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蔺靖AU】逃学威龙 05.你扒人裤子的模样也挺帅

现代校园警匪AU。

05.你扒人裤子的模样也挺帅

 

黎纲见蔺晨返回,立马皱眉抱怨:“等你老半天了,有没一点时间观念。”

蔺晨走到水台边打了一杯咖啡,啄两口才慢悠悠地说:“我让甄平帮忙查资料,不交代清楚怎么行。”

黎纲说:“你别成天开小差。”

蔺晨说:“这属于本职工作。”

黎纲说:“你也别得意忘形,这学期只不过是打底铺路,好戏还没开锣。等来年动真格儿的,你小子搞得定么。”

蔺晨觉得有点苦,又把咖啡全倒进池子里:“你怎么说话的?”

“我说人话。”

“真当你是我老子啊?”

“我可不敢。”黎纲想起老板生气时那副凶神恶煞模样,不由自心底打了个寒颤。

在警局,黎纲是蔺晨的下级,半个助手兼半个搭档;而在学校,他却乔装蔺晨的父亲,食堂抡勺的打饭师傅,信奉棍棒出真理的狂躁症候群——这人设从某些角度来讲,跟他俩的大老板、蔺晨之亲爹倒是很有几分神似。

蔺晨“喝”完咖啡,清清嗓子说:“老黎,听好了,下学期咱们的计划有变。”

黎纲一愣,大喜:“是不用再查了么?!”

蔺晨嗤道:“怎么可能。”

黎纲泄气。

蔺晨勾勾手,示意附耳来听。

黎纲三分好奇七分无奈地凑过去,洗耳恭听了蔺晨的“新计划”。

“……”

“你怎么不发表些看法。”

“你擅自转移阵地,我能有什么看法。”

“那行,总之我已经知会你了,到时你得向我那位小朋友表达一下感谢,作为'父亲',把两只拖油瓶整整齐齐扔给人家,你应该显得特别高兴、感激以及如释重负才行。”

“我不会向BOSS告密的。”黎纲板着脸说。

蔺晨心里咯噔,表面依旧从容:“你当然不用跟他废话,他向来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黎纲木然道:“行的,你强(词夺理)你有理,谁让你是长官呢。”

蔺晨点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学期我搬去嘉海别墅快活快活,你可得管好你自己。”

黎纲睨他一眼,嘴唇抿得死紧,一副逆来顺受无计可施的样子,心底却在盘算什么时候跟他老板吹吹风,这混蛋玩意又擅改计划自作主张了。

 

说回那日,蔺晨从萧景琰家回到学校,考完最后两门科,萧景琰就消失得没了踪影。然后整整一个礼拜,蔺晨没见着、也没联系过他。现下无事,正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去个电话表示关怀,好巧不巧手机屏幕弹出一条消息:

“在哪,干嘛呢?”

来自萧景琰。

蔺晨有点高兴,立即回复:“在我爸宿舍,无聊中。”

手机再闪:“没回家么?”

蔺晨答:“过几天再走。”

下一秒,来电嗡嗡震动。

蔺晨接通:“景琰?”

“是我。”

“你在干嘛?”

“跟你通话啊。”

蔺晨笑嘻嘻地说:“是不是无聊了,想出门找点乐子?”

听筒那头淡淡的声音:“还好。”

蔺晨问:“你爸妈不在?”

萧景琰说:“我这么大个人,成天被念叨家长什么意思?”

蔺晨笑着逗他:“主要你声音听起来寂寞得很,难不成是想我了吗?”

说完立时后悔,恨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刮子。

不料那端还是平平淡淡:“可能,有点吧。”

蔺晨心说,其实我也挺想你的,张嘴却只道:“那你想干什么,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

“好啊。”

“吃啥?”

“随便。”

“随便可不好吃。”

“那你定吧。”

耳畔传来收线的忙音,蔺晨略作思忖,很快有了主意。

 

下午六点半,约萧景琰在宁江路西的大排档吃烧烤。之所以选那儿,主要蔺晨觉得味道是真的可以,地沟油香气馥郁,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其次萧景琰没去过可以图个新鲜,离江滩又近,吃完还能安排一点其他活动。

那地界原本属市里老船舶厂,后船厂迁址改建后空废许久,慢慢演变至路边摊扎堆,这两年渐渐形成气候。小本经营的餐馆一家连着一家,比拼着蒸蒸日上,海鲜烧烤火锅粥煲应有尽有。

蔺晨早早候在烧烤摊子旁吹冷风,远远看见一辆银色卡宴轰鸣着驶过来,本还腹诽吃个排档至不至于,下一秒,卡宴一记漂亮的甩尾擦着马路牙子停车,门开了,萧景琰从驾驶室里跳出来。

他一身轻装,衬衫外搭薄呢大衣,仍旧穿得很少。

蔺晨跑过去把人一揽,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萧景琰就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蔺晨说:“肯定很堵。”

萧景琰摇摇头:“还行,我绕道买了点东西。”

腋下夹着一个黄色牛皮纸袋,看不清LOGO,蔺晨勾着肩把人带到桌板旁落座,吆喝老板拿来菜单跟笔纸。

点单,上菜,吃吃喝喝,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不留神就摄食过量,桌上堆满了签签串串。考虑到有人开车,蔺晨没要啤酒,唯一的不够尽兴。

实在撑饱了,蔺晨揉着肚皮说:“怎么样,苍蝇馆子还不错吧。”

萧景琰扒拉着自己扔的签子:“确实不错,还有哪些好吃的小馆,你可别一个人独享。”

蔺晨笑起来:“喜欢的话以后我带你地毯式搜刮,深入群众,顺应潮流,姿态越低的美食才越有人味儿。”

“你的意思是逼格不能高?”

“这个嘛,各有精彩吧,自由心证。”

萧景琰扁嘴:“不许装逼。”

下一秒,两人都哈哈笑起来,这时屋棚外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三四个人叫嚷着从门口过,蔺晨本能地循声冲出去,萧景琰也不由跟了过去。

到门口才知道是隔壁火锅店失窃,食客涮着羊肉吹着牛皮忽然发现随身钱物不翼而飞——也怨小偷术业不精,行事粗砺,相当及时就给人家察觉了。

蔺晨对萧景琰说:“你在这儿待着,我过去看看。”

萧景琰说:“我也去。”

蔺晨按住他肩膀:“别凑热闹。”

萧景琰顾及臂弯里夹着个纸袋,进不是退也不是,犹豫片刻,索性找老板结了帐,便循着蔺晨离开的方向找过去。

走了大概两三分钟,前方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吆喝声叫骂声欢呼声声声入耳,萧景琰冲上前分开人堆就往圈里挤,直至扒拉开头排的大个子才看清眼前的场面,不堪入目。

——一个男人被反剪着胳膊,头脸、肩膀乃至上半身全被压制在地上,两条腿不甘心地蹬来蹬去,屁股撅的老高。

这画面的关键在于,那挣扎不休的腿竟是两条大光腿,撅得老高的腚也呈现一片白花花。

视线上移,只见蔺晨用身体压制住那男的,一手紧锁他双腕,一手挥着条显然是刚从倒霉蛋身上扒拉下的长裤,随着手臂一抡一抡,长裤的裤管内竟甩出一条飙红色内裤,蔺晨再一扬,左裤管又飞出两个鼓囊囊的钱包。全场哗然。围观众一阵哄笑。倒霉蛋脸红得快要滴血,脏话连篇叫骂不停挣动不休,蔺晨倒好,任由白花花的屁股在眼前晃来晃去,一回头见萧景琰来了,还抽空给他飞了个只有他才能瞧见的眼波。

那眼神轻浮,却分明在安抚说: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旁边有人感慨:“这小伙真厉害,眨眼工夫把人办了,一下又把裤子扒了,哈哈哈,好好好,看小偷还能耍什么花样……”

“惯偷啊,活该!这一带之前都是他们的天下。”

“可那贼裤子明明栓着皮带,他怎么能扒拉得这么溜?你看清他到底咋弄的没?”

“谁在乎……”

“是见义勇为不是耍流氓!”

……

萧景琰在一旁耳朵受累,五味杂陈,这时从街对面跑来几个民警,了解情况后便同蔺晨换手,赞扬鼓励的话没少说,又听闻他还是学生,一再问询学校院系班级姓名联系方式,当然,全被蔺晨婉拒。

 

很快尘埃落定,人群散场,蔺晨跟着萧景琰上了车。车门一关,内部与外界隔开,四围喧闹也好嘈杂也罢,都如潮汐般退去。

萧景琰见他一脸热汗,右颊还青紫一块,正准备开口,蔺晨忽然指着他手上的牛皮纸袋说:“这个东西,被你带来带去的,怎么舍不得拆封啊。”

萧景琰说:“那是。架不住美食诱惑,一准是忘了。”

蔺晨知道他没讲实话,也不戳破。

萧景琰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绷不住坦白道:“……好吧,我承认,刚才吃饭的环境,我认为不大合适把东西拿出来。”

说话间他把那个纸袋递给蔺晨:“送你的。”

蔺晨接过,打开,袋里还套有一层袋子,再拆,原来是两本教材。

《通信原理》上下册。

蔺晨有些无语。

萧景琰说:“这门课是下学期的重中之重,我建议你放假抽点儿时间预习,免得到时候……”

蔺晨叹口气,这堆话他全不爱听,所以意念中他已凑过去堵上那张叭叭的嘴,堵住他的话,然而现实里他却只能点头陪笑,连声说“嗯嗯是的对对对。”

萧景琰交代完,略作犹豫,又特别叮嘱一句:“不想看也留着它别随便扔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提前弄到的。”

蔺晨忙说:“怎么会扔,我看垫桌脚挺好!”

萧景琰一踩油门,蔺晨冷不防向后磕到椅背上,萧景琰一踩到底,车子呼地一声飙出去。

蔺晨抚着脑勺大声喊:“喂喂!超速罚两百扣六分,再超扣光吊销驾照……”

萧景琰松开油门点刹,保时捷性能优越,车速轻巧转换,灵活避绕行人,最终驶向一条临江的僻路。

“你说去江滩?”

“嗯。”

“干嘛?”

“到了就知道了。”

萧景琰:“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蔺晨把座椅调节到最令他舒服的角度,惬意地倚了进去:“听着呢。”

萧景琰酝酿一会儿,才一边专注地驾驶一边尽可能严肃地说:“那个,蔺晨,你刚才扒人裤子的模样其实挺帅。”

蔺晨差点被一口唾沫呛死,不过他很快就强压住咳嗽,臭屁不已地道:“哥任何时候都帅。

——我谢谢你啊。”

 



—TBC—

评论(31)

热度(18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