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蔺靖AU】逃学威龙 20.私人订制

20.私人定制

门开了,门里的场景让门外的两人——至少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位,万万想不到。
陌生男性被禁锢在一只实木靠背椅上,眼睛被一条领带缠得严严实实,嘴巴也被三四圈透明胶带封得密不透风。双臂反剪,又是两条领带绕过椅背绞紧他的手腕,一旁的壁柜大敞着,里头被翻得乱七八糟,几只精致的包装盒滚落在柜门边的地板上。
手法并不算好,但人被料理得不能动、不能视也不能言。听到踹门声浑身一激灵,头顶一个玻璃杯,杯子里三分水,晃晃荡荡,眼看就要滑下来。
飞流抱臂从角落里悠悠转出,迎着蔺晨和萧景琰,唇角上扬,挑衅微笑。
……
很快,陌生人被蔺晨从五花大绑中“解救”,仅余双手反绑,飞流也玩够了,一脸的骄傲与得意,仰着脸等待表扬。
陌生人重见光明,眯着眼睛适应环境,目光乍扫到一旁的少年,又不可自抑地哆嗦起来。
蔺晨敲敲飞流脑袋,说,尼玛,白跟我混这么久,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飞流申辩:“我!厉害,很专业!”
蔺晨嘁道:“给他头上顶杯水难道这也叫专业?太业余了好不好。”
飞流反驳:“他不敢动!”
蔺晨啧啧:“好意思,顶一杯水哪能够啊?要换我,顶杯开水还差不多!要开水,滚水,一百度狂冒气儿内种,懂?”
飞流眼睛闪闪亮,茅塞顿开,小鸡啄米似点头记下要领。
蔺晨牵一侧嘴角,唇舌调侃,心下琢磨的却是一阵乱七八糟。用领带绑手蒙眼的法子不要太污……假如哪天,他是说假如,哪天,能跟萧景琰如法炮制这么一回,肯定感觉很不赖。当然,如果人家乐意,角色调换也可以……
目光不由转开,落到萧景琰身上,只见他双唇紧闭、面无表情默立在一旁。蔺晨知道,萧景琰恐怕早就认出眼前狼狈不堪的家伙是个老熟人,但蔺晨无法洞悉的细节是那人的具体身份,以及行事动机。
略迟疑,他清清嗓子说:“要不这样,咳,景琰你先叙叙旧,我和飞流出去换口气……”
拉起飞流要走,却被萧景琰攥住,下一秒,又感觉胳膊上的力道缓慢释开。
蔺晨安抚地拍拍他,说:“十分钟,足够了。”扭头不再二话,拉着飞流一前一后出了门。
好一会儿,绝不止十分钟,萧景琰才再次出现在蔺晨面前。
彼时蔺晨正倚在露台上抽烟,掐灭烟头,迎着看来略带几分沮丧的人,笑一笑:“本打算抽完这根再进去,没想到你比我们快。”
萧景琰淡淡地说:“他走了。”
蔺晨假装惊奇:“哦,跳窗嘛?我怎么没看到?”
萧景琰叹口气:“让你看见,岂不难做?二楼,还好,摔不死他。”
蔺晨挑挑眉:“可这就放了……解气了还是解决问题啦?”
萧景琰伸出手掌向前平摊,食中二指在空中夹一夹,蔺晨立刻会意地从荷包里又掏出一根烟,对好火,递过去。
“不告不理包括私闯民宅这项吗?”萧景琰紧盯着蔺晨的眼睛。
“问我啊?”
“难不成我问他?”萧景琰朝花园里独自玩耍的少年抬抬下巴,不多时前他刚刚徒手制服了体型比自己大一整圈的壮年男子,如果不是经过特殊训练,那么真的只能用天生神力来解释了。
蔺晨说:“随你咯。”
萧景琰说:“但是,蔺警官,你会怎么做?”
蔺晨明白他还是顾忌自己的身份,遂不在意的抻个懒腰说:“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萧景琰沉默片刻,说:“其实,我也没所谓,只不过觉得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蔺晨不做声,凝视着他,静等他把话说完。
萧景琰吞一口烟,再缓缓吐息:“……他以前是我父亲的司机,名叫何敬中。从我记事起,他就在他身边工作了。”
“果然,老熟人。”蔺晨说。
萧景琰点点头:“何叔始终介怀当年被我父亲突然解雇的事,他认定我父亲害他丢了饭碗,妻离子散,无家可归,他认定他的人生都是被我父亲一手摧毁的。”
蔺晨蹙眉:“至于么……谁的人生全掌在别人手里?换份工不就成了。”
萧景琰抬起眼:“你说的没错,可有人不那样想,而且事实恐怕也不止表象那么简单。不过……”他顿了顿,“我暂时,还不想去深究。”
蔺晨丝毫没有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附和着哼哼道:“唔,无所谓。”
萧景琰玩弄着指间的半截烟:“总之你放心,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见对方不置可否,又犹豫着低声说:“我……给了他一笔钱。”
蔺晨挑挑眉:“那敢情好,花光了再来大闹天宫。砸坏花花草草蟠桃园都没关系,只要你人不受牵连就行。”
萧景琰说:“再有下次,一定让你给他办了,'绳之以法',行不行?”
蔺晨揽过他的肩,把人压进怀里,抱紧了不动,好一会儿,才轻声在他耳边说:“可是我不会永远住这里,不可能时刻在你身边……”
“你是觉得,”萧景琰挡住蔺晨凑过来的唇,“我需要你的保护?”
“不,”蔺晨坚定摇头,“只是可能我很在意,就会多了过分的关注和某些不必要的担心。”
萧景琰扬起眉目:“那我可不可以下个定义——这副说辞,就叫做……陷入爱情的男人?”
“你不也是么。”蔺晨哈哈笑。
“我一向很理智的,”萧景琰认真说,“只有在你面前才老失控。”
“嗯,嗯,”蔺晨忙点头,“那我谢谢你啊!”
拖起萧景琰的手,再转回那间被搞得乱七八糟的房,大敞的壁柜,滚落的包装盒,蹂躏得皱巴巴的领带躺在地板上,一条深蓝色浅米暗纹,用作蒙眼,一条白色星光,还有一条尼料粉灰色千鸟格,这俩用来绑腕子。
蔺晨说:“现在总算知道除夕那天上午你拎回的纸袋里都装着些啥宝贝了……”
萧景琰默认:“没来得及送出的礼。”
蔺晨弯腰将它们拾起,简单捋直了:“这个,白色的,啧,衬小飞流。”再一扬左手上深蓝色暗纹,“你自己的,也挺好。”最后牵拉起那条特别时髦的粉灰色尼料千鸟格,“这个肯定是给我的。”
萧景琰略为诧异地望着他,蔺晨嘿嘿道:“哪里,瞎猜嘛。”不无得瑟。
萧景琰本也习惯了他眼光毒辣,所以很快就恢复淡定:“……可现在已经算不上礼物了。”
至于对飞流的临危不乱、就地取材,萧景琰其实是带有几分赞赏的,所以即便他把自己费时挑选的元宵礼物搓成麻绳,又有什么所谓。
“送去干洗熨烫好了,跟新的也没差。”蔺晨安慰。
萧景琰摇摇头。
“但大过年的买这个,有寓意啊?”蔺晨忽然问。
“没。”萧景琰别开目光,“过柜面扫到它们很养眼,就不自觉掏腰包了。”
“你还真是有钱没地儿花……”
“可能吧。”
蔺晨想了想,忽又转换话题,没头没脑地问:“那你知道这两次是怎么把仇家给招来的?多少年过去,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跑来捣乱?”
萧景琰迅速跟上他的思路:“我刚才已经问过,没有回答。”
蔺晨从荷包里掏出一截报纸角。
萧景琰接了,摩挲在手,略略沉吟。
“……哦。”他想他大概明白了。
“你见报、见光,暴露位置,刺激到某些人的神经罢了。学区别墅嘉海苑也是近几年才搬来的吧?人家之前肯定不知道。”蔺晨点到即止。
“我不是名人,又没做过坏事,无需故意躲着谁。”萧景琰闷闷地说。
蔺晨揉揉他的头发:“好比一颗糖,你想吃但吃不到,时间久了它停产消失了,市面上见不着,你可能也就不闻不问随它去了。但有天这颗糖突然再次出现在你对面触手可及的橱窗里,会不会又一次地勾起你的食欲?”
萧景琰拨开蔺晨的爪:“这个比喻不恰当。”
蔺晨笑笑:“意会,差不多就行。”
萧景琰叹口气:“我有那么可恨吗,这么多年还被人惦着。”
蔺晨知道他的沮丧来源于此,因此故作轻松地说:“别背锅啊,不关你事。”
萧景琰说:“可人家找不到正主换来找我,也是必然结果。谁让他是我父亲。”
蔺晨说:“这点简单道理都拎不清的人,你倒真没必要太介怀。”
萧景琰再抬起眼,深深深深地看着蔺晨说:“幸好,我现在有你。”
蔺晨拍拍他的肩:“你永远都有我。”

当晚,蔺晨始料未及的,白天受刺激YY了一秒钟的场景,居然迅猛得有些过分地,实现了。
夜阑人静,萧景琰敲开他房门,他的大脑当机一刻,再回神,两条长臂已经缠上来。
仿佛一场私人订制,他满足、满意、满心欢喜地乖乖听任那人把自己推倒,用领带把自己的手臂绑在床头,尼料粉灰色千鸟格轻覆上双眼,看不见,摸不着,感官反而变得更加灵敏。
一直折腾到半夜,两个人都累瘫,才依依不舍地结束缠斗。蔺晨扯开自己身上各种束缚一气儿喘:“真是,老腰不保……”
萧景琰也喘息着:“你不正当年么……”
蔺晨抱紧他,在他耳边轻吹气:“今晚大好机会,为什么,不试试在上面?”
萧景琰蹭蹭他的腿:“谁说我没在上面。”
蔺晨笑着:“哦,好吧,反正我随时无条件洗白白等你。”
萧景琰满足的闭上眼,享受温情一刻。
有情人的夜,所有的烦恼都暂缓,所有的雾霾都吹散。



—TBC—

作者插花:
这是一篇,迟到半年的更新……
对不起各位曾经的读者,无论您是否还在萌着这对CP,无论您是否还会再想起这篇小白文,无论如何,我都要认真地说声抱歉,对不起。
大家的留言、私信、评论、鼓励、问询和关心,我都看到了,一条不落。一开始能即时沟通回复,后来每每再上乐乎,总是时隔太久,若提笔回复,总觉得毫无实效、承诺无用、自惭自愧、无颜以对。
其实我一向长情,踏入腐门的第一对cp就萌了十年之久,身边人来来往往,自己始终不肯离开。十年后的楼诚蔺靖更是,他们过分符合我的审美,过分让我感动,所以我也会过分地执着与深爱。所以请大家相信我,绝不会一言不发爬走,更不能莫名其妙消失。
这半年无论是工作、生活都经历了太多太多变化,变化之巨,始料未及。现充算不上,但每天的忙碌和无奈却是真实存在的,还有新的生活方式也在前方等待,各种变数不断滋生。但现在是时候回来了,这缘于我终于有空把半年前更了一半的章节填完,并开始摸爬后面的剧情。也许更新时快时慢、不能稳定,但可以保证,绝不再让大家等到花儿都谢了……(如果我有幸还被您等待着)
最后,祝还在这里、或不在这里的每一个读者、每一位朋友,生活顺遂,快乐幸福。
愿你们都心想事成,愿友谊天长地久,愿楼诚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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