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顺懂】顾老师,是甜的啊(END)

提示:一发完,bug与ooc属于我。
网红顺横空出世。(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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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如期而至。
这次的降水强度比在C城遭遇的更大,短短晚间加小半个夜,K市也变泽国。
凌晨四点,顾顺被一声炸雷惊醒。
他起身开台灯,枕边人也睁了眼,问:“雨还没停?”
顾顺点点头,说:“李懂,我先去趟学校,你可以再睡会。”
李懂知道他要干什么,轮流排班待命,这一晚的急雨夸张到可怖。
“好。”李懂撑着胳膊支起上身。
顾顺俯身去亲他,嘴唇贴上他的,把他重新压回被单里。
“你继续睡,养精蓄锐,白天还要忙。”顾顺又在他额角吧唧一口,这才挥挥手离开卧室。
李懂侧耳听卫生间的动静,水声哗哗,再听客厅的动静,拖鞋趿趿,顾顺放轻了脚步,直到李懂听到大门落锁的声响。
李懂闭上眼,似乎看见顾顺开车披着夜色冒雨前行的模样。
他们还没说再见,他也没对他叮嘱“注意安全”。
他故意的。
以前曾有过不留神互相倾吐了太多期许与计划,转天执行任务顾顺就没再回来,甚至差点永远也回不来*……所以日后无事则罢,有事,李懂一定尽量规避类似情景的重现。
不得不承认,多年过去,那仍是刻印在心头最深的阴影。

海工大首批赴永新执行抢险任务的官兵在校西奥场集合完毕,只待一声令下驰援一线,垒土筑坝,固堤防洪。
因此当李懂比往常更早些来到单位,得知由顾顺等教员带队的电子工程、电气工程、动力工程与信息安全工程学院共三百余师生已在渡鸦北堤口就位。
李懂被安排第二批增援,船舰工程、兵器工程与核能工程等六个直属系由他与另外五位教员带队,出发前教学任务不受影响。
这天直到下午四点,李懂都没有收到来自顾顺的任何消息,前线紧张程度可窥一斑。
雨越下越大。
用“瓢泼”形容不够,几乎是在整体倾倒,说“天河破裂”亦不算过分。
下课后原地待命,李懂匆匆吃完学校统一发放的简餐就得到“增补”指令——上堤支援,替换首批官兵。
是夜七点,李懂站在顾顺为之奋战了整日的堤坝前。他们的努力卓见成效,数量庞大的砂石袋从填装到搬运,压袋固脚,几百米长堤被修整得更宽更高、更为坚固,哪怕永新河全线超保证水位,这一段的安全系数仍有保障。

没见顾顺,也没有闲暇去找。
李懂全心投入到任务中。
不知是第几十几百个砂袋,刚刚提起,脚下湿软的泥土倏然松动,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滑倒,两条胳膊伸过来托住他,李懂只需借点力站定,下意识轻唤:“顾顺?”
回头,露出白牙站在雨中微笑的,是跟那人有些相像的学生。
“肖腾?”
“李老师!”
李懂按了按学生的肩,见他一头一身的泥星子活像只花猫,不由联想起顾顺涂满伪装油彩的脸。
“你院是顾教员带队的吧?”他在雨噪中大声说。
“嗯,之前一直跟顾老师一块儿填砂袋呢。”肖腾也拔高音量。
“那你赶紧过去集合,十分钟后跟车返回。”李懂扬手一指。
“我……”
肖腾嗫嗫嚅嚅,李懂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沉声喝道:“这是命令。”
男孩干劲满满,诚心希望留下继续,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休息——纵使身体已经非常疲累,两条腿灌了铅似的沉重。
“李老师,我还可以帮忙!”
李懂说:“服从命令,懂吗?”
肖腾咬咬牙,说:“顾老师还在西堤。”
他答非所问,是想提醒为什么顾教员可以留下,而自己必须撤离。
李懂扶正他的雨披帽子,说:“作为学员,这回是你们第一次体验‘战场’,保存实力也是重要战术,明白?”他用深邃的眸子凝视男孩,“去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拎起砂袋,头也不回地朝另一侧迈步。
肖腾伫立在他身后目送他的背影。
挺拔的背影逆着临时架设的照明灯光,倔强,坚强,顶天立地。
肖腾忽然产生错觉,李教员,顾教员,明明样貌、声音、举止姿态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可是很多时候,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相似。
譬如此刻。
肖腾又想起与顾老师一齐搬运砂袋,老师一眼认出自己,还问他踝关节恢复得如何。
之后顾老师更是有意无意与他同步,甚至主动拉带上他,不时提醒两句:注意脚下!
他都明白的。
都是那么好的人。
而自己,更是拼命想要变成他们那样的人。

西堤出事的消息传到李懂耳朵里时,他刚好装填完最后一只砂袋。
张教员抹掉额际淌下的不知是雨是汗的黑水,喘粗气大声说:“两个学员……一瞬没了影儿……”
李懂心一沉,问:“现在情况呢?”
张教员摘下眼镜用袖子擦拭,湿淋淋的镜片被越擦越脏:“不知道,他们说顾顺下水去找。”
李懂闻言似有半秒钟的沉默,又好像毫不意外,他开口,除了语速变快,语调还算平稳:“带我过去看看。”
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可心口仍是空了,一时找不到感觉,又仿佛被人从悬崖往下抛,悬置深渊之上,须臾失重被无限拉长。
到了地点,李懂看到一群人围着什么,走过去拨开人群,浑身湿透的学生裹着大毯子蜷在土堆边,旁人七手八脚递毛巾的递毛巾,拿衣服的拿衣服,送热水的送热水。
张教员说:“好好好,总算上来一个。”
旁人道:“顾教员把他推上岸,又扎回水里找另一个——”
“苏教员也下去了。”
“两分钟,不知道行不行……”
李懂远目,湍急的水流奔腾倾泻,带着暴雨与惊雷的凌厉肃杀。如果再早一些,他必然也会毫不犹豫下水施援。
他看到有人捧着一团衣物,上搁一只黑色手机,是顾顺的东西。他跑过去,还没开口,对方就说:“顾老师的,被雨淋湿了都。”
他伸手,耳畔嗡嗡作响,脑袋里也嗡嗡作响。就在此时,忽闻哪边骚动起一阵喧嚣,视线往嘈杂处投射,只见身量高大的男人被几双手提拉上岸,一并起水的,还有另一张稚嫩脸孔。
苏教员也在,滴答着满身的水汽蹲地喘。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掌声。

顾顺!
顾不了太多,李懂拔足往他所在的方向狂奔。
湿答答的,迷彩短袖贴在胸腹后背,不长的刘海搭在额前,平日里习文精干讲究的顾教员难得现身狼狈,却教李懂看出无人能及的潇洒。
他跑过去,分开众人,顾顺也看见他,旋即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裹住。
被李懂紧拥在怀,耳边顿时没有雨声,没有人声,没有波涛声……有的,只是砰砰跃动的心跳声。
顾顺反手欲揽李懂的腰,周遭不少激动学员也纷纷围上前意图抱住他们的顾老师。
李懂便融入人群,在谁都没能分神注意的时候松开了手。
他与他隔着人潮在雨幕中对视。
周遭嘈杂,耳畔却绝静。
没有言语,已胜过千言万语。

很快二人再次分开——顾顺与两名落水学生被校领导“押解”退场,连带帮忙的苏教员一起。顾顺没有推脱,与爱人擦肩而过时他扬起眉,留给他一个轻松笃定的笑。
像是在说,放心,我好得很。
李懂心领神会,竖起大拇指。
随后各走各路,整夜过去,直到翌日晌午,李懂所在的批组才获撤离指令。
回程路上,编辑一条短信以表关切,犹豫片刻,又删除。
而一转页面,校内论坛竟已炸开了锅。
顾教员勇救落水学生的事迹被迅速披露,在大家为他鼓掌欢呼的同时,有人把他曾在委内瑞拉猎人营的经历挖掘出来,说什么只有承受过真正严酷的武装泅渡,才有本事在如此湍急的水流中有效施展救援。
顾顺履历上的东西不算秘密,血汗荣耀更值得宣颂,但他平日低调,教授的又是军理国防等理论课程,校方尊重他的想法,教师简介页从未将此公开,所以这样的经历被人倏然抛在网上、亮在众前,自然会引发疯狂的围观与追捧。

两小时后第二批官兵回校,熬了整夜加大半白昼的学员们一个个疲态尽显,但精神依旧昂扬。
报平安的报平安,发朋友圈的发朋友圈,打电话的打电话……当然,还有被第一批学员、留守后方学员(此轮抢险女生不上前线)、联合办学之友校友邻们安利科普的顾教员“新事迹”、“新发现”,所以,大家不约而同在做的事情还得另加一条——刷一刷敬爱的顾老师。
若是搁微博上,一人贡献一点流量,参与者众多,传播速度迅猛,随时间推移不断发酵,热榜前十妥妥拿下。好在只是校园内网开锅,但即便如此,突如其来的“身价暴涨”,还是让有人感到头疼,有人忍俊不禁。
感到头疼的教员溜回了家。
忍俊不禁的家属也在半日之后跟回了家。

开门就唤,无人应答。
傍晚窗外阴云密布,但不可否认,雨势收敛降水减弱,一切向着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顾顺?”
李懂来到卧室,果然,那人睡得不成样子,薄毯覆住头脸躯干,两条长腿丢在外边。
李懂瞥一眼室温显示,22度不到,低得有些过分。
忙着找空调遥控,扫一圈没见,估摸在床上,便伸手到薄毯里去摸,然后不意外地,被人攥住了腕子。
顾顺埋在织物里懒洋洋哼:“流氓。”
李懂一把掀开毯子,映入眼帘的是蓬乱着头发、不着寸缕的爱人。
有洗发露的柠檬香草味,还有,头发没吹干就胡七八睡所以毫无造型可言但依然俊朗的五官。
这么多年,始终让李懂心动的脸。
轻轻一笑,然后,俯身将他抱住。
下一刻不是缠绵悱恻更没有干柴烈火——李懂惊呼:“怎么这么烫?!”
他触电般弹起来,与顾顺拉开距离,再反手探他额头,还是热得离谱。
顾顺掰开他,手指在他掌心摩挲:“不好意思,这就中招了。”
李懂蹙眉想甩开他去隔壁拿水拿药拿体温计,又不舍抽离。
“老了,果然经不起折腾……”病号装模作样苦笑。
——其实也不算胡说。如果硬要类比,可以想见早已封刀归隐的绝世高手,江湖里徒留是他曾独步武林的传说。
时过境迁,传说仍是传说,而高手已不再是当年的高手。
不,也不尽然。
高手绝技仍在,赤血仍殷,但……
李懂潜意识拒绝发散,顾顺仿佛看穿他的心思,舔舔嘴唇转换:“帮我倒杯水吧。”
“好!”李懂跳下床。
心疼只在瞬间,也不再觉得很痛,下一刻,他端着温水走到爱人跟前,如数家珍道:“熬夜,吹风,淋雨,浸凉水,大体能消耗,高度精神紧张,肾上腺素飙升还有什么……”
“诶诶,”顾顺打断他,“可别把我当豆腐做的,我没那么娇弱。”
“我知道啊,”李懂哧了声,“但发烧也是事实对嘛。”
“呵呵,”顾顺皮笑肉不笑,“如果是你——”
“嗯,义不容辞。”
“这不就结了,更别提还是我带去的人,出任何问题,我都要负责的。”
李懂盯着他,不说话。
顾顺刚要再开口,就被猝不及防咬住嘴巴。
顾顺想强调点什么以便能推开他,得到对方一句,“闭嘴!”
顾顺立刻听话地咬紧牙关,又被李教员低喝:“张嘴!”
顾顺委屈吧啦:“您到底要我怎样?”
李懂说:“亲你一口怎么了?”
顾顺说:“可惜发热来势汹汹,搞不好是病毒感冒,你想被我传染?”
“我没那么娇弱。”李懂把他的话还给他。
“注意点不好吗?”顾顺绝不让步。
“不好。”李懂蹙眉,眉心拧成个“川”字。
二人不再说话,也没进一步动作,就这样目光胶着,直到空气凝结,直到——
顾顺撂枕边的手机大肆响动起来。
顾顺瞟了瞟屏幕,是张教员。
本不打算睬他,又怕有什么事,只好接通。
十几秒,李懂隐约听到话筒那边逸出“看看”、“网络”、“红得很”等词汇……
李懂无语,这位张教员的八卦劲简直可谓登峰造极,轻武器专家退居二线,就不得不教人“剖开表象看本质”,羽毛拔得没剩几根。
顾顺胡乱应付几句,挂线,把手机扔到墙角。
“摔坏了。”
“摔坏拉倒。”
李懂睨他:“张教员知会你,今后出门当心被粉丝围堵。”
顾顺冷笑:“被KBFZ围堵哥都不带怕的,还怕区区几个……学生?”
“看来你很了解啊。”
“所以我不想看。”顾顺的视线落在被当“出气筒”的手机上,很快语气一软,“诶,算了,拜托你还是帮我拣拣,万一待会有事……”
“只要不是天塌地陷,啥事都跟你无关了,懂吗,病人?”
顾顺摇头,却见李懂还是听话地为自己拾起手机,便乐滋滋地盯着爱人再次靠向自己。
缓了缓,李懂问:“真不想瞧瞧大家怎么评价你?”
顾顺说:“真没兴趣。”
李懂沉默片刻,似在犹豫,终是在两道快要把他洞穿的目光注视下,低声说:
“过去的事因为今天的事再度被人发掘,这不是你想要的,但它的的确确是属于你的,是你曾为之付出血汗的荣耀与梦想,何必刻意回避。”
顾顺眨眨眼,猝不及防就被人家教育。
须臾,却笑开了花:“……谁告诉你哥在回避?”
李懂结舌:“我……”
顾顺说:“杞人忧天了啊。”
“是吗?”
“废话!”忽地欺近,明明刚刚还特别注意不能将感冒病毒传染给他人的人,迅速进行自我打脸——他一口咬上李懂的唇。
长吻热烈,温度也热烈。
直到唇分顾顺才意识到自己在喘,不是情难自禁的喘,而是体烫气促的喘。
李懂也发觉了,不由分说把人放倒。
“躺着,我拿药去。”
顾顺平卧,其实并没觉得症状明显,但欣赏李懂照料自己的模样,也是趣事。
“苦吗?”李懂问。
“嗯?”
“问你嘴里是不是泛着苦?”
“哦,”顾顺眯起眼睛,“哪能啊,甜的。”
“甜?”
“刚才不是亲你么,现在连牙缝都是甜的。”
“……”
李懂随便他皮,把两粒胶囊塞给他,盯着他吞水服药,又问:“救人的时候,到底怎么想的?”
顾顺一愕:“想?没想,没时间想。”
“我是说……”李懂搜肠刮肚,意外地有些难言。
顾顺翻身侧躺,折起胳膊垫脑袋下当枕头。
李懂的视线滑到那条胳膊上,眼神闪烁起来。
顾顺明白了。
“当不了狙击手,不代表不能干别的。”他说。
“没说你不能。”李懂辩解,他在意的是曾被硝烟重创的机体,万一过载,即便搭上自己,也救不了别人。
“右臂稳定度欠佳,不代表手无缚鸡之力。”顾顺语气很欠,随意得就像正讨论的是一件与己无关的东西。
“我知道,可……”
“你认为多少会有影响的是吧?”顾顺见李懂吞吞吐吐,他缓缓伸手到他头顶,放下,他抚摸他的头发,接着是脸,鼻尖,嘴唇,颈项,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最后扣住那人,一把拉低他的身体,令其与自己无缝贴合。
一并在耳边吹气:“……即使来不及思考,哥做事也绝不单凭本能,谁叫旁人都没经验——如果你在现场,那情形可能不同。”
李懂说:“抱歉,我得到消息时已经……”
“道个毛歉,笨蛋。”顾顺翻身,乾坤倒转,又把李懂压在身下。
李懂怔怔看他,双手被制却不愿挣脱,只想用目光描摹男人的脸。
他知道自己应像多年前那样全心信赖他,但今时不同往昔,他不得不做理智探讨。
顾顺其实没错,只因责任感连同别无选择,以及,伤退多年也并未因之消弭的与生俱来的自信。

“想什么呢?”
“没。”
顾顺说:“不像。”
李懂说:“你真不想知道大家怎么议论、哦不,是怎么赞美你的吗?”
顾顺说:“真不感兴趣。”
李懂说:“好,那我们来看看。”
顾顺:“……”
又挑衅地说:“怎么看?要不你先挣开我试试?”
李懂双手被他压制得紧,着实不好挣脱却并非不能挣脱,这一点,他知道顾顺也清楚。
李懂吁口气说:“不挣,你最好这样钳我一辈子。”
顾顺松开一只手,顺着爱人腰腹胯臀的线条往下,一路抚摸直到——
李懂几乎都要闭眼任他“摆布”了。
然而那只手却只钻进他的裤子荷包,食中二指一夹,把他手机拖了出来。
“既然如此迫切,哥满足你就是。”
顾顺首肯八卦,李懂立刻挣开钳制,接过手机在屏幕上戳,得见无论是论坛还是圈子,热度依然爆表。
李懂快速浏览,顾顺安心当病号翻滚到一旁,寻个最舒服的姿势,眼瞅着靠坐床头的爱人。
“他们说你课好人帅,没想到还兼身手不凡。”李懂边看边念,“说你履历酷炫狂霸跩。说你低调奢华有内涵。说你……”
“行了行了!”顾顺受不了,再听下去要吐,赶紧叫停。
李懂盯着屏幕狡黠地笑:“还有更多没来得及念——呃,‘顾老师堪比宝藏boy’,这又是啥?”
顾顺摆摆手,笑得比哭还难看。
李懂继续往下翻,不知瞄到什么,眉梢一挑。
顾顺说:“劝你善良点,哥没瞎,一会儿自己看大型捧杀现场。”
李懂笑意猖獗,抬起眼,眼底流光潋滟。
顾顺说:“别笑!”
李懂说:“不是,就觉得很贴切。”
顾顺说:“贴什么切?”
李懂黏过去抱住他,用微凉的手指捂病号的额。
顾顺顺势就把手覆在他的手上,李懂心猿意马,囫囵说:“有个跟帖热度很高,被顶到前面去了。我认为,嗯,有些在理。”
顾顺哼哼:“……那你念吧。”
“你想听?”
“比‘宝藏男孩’那种正常的就成。”
李懂忍笑:“绝对正常。”
他扔掉手机,顾顺则收拢双臂圈紧爱人。
在开展于此时不太应该展开的运动之前,李懂埋首在他耳边低语:
“我跟你一样,现在嘴里都是甜的,不光如此,还有眼睛、鼻子、手指尖,哪哪儿都尝到甜味,那全是因为……”
顾顺猜到他接下去会说什么,但顾老师一点也不想认领那些鬼话。
李懂迫不及待:
“因为顾老师——”
他眼前浮现跟帖内容,白底粉字,他凑近他的耳朵,很犯规,根本就是在啃了:
“因为顾老师,是甜的啊……”



——END——


注:*李懂阴影,可见番外篇之《海上生明月》
防汛固堤参考真实案例,致敬最可爱的人。
之后该干啥咧?……病中开车似乎有点过意不去啊……(手动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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