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蔺靖AU】逃学威龙 12.怎么好留你一个人睡?

现代校园警匪AU

12.怎么好留你一个人睡?

 

眼前是睡得不设防的萧景琰,耳畔却不应景响起甄平的声音。

——那天在西餐厅接到他的电话,蔺晨默默望着远处奔腾的江流抽了一支烟。

如果不是怕萧景琰久候生疑,他可以站露台边一根接一根抽完整包烟。

他不是个情绪化的人,一切只因甄平传递的信息。他们很快就把萧景琰的祖宗十八代查了个清清楚楚。

甄平说,萧景琰的父母早已不在国内,母亲林静于五年前在境外失联,同父异母的兄弟萧景禹在临省办学,本市无其他亲眷。

甄平还说萧景琰之父萧选在境外经营一家通讯设备公司,并且,非常意外的收获,他怀疑萧选与蔺晨当前卧底侦办的案件有“重大关联”。

——无巧不成书。

所以“重大关联”意味着什么?

电话里甄平言简意赅,表述克制。蔺晨当然听得懂。卧底高校以调查的嫌疑人在境外尚有固定联系人“K”,依据甄平掌握的线索——萧景琰的父亲很可能就是那条K线。

说造化弄人或许略显牵强,但蔺晨可以指天发誓,他起初接近萧景琰,绝不会料想最终可能指向这样的结果——甄平建议他“正好与那小子充分接触,双线并行,凭运气办大事。”

蔺晨听得直想骂人。

并非针对甄平,而是这操蛋的“运气”他宁可不要。

原本成为警察就“纯属误会”,卧底高校更是“服从命令”,现在又要面临好似双份无间的工作,蔺晨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回不了头了。”

甄平了解他,只能万分同情地挂断通话。

……一支烟足够让头脑冷静。让心,也冷下来。

于公于私,他都没有选择。

 

萧景琰睡得很沉,俊逸眉目,高挺鼻梁,还有水光潋滟的唇。蔺晨盯着他,心情无序纷乱。

他也喝多了酒,有点冲动。

想要吻他,想跟他亲近,最终只是小心翼翼地抱起他——二人身量相仿,臂力再好也觉沉重,只能缓缓挪动,唯恐把人惊醒。

好在萧景琰的卧室就在楼下,蔺晨把人送进房,扔开外衣搭上被子,等了一会儿,又喊两声“景琰”……被轻唤的人对此全无反应。

蔺晨拍拍他的脸:“萧景琰,交卷了!”

那人无意识地哼哼,双唇微张,双目紧闭,熟睡的样子像个孩子,干净,无邪,眉峰轻蹙起,天然带一段诱惑。

抚在他脸上的手便忍不住向嘴唇移动。

于唇尖流连,手指并不够用。

 

23点25分,蔺晨来到书房。

暂停着魔法水滴与粘粘世界的电脑还大敞在书桌上。那会儿飞流游戏正酣被诓进厨房干活,紧接着就是晚餐,之后半醉不醒,直到现在,这台电脑始终保持原状。

对蔺晨来说,在搬进萧景琰家别墅的十几天里,他已经摸清这宅子的各个角落,明的暗的,除三楼储物间一个难搞的保险柜,再就是这台笔记本。

迟迟没有动它,不得不说存着一点私心。

而它现在就在这里,开机运行、中途弃置、无人在意……他承认,这全都不是巧合。

他走到书桌前,将设备接入电脑,备份程序开启。

之后他会把完整拷贝呈交给信息安全部门的同事,技术人员会从海量数据中找出他们想要的东西,只要它存在。

其实蔺晨相当确信,萧景琰跟此事没有关系,他并不担心这么做会对那人本身产生太大影响;他也同样没有侥幸的认为,这台电脑会存有任何关键性的数据与证据——但那毕竟可能牵涉那人的父亲,而自己,毕竟利用了他的信任。

歉疚,在所难免。

蔺晨盯着屏幕直到进度跑满,立刻拔取设备,抹除痕迹,时间仅流失半个小时。

23点55分,新年快到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凝望着花园空地上燃尽的爆竹筒,东倒西歪的残屑仿佛还飘着一丝硝烟味。他不知萧景琰是否真的喜欢那一幕的火树银花,不知他能否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情。

打开门,恰恰是新旧交替跨年之时。

十二道钟声敲响,狂欢的喧嚣远远近近,一时间头顶变得热闹无比,烟花次第腾空绽放,大开大合,大起大落,在午夜形成一个又一个绚烂白昼。

乍亮中目光扫到什么,瞳孔一缩,再定睛看去——

空地上一字排开的“火树银花”,东倒西歪也遵循着排布规律,而其中一个,却不在它本该掉落的位置,孤零零仿佛被外力抛得很远。

其实刚才就看见了,可是没有在意。

头顶万花齐放亮如白昼时,那一点游离才会显得特别突兀。

蔺晨心头一凛,他甚至可以想象——

有什么人无声潜入,碰倒脚下的物什,不经意地将它踢开。并不在乎无关紧要的东西。因为目标,只是别墅里面的人。

 

蔺晨打起十二分精神,脑子高速运转。

不是窃贼,鲜有小偷会在大年夜入室行窃。

不是亲朋,没有好友会无声无息深夜拜访。

不是同学,他们早已放假离校……

做排除的时候,蔺晨已摸到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左手攥着投影遥控器,侧耳静听,并不见异常响动。

萧景琰的卧室就在隔壁,蔺晨轻轻靠近。

门开一线,蔺晨记得,自己出来时明明有关门的动作,那扇门绝不该是虚掩的状态。

走近了,透过门缝能看见对面的窗帘被风吹得乱舞,他不敢冒进,假如闯入者受惊或被激怒,难保不会狗急跳墙——萧景琰还在醉梦中,必然缺乏有效的自卫。

蔺晨做出一个决定。

——客厅的影音设备忽地亮了,蓝光一闪,春晚直播已近尾声。演员们载歌载舞热闹非常,红的灯笼黄的丝带,五颜六色的焰火精彩纷呈。

蔺晨把音量调到最大。

同一时刻,卧室传来一声钝响。

蔺晨立即踢开房门,却见窗户大敞,萧景琰背对他站在窗前,全铜制复古台灯滚落在脚边,除此之外,已不见第三人的踪影。

萧景琰回头,眼底一丝恍惚,分明带几分醉意。

“你没事吧!?”蔺晨冲过去攥住他,目光在他身上梭巡。

“没有,我没事。”萧景琰说。

“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

“没看清还是不认识?”

“没看清,也不认识。”

“他——”

“他刚走近,我就醒了。他手里拿着反光的东西,我觉得可能是……一把匕首。”

蔺晨大骇。

“不,不用,别担心——多亏你弄出的响动,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干,我就被你吵醒了。”萧景琰笑了笑,“他大概被客厅突然响起的歌声给,吓到了,回头见我拿着家伙,”他低头瞅了瞅脚边那盏铜质台灯,“……立刻就跳了窗。不过很可惜,这里是一楼,让他轻易跑了……”

萧景琰摊开手,手心里是一截灰黄的纸头。

“他身上掉落的。”

蔺晨心有余悸,接过那薄薄一片,展开细致观察,木素材质,看起来像是……像是……报纸的一角?

没错,的确是。

所以那人带着一截撕碎的报纸,除夕夜持械擅闯私宅——匪夷所思,毫无头绪。

萧景琰叹口气:“这世上无聊的人很多。”

蔺晨把纸片揣进兜里:“不管了,我看你这儿安保不行,除院门外两只探头,室内居然啥都没有。”

萧景琰:“我从没想过。”

蔺晨:“得整改,得赶紧弄一套监控装上,每间房都不能落下。”

萧景琰思忖着:“其实……也没什么。该来的总会来。”

“瞎说什么呢,”蔺晨敲他脑门,“放心,装了监控就能杜绝大半的风险,既有威慑,又能在事后有迹可循——”当然还有一个目的,那是他暂时不能言说的秘密,“总之,安全永远第一位,指不定那家伙什么时候再来,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有所准备。”

萧景琰点点头:“我听你的。”

见蔺晨几乎立刻就踱到房间一角仰头研究日后安装监控的位置,萧景琰又说:“……暂时没事了,也算有惊无险,你快去休息吧。”

蔺晨说:“知道了。”

——可是怎么能放心再留你一个人睡?

“要不这样,”蔺晨转身面对他,“今晚我暂时留下陪陪你。”

“什么意思?”

蔺晨清清嗓子:“咳我是说,今晚我就在你卧室凑合,打个地铺,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万一有事也能照应,明白?”

萧景琰消化了一下,忽然指指楼上:“你就不担心飞流?”

蔺晨撇嘴:“管他呢。”

——你还没见识过那小孩儿的本事。

萧景琰盯着他的眼睛说:“那我喝多了,困得很,恐怕‘照应’不了你。”

蔺晨:“你睡你的大头觉,我守着就行。”

萧景琰:“你也得休息,明早还办正事呢。”

蔺晨:“放心,我知道。”

萧景琰:“不过……”他笑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清澈的狡黠:“……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干点什么不该干的……”

蔺晨也笑起来。

“哈哈好啊,随你高兴。”

总归是个暧昧的玩笑,倒是真的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

淡淡的酒香钻进鼻腔,合着月色中醉意朦胧的眼,看着就觉得特别cui情。

身体便诚实地产生了变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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