未落,已被人抢白道:

“既然来了,自然要一起!”

斩钉截铁。

蔺晨懒得再废话,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漆黑的夜里,空寂的校园一角,红房子尖顶的信息学院五楼窗檐外,两条颀长身影正在攀爬。

月黑风高无人经过,只要他们不失足踩空坠楼,大概构不成明天的校园头条。

蔺晨两手扒着外墙的浮雕,两脚踩着凸起的供暖管,小心翼翼横移,不一会儿就轻巧跃到隔壁窗下。

站定了,回身朝来路伸出手,笑着问:“你敢不敢?”笑得略带恶意。

萧景琰屏息,凝神,努力让自己放松,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但现在叫他放弃,叫他退回去缩着,那才是绝无可能。

他有样学样照蔺晨刚才的路数小心翼翼往外攀爬,脚下除了管道,空荡荡一踩到底,他速度慢,但呼吸平顺、面不改色,心理素质相当不错。

蔺晨维持伸手的姿势再冲他勾勾食指,萧景琰会意的往前探身够住他的手,攥紧一拉,借着他的力气跳了过去。

落地时重心不稳,蔺晨长臂一捞就把人抱住,两手从他背后交叉卡他肩胛,两个人就这么胸贴着胸、腿缠着腿,特别紧密的焊在一起。

这种姿势,就算是故意跳楼也难达成。

但如果必须要坠落,那也得两人一块儿死。

蔺晨附在萧景琰耳边说:“还可以嘛。”

萧景琰被他吐息吹得痒痒的,想退后又动不了,只好僵着回答:“你能干的,我也能干。”

调整站姿后两人分开,蔺晨辅助萧景琰先行爬进没落锁的窗户,自己紧随其后也跳了进去。

大物试卷堆叠在靠墙的一张桌上,蔺晨扑过去一通翻找,萧景琰则站在窗边略略出神,窗没落锁实在是件蹊跷的事。

蔺晨边忙边说:“清洁工下班居然忘了锁窗,你瞧瞧,多危险。”

萧景琰眨眨眼,明白了,原是提前做足了功课啊……怪不得吃完饭就没见人影,还以为他转性去图书馆复习了呢。

萧景琰见蔺晨抽出两张试卷,一张是他的,一张自己的。

那人掏出钢笔,找到那道二十五分的压轴大题,将正确答案一笔一划改了回来。

萧景琰哭笑不得:“既然来了,要不把推演步骤也补充一下?”

蔺晨说:“那不用。”

萧景琰说:“就照我的过程写,保准没问题。”

蔺晨说:“谢谢你,但没必要了。”

其实“必要”也不是没有,但他估摸着大差不差,主要还是时间有限,多待一秒就多些风险。

萧景琰说:“行吧,那你赶紧还原赶紧走。”

蔺晨把试卷照原样摞好,指指大门:“这间办公室前不久才换了那种C级锁芯,我徒手打不开的,所以刚刚只能跳窗户,嘿嘿。”

——原来如此,萧景琰压住心底往上翻的更多疑惑,拉着人往窗边去。

“诶,萧景琰。”

“怎么?”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跟过来。”

“有必要,我觉得有趣得很。”

蔺晨迅速按原路返回。这一次萧景琰也娴熟多了,攀爬跳跃,包括落地后的平衡,全靠自己,小脑很是发达。

两个人顺利逃离现场,跑步换走步回程,呼吸着夜间的空气,踩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心情都有些微妙。

蔺晨知道萧景琰此刻肯定揣着满心疑问,但他更愿相信自己眼光毒辣看人神准——他赌的就是这小子不仅不会坏事,反倒还能提供一点助力一点便利。所以只要把握好不彻底暴露身份,平日里潜移默化让他逐渐习惯自己跟别的学生的那么一丢丢不同,让他习以为常就能不再多想,或许是个相当正确的决定。

“蔺晨?”萧景琰忽然开口。

“啊,你说。”蔺晨清清嗓子。

“以前这么干过吗?”

“没有。”

“头一回?”

“是啊。”

“……我也是。”萧景琰笑起来,眉眼弯弯。

蔺晨有些意外,怎么就问了这么几句无效问题,但见他忽然很开心似的,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

蔺晨说:“我嘛,怎么着也有收获,可是你有什么?值得这么高兴?”

萧景琰思考:“该怎么形容呢……”

他想了想,头顶擦亮一个灯泡:“……我小时候考不好,总想能不能把学校炸了,可惜做不到,那就把堆试卷的房子烧了,然而也办不到,所以常常幻想自己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偷溜进老师办公室,把写错的题全改成对的,答漏的都再做一遍。”

“力所能及?”蔺晨扶额。

“害,”萧景琰摇头,“不能,不能及。所以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才莫名实现了儿时幼稚又可笑的“梦想”。

但,是个学生都曾想过这么干吧。

多有趣啊。

“不过,你是不是该解释下先,你还在校外兼职当小偷擅长‘急开锁’的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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