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蔺靖AU】逃学威龙 18.爱无休止符

警告：手残司机表示这一段仍不能敷衍，请大家相信我是走了心的。恋爱谈了好几章，纯甜，后面该办的事儿还得办呐～谢谢各位追文！

（2023.10 留言：虽然不能敷衍，但还是得删减，甚至重写，直至可以贴上来重见天日）

18.爱无休止符

 

蔺晨紧紧抱住萧景琰，在他耳边轻吐：“今晚，我可以留下么？”

萧景琰反手扣住蔺晨的腰：“……难道你还想从这儿走出去？”

蔺晨笑着向他耳蜗吹气：“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再干一场？”

萧景琰觉得痒，一口咬上他的肩：“难道你还想盖棉被纯聊天？”

蔺晨便扳起他的脸吻他。

从热吻到luo裎相对不过花了三分钟。

但其实蔺晨是个好情人。

他把他放倒，使尽浑身解数，直到那人忍不住揪着他的头发轻笑：“你属狗啊……有完没完……”

蔺晨说：“不喜欢么？”

回应他的只有喘息。

蔺晨撑起身体凑近他脸颊：“……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不喜欢被我尝尝？”

萧景琰不堪直面，拒绝回答，蔺晨却不打算放过他。

他吃掉他的眼睛，吃掉他的耳朵，吃掉他的嘴唇，吃掉他的锁骨……一路向下，直至吃掉他的……

萧景琰受不了的挣动，像一尾溺水的鱼——

然而鱼会“溺水”吗？不会。

所以萧景琰难以忍受吗？不是。

反倒是从未有过的快乐席卷了他。

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全都拥有同样主题：

“蔺晨……”

“蔺晨……我爱你……”

被不断呼唤的人勾起唇，爱人意乱情迷的表达让他十分受用，于是换来一场更投入的表演，直至密不透风的暖意将彼此围绕……

……

良久，意识重归大脑，萧景琰听见蔺晨在他身侧轻轻告白。

“景琰，我也爱你。我喜欢你的一切……”

萧景琰扭头去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那一片灼灼目光。萧景琰伸手去摸他，才发觉他其实尚未得到纾解。

他满嘴满身都是萧景琰的味道。

他满脑满心都是萧景琰的样子。

都是幸福。

都是欢喜。

萧景琰凑过去蹭蹭：“你刚刚……我都说了别这样……”

蔺晨笑着，声音很温柔：“可是我喜欢，我真的，非常喜欢。我喜欢看你开心，我喜欢看你情动，我喜欢看你爽。”

萧景琰脸颊发烫，不敢回想刚才的场面，喘口气说：“那你，再来吧……不然你多难受……”

蔺晨拍拍他的脸：“怪我昨晚没轻重，你今天可不能……咱俩还得慢慢磨合……”

说着便平卧下去，一手攥住萧景琰，同他十指相扣，一手探向自己。

他沉浸在爱人的气息里，脑内的幻想与枕边的现实合二为一。

“景琰……别离开我……”

他叹息般地说。

萧景琰把他圈进臂弯，抱紧他。

直至白亮的焰火再次在黑夜中炸开，蔺晨弓腰埋首进萧景琰的胸口，像一个孩子依偎在他身旁。

萧景琰心底腾起无限柔软，他收拢双臂，更加用力地拥住他。

极致的满足将他们笼罩，就这样相拥到世界尽头，甚至宁愿长醉不醒……

 

第二天清早，两个人依偎着先后睁开眼睛。

蔺晨亲亲萧景琰的头发，说：“我还以为又像昨天那样，你衣冠齐整地坐在床边看我。”

萧景琰睡意朦胧，语速很慢：“……我没那么好精神，也没有那么神经……”

蔺晨呵呵笑起来：“讲真，我那会儿确实被吓到了。”

萧景琰说：“胆子这么小？”

蔺晨抱着他，在他唇上一啄：“不是胆小，是怕你生气。”

萧景琰往他怀里拱了拱。

蔺晨：“说句实话，我料定你不会因此放弃我，但也万万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接受事实，接受我。”

萧景琰：“我不接受还能怎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欺骗了我的感情？”

蔺晨紧拥着他说：“你很爽利，很勇敢，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很佩服。”

萧景琰说：“不存在。我就是愿意遵从内心想法，享乐至上主义。”

蔺晨喜滋滋地抱住他一通啃，眼睛、鼻子、嘴唇，好看的五官一个不漏，末了才说：“我怎么一直没发现你的嘴炮其实也蛮厉害？”

萧景琰说：“跟你学的。”

说完他掀开被子，起身穿衣。

不能再继续逗留温存，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

说是享乐至上，一句调侃可别真的言灵——连天滚床的醉生梦死，堕落得让人不安。

蔺晨从背后环住他：“要不要出去逛逛？”

萧景琰一边扣衬衫纽扣，想想快开学了，一边点点头：“好啊。”

蔺晨问：“有没有特想去的地方？”

萧景琰摇摇头。

蔺晨说：“那你跟我走。”

萧景琰扭头看他：“哪里？”

蔺晨说：“去了你就知道。”

 

去了其实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

曾经的居民区，待拆的危楼。

烟火味于一夕之间消失殆尽，没有人气，没有生机。这一带跟萧景琰的生活更没有交集，所以他数次路过，此刻才不过是第一次住脚。

蔺晨领着他爬上七楼，那儿是个天台，带老式的储水箱。

蔺晨指指前方：“从这里往下跳，你觉得会怎样？”

萧景琰踱过去凭栏远眺，回答：“那是自杀。”

蔺晨说：“跳下去能活么？”

萧景琰摇摇头。

蔺晨说：“可前不久有人从这里跳下去，不仅没死，还活得很滋润。”

萧景琰的目光落到蔺晨身上。

蔺晨燃起一支烟，吸一口，再递给萧景琰。

递烟的同时不忘凑过去亲他。

他们在天台上热烈地交换着呼吸。

情感刚刚明晰通透的热恋期，每一天都仿佛小别后的新婚伉俪。说不完的爱，接不完的吻。

唇分后萧景琰说：“这个人就是你。”

蔺晨没有否认。

萧景琰：“你想对我说什么？”

蔺晨：“还记得那次带你去江滩蹭苏荷的焰火看吗？回去就被紧急召唤来这里，干这糟心事儿。”

萧景琰有些不信，蔺晨读懂他的疑惑，便又点燃一支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把那天的情形包括起承转合全都细细说与他听。

关键词：报复，人质，跳楼。

报复，意味着身为警察特别是重案调查组刑警，工作风险大，每时每刻都可能处于危机之中。

人质，意味着身边的人也可能沾染危险，被迫承受不该有的伤害。

跳楼，很显然，意味着牺牲。

蔺晨每句话都点到为止，但他相信，萧景琰听得懂。

一支烟抽完，该说的说尽。

蔺晨盯着萧景琰的眼睛：“其实我这种人不适合恋爱，孑然一身才是正途。什么时候不干了，去到一个没有任何社会关系的地方重新开始，那会儿再考虑找个人搭伙过日子，才算比较理智与实际。”

萧景琰不假思索地说：“那会儿都老了，谁还要你？”

蔺晨笑着：“总有人……”

话没说完便被堵上嘴。

萧景琰满嘴烟味，有些呛鼻，自己大概也一样。

萧景琰咬他，把他咬出血。

蔺晨嘶一声：“你才属狗……”

萧景琰润泽的唇上沾染着蔺晨的鲜血，粉润的唇，赤红的血，两相结合，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蔺晨不禁看入了迷，痴缠的眼神叫萧景琰心旌荡漾。

但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一字一句对蔺晨说：“你是我的人，谁都不要想。”

蔺晨执起他的手，说：“我知道。再说我们床也滚了，还天天……我不是你的人你能那么干，我能那么干吗？”

萧景琰一口气堵在咽管儿里，不知怎么回应才好。这人每次都没正形的瞎说胡扯，但似乎总能切中要害。

好吧，服气。

萧景琰反手握住他：“蔺晨你记着，我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爱你，都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改变。我喜欢的同样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学生还是警察，不管你二十一岁还是二十七……我爱的，都只是眼前的你。爱你的理由，也不过是你昨晚对我说的，因为我是我，而你是你。”

蔺晨一把将他拽进怀里，通透利落，大气有智慧，每天还会带给他新的感动，那么自己若不是行善积德三生有幸，就是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

蔺晨把他紧紧锁在臂弯，埋首在他颈项，沉声说：“景琰，谢谢你。”

萧景琰兀自说下去：“蔺晨，我不怕承担风险，无论是你的，还是你带给我的。我不怕你牺牲，更不怕追随你去牺牲。这是你的本职工作，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我不会阻碍你干该干的事情，只要你心中有我，知道你的生命不只属于自己，并且珍惜自己。”

萧景琰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的保护。只要你做一切你认为对的，于我而言无论它将导向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愿意承受，并无惧无悔。”

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蔺晨无可自抑地哭了起来。

他抱着萧景琰，肆意挥洒着泪水，从小到大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一度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人有事能轻易让一颗钢铁般的心动容折服，可萧景琰做到了。

兵不血刃。

所向披靡。

蔺晨努力平复自己，而后哽咽着说：“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也放心，我是你的，生死存亡的故事都由你来决定。你让我好好活，我他妈绝不敢死；你如果让我去死——”

“啪”一巴掌拍蔺晨脸上，萧景琰说：“再这么说话不过脑子，就不止一个耳光了啊！”

蔺晨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学飞流那样点头如捣蒜，眼底却流露着严冬里初见早春到来的快乐。

萧景琰当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掸掸身上的烟灰，说：“走，去商场，买几样开学的装备。”

蔺晨吸着鼻子点点头，拔腿跟上。

破败的天台一时间充满人气，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草木不可听，砖石不可感，这些东西不久都会被炸毁拆除，一丝残影也不能留下。

但无所谓，两人的世界就是全部，每一分每一秒都映射在眼里、铭刻在心里，只要他们自己不忘，便无需任何外物去阐释和证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