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蔺靖AU】逃学威龙 04.糖衣炮弹来一发

警告:现代校园警匪AU,OOC与崩坏的产物。

04.糖衣炮弹来一发

 

这一夜蔺晨睡得很不好。

其实这间房非常宽敞,床很大,被褥枕头都带着清新的阳光味道,比寝室和后勤宿舍那类冷硬狭窄以及潮得可以长蘑菇的铺盖舒适太多,但,他就是感觉各种难受——

先是燥热。再就是梦魇。没完没了。

有时在土坡上跑,不知怎的就站到悬崖边,往前则自由落体,脚下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的时候颤抖着醒来,一身都是汗。

有时是在水里游,铺天盖地的大网兜头罩下,网绳勒紧咽喉,他无法挣脱,无法呼吸,憋到快要窒息。

还有时他双腿僵直沉重,一动也不能再动。

他看见一人向他走来。

颀长身姿,明亮眼眸。

白色衬衫,身型劲瘦而不单薄,衣料包裹着肌理轮廓,领口半开,隐约露出漂亮的锁骨,一半是禁yu,一半是诱惑。

那人走向他,一步一步,光影变幻,任两侧潮汐汹涌,那人踩着狭窄的断桥缓缓靠近,忽的一个浪头盖过,遮天蔽日,湮没万物……

蔺晨猛然转醒,胸腔起伏剧烈,额上冷汗涔涔,窗外已有黎明颜色。

萧景琰……梦里的他,分明就是昨晚的他,衬衫约束,领口微敞,纤韧的线条包裹在衣料里,润泽的嘴唇暴露在空气中。

他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甚至尚未通过理智的首肯。

蔺晨用薄被蒙住头脸,脑中一片混乱。门外适时响起窸窣的脚步,侧耳听了会儿,再也没能入眠,他索性起身钻进套内卫生间洗漱,随意擦了把脸,再返回走到门口推开房门,那人捧着一套叠得齐整的衣服站在门口,唇边微带一丝笑意。

蔺晨不由想起昨夜语无伦次疯狂道歉的结果:两个人尴尬矗立,直到对方说,你一定是困了,不如洗洗睡吧。

狂欢戛然而止。

此时再见,萧景琰似已恢复如常,而自己也表现得轻松自然——这样很好,不能更好。

“喏,”萧景琰把衣服递给他,“不打算洗个澡么?”

蔺晨接过,笑着说:“谢谢。”

萧景琰说:“没事。”

蔺晨问:“你每天清早都会冲凉是吗,不分寒暑冬夏?”

萧景琰说:“我习惯了。”

蔺晨笑笑,自己何尝不是,后来做了警察,头回抓捕就在桥头村东的地窖边蹲守三天两夜,没吃没睡,更遑论洗澡冲凉——不过还好,之后居然就这么顺理成章地适应了。

此后他尽情发掘能屈能伸的特质,痛苦过一天,快活也是一天,忍痛挨饿无所屌谓,流血流汗没在话下,但若有什么“骄奢淫逸”的机会,那自然也会当仁不让,定要给自己甜头尝遍才肯罢休。

他们说他是朵警界奇葩,他觉得这话很对。

“那我去洗澡,你……”

“——你想吃什么?”萧景琰说。

“我随便,或者出去吃?”

“就在家吧。”

蔺晨点点头,转身走进卫生间。几分钟后一身湿气的出来,那人给他准备了衬衫,却没多备一条底裤,最关键是没见到半片毛巾——蔺晨滴着水到处翻找无果,只好拿换下的脏衣潦草擦拭。

额发仍是湿的,萧景琰见他这样,一言不发拿了条大浴巾扔给他:“刚刚忘了,不好意思。”

蔺晨却被餐桌上的食物吸引了眼球。

“这些……你刚买的?”

“我做的。”萧景琰说。

“啊?!”蔺晨惊讶极了,不禁再问,“不能吧,全都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以前我妈喜欢烘焙,耳濡目染我也被动学了不少。”

蔺晨顾不得滴水的头发,眼见满桌黄的白的橙的粉的,啧啧两声,抢先拿起个像是蛋卷的东西塞进嘴里,一坨厚厚的芝士被牙齿搅碎,漫溢口腔的酸咸滑腻,说不出的浓稠与甜香。

忽就觉得世界很是美好。

又尝一块慕斯样的糕点,甜而不腻,清醇爽口,顿时感到生活也挺幸福。

原来这么容易就满足了呢……蔺晨自嘲地笑,见萧景琰支着下巴只看不吃,仿佛在欣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我是不是应该先赞美你?”蔺晨咂咂嘴。

萧景琰勾起唇:“你把这些全部吃完就行了。”末了又补一句,“别误会,不是现做的,临期不便再储存,浪费可耻。”

蔺晨再怎么不谙烹饪,新不新鲜还是能尝出来的。寻思着后半夜这小子根本没休息吧,搞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就是撑爆肚子也得把它们全部吃光才对得起他呀。

于是不点破,不说透,只兀自胡吃海塞,把那人的心意都吞进肚里。

塞得差不多了,蔺晨打个饱嗝儿:“完美的早餐,啊!我词穷……”

萧景琰说:“看你是要腻死了。”

蔺晨摇摇头,其实那人说得对,美味可口,也腻到眩晕。

萧景琰说:“不过如果你弟弟在,应该再来双倍都没问题。”

蔺晨心中一动,尚未接腔,萧景琰忽然又说:“下学期,我打算把租的房子退了。”

“哦。”

“我以前不想住家里,房子太大,一个人冷清,没意思。”

蔺晨说:“那你父母……”

萧景琰说:“现在我有个新的想法——是特别好的主意。”

蔺晨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蔺晨感到心脏快速地蹦了几下。

萧景琰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蔺晨,下学期,你和飞流一起搬我这儿来吧?”

疑问句式,缺乏疑问的语气。分明是一个祈使。

蔺晨舌根打结,一时语塞。

萧景琰说:“你跟黎叔住后勤本是为了照管飞流,那不如干脆带飞流住我家,离宿舍和学院都很近,环境却好得多,方便你学习也方便你带娃,让你爸解脱解脱。我还可以顺便给你补习功课,或者给飞流做些甜点,怎么想你都是只赚不赔的——如何,考虑下?”

“……你这算是糖衣炮弹吗?”蔺晨尬笑。

萧景琰想了想:“差不多。”

“那我得先搞清楚,我需要付出什么?”

“如果你想付点租金我没啥意见。”

蔺晨撇嘴:“怕不只这么简单……”

“简不简单,你来了不就知道。”萧景琰不无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行不行?”

蔺晨装模作样地思考,半晌才点点头:“那好吧。”

他说:“我会按市价付你房租,当然不管怎样,我跟我弟好像都赚翻了。”

萧景琰打个响指:“成交!”

 

就这么轻易吞下一发糖衣炮弹,蔺晨的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不清楚那小子究竟怀有怎样的目的,但,有个真相毋庸置疑。

——他对自己有兴趣,或是,有xing趣。

也许他本身都还处于某类不清不楚的混沌状态,但对于年长几岁、身经百战的蔺晨来说,那人的言语、举手投足甚至他的眼神都无不将他彻底出卖。

因此蔺晨又陷入另一个苦恼中。

他知道自己也对萧景琰怀有一些刨除正经工作以外的不那么干净、更不那么单纯的想法。什么时候开始的并不重要,重点是自欺欺人的催眠大法大约是行不通鸟。

所以当蔺晨回警局述职的时候,特意带了一份萧景琰的资料,见到甄平让他务必查清楚那小子的家庭情况,父母兄弟直系旁系祖宗十八代,翻个底朝天最好。

办完正事往外走,黎刚已在茶水间候了小半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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