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顺懂】顾不顺才没有逞英雄(END)

提示:一发完,bug与ooc属于我。
顾老师既然发烧,就趁这难得的虚弱再来个……战损……吧。
作者搞事,撩完就跑。(真相是甜,不要打我)
前篇随意:《易燃易爆炸》
系列请戳:中年人腻歪


顾顺今天一天不顺。
不顺有三:
一,带病上班,顾老师在讲台上蜡炬成灰,高热的体温烧得血液滚烫,强打精神完成教学任务,没出什么岔子,下了课一改往日从容,半分钟也不在教室多作逗留。
二,一夜蹿红,勇救落水学生联同昔日荣耀曝光,“顾教员”三个字成了众人追捧的目标。顾老师甫进教室看到比平日正常签到数多了足足两倍的人头以至阶梯教室破天荒出现坐席紧张的情形——发着烧的男人差点当场晕倒——当然晕倒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晕倒,他什么阵仗没见过啊,不过是一双双满含期待的热切眼睛令他略有不适。不惧压力,不代表爱吃鸭梨。
三,张教员的连环索命三千问。
“顾老师,今儿早上从花子牛肉粉出来的是不是你跟李老师啊?
“我以为我老眼昏花认错了人,但横瞅竖瞧都是你俩,怪像的呀!
“不不,你们一出门就上了车,我根本来不及打招呼……
“没跟踪!没跟踪!我怎么可能跟踪你?
“诶,那这么说,我一早碰到的确实是你和小李了?哈哈哈哈……我这双眼睛还是蛮厉害的嘛!”
顾顺没个正形地倚在办公室小沙发上,午睡还没清醒,就被张教员问得愣神痴傻。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张教员连珠带炮自问自答,顾顺偶尔接个“唔”,“哦”之类意义未明的语气词。
“顾老师,”张教员眼珠子一转,“敢情,你和李老师,住一块儿啊?”
顾顺微抬了左边眉毛,哼了声。
张教员默认顾顺说“是”。
于是又说:“李教员有宿舍不住,住你那儿,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哦。”
顾顺又抬了抬右边眉毛,说:“……他拿不拿自己当外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拿他当外人。”
张教员觉得这句话很直白,还拗口,他一时没想通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不是,我是说,你俩真住一起啊?李老师租你一间房,每月付你房租?”
顾顺说:“我为什么要收他钱?”
张教员蹙眉:“不是天经地义吗?哪有白住人屋子的。”
顾顺一看手表离下午上班还有刻把钟,人一摊重新躺平沙发上,两条长腿没地儿摆,搭扶手边晃荡。
他闭上眼,慢条斯理回应:“李教员又没住你家,您瞎操个什么心?”
张教员摆摆手,笑眯眯说:“我这不是好奇吗,也没别的意思。”
顿了一会儿,顾顺说:“他住我家,我没收他房租,过两天让他把他西校区的宿舍退掉……这个回答,满意了吧?”
张教员连连点头:“哎哟不存在不存在的,我只是好奇……对了,对了对了,你俩是战友啊,哦还不止,是搭档是搭档……我差点忘了,难怪感情甚笃,其实早就适应——”
顾顺忽地翻身坐起,打断张教员的叨叨:“老张,你这是在搞人口普查呢还是情报搜察?”
“没有没有!”张教员也抢白,“我就纯好奇,看到什么说什么。行了,我知道你俩老熟人,他住你家不稀奇,你不收他房租更合理,时间到了我得去上课了啊再见!”
“……”顾顺有点无语。
又觉好笑。
住一起怎么了?什么都不能说明。
被人知道怎么了?还怕被生吞活剥不成?
可惜,底气并非十足。李懂初来乍到,想必是不愿过多曝光自己的私隐。
顾顺揉揉眉心,头晕脑热,感冒症状没有丝毫消解,反倒呈现愈演愈烈的态势——张教员的刨根究底功不可没。
正想着,忽从半掩的门缝里探进半拉身子,张教员又返身挤了回来。
顾顺立刻躺平,动作奇快。
却奈不何武器专家的火眼金睛。
他说教案不小心落下了,路过沙发时以过来人语气对装睡的人说:“不过就是……假如逢到要处对象,屋里一个电灯……啊不是,屋里一个外人,可不利于你脱单呐。”
说完便走,门掩好,脚步轻。
顾顺睁开眼。
电灯泡?外人?
拜拜了您呐!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李懂的微信传来的时候,顾顺正准备去校医处拿药。
“感觉怎样?好点没?”
顾顺划拉个笑脸,戳戳拇指应答:“好多了。”
李懂:“你今天等我吗?”
大雨方歇,李教员今日野外授课,整个下午的实战情景演练,泥沼中摸爬滚打,不到傍晚六点以后,大概是见不着人影。
顾顺:“不等了。”
顾教员下午调了课,四点半就能离校,昏昏沉沉,还是早点回家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来的踏实。
李懂回复“OK”就算说定,很快又追加一条:
“路上注意安全,别开车。”
顾顺回复:“嗯,不开车。”

拿了药,不开车,遇上出租交班也难寻到一辆绿灯牌,那就乘地铁。
药物副作用大,嗜睡,乏力,走到地铁口药效发作,整个人仿佛在飘。
四点五十五,临近晚高峰,地下二层的站台渐渐拥挤。他找个墙柱倚着,从安全门玻璃反光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忽然觉得这个人不像自己、不是自己,哪怕曾经叛逆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也不该是这样,“孱弱”到需要借力才能站稳。
但感冒发烧这种事,再强的人也无法完美闪避,何况这回事出有因,更不必提多年前留下的隐患——
他甩甩头,驱赶掉脑海里的废乱信息。

五点,再次收到李懂的问候。
“路上?回去了吗?”
他囫囵编辑一条“马上到家”,刚点击发送,不远处忽地响起两声惊呼,随即一阵嘈杂伴着尖锐的叫喊,秩序骤然失常。他循源头往那边看,有人影推搡拥挤冲撞,然后是……
来不及多想,人群已开始无章四散,他选择与大流逆向,朝那漩涡中心奔走。
“是个疯子!”
“让开让开!快点报警!”
“啊啊啊呜呜好可怕,他在砍人,拿刀砍人……”
“……”
顾顺头脑发木,耳畔嗡嗡作响,人群自他左右分岔又在身后汇聚迁移,他强打精神,凝目聚睛,很快就如一块凸出的岩体那般伫立在节节退潮的海滩之上。
挥舞利刃的歹徒逼近,直到,直到一条有力的胳膊截住被刀锋搅乱的气流。
歹徒不可置信地看自己的手,腕子上紧扣的骨节分明的五指,延伸到肌理健硕的手臂,再到它的主人,高大身形,窄腰宽肩,一张冷峻的脸——
顾顺可以说是很生气了。
明明身体不适,药物令他沉昏丧智,此刻却得强打精神对付这神经病一样的凶徒。他切齿,铁钳般的左手紧箍得对方嗷嗷痛叫,右手前抻,狠狠扼住那人的咽喉。
“刀放下!”他低喝。
歹徒显然被半路杀出的勇者震到,数秒怔忪,等到反应过来,咽部的剧痛与缺氧带去的窒息挟着心头惊惧铺天盖地。
腿颤,手抖,眼看刀要松脱,周围又多了几个大胆靠近的群众,安保也即将抵达——
却不料,咽部的压迫感倏然消散,歹徒看见制服自己的男人蹙眉闭了闭眼,似乎还晃了一晃。
只此一刻分神,歹徒铆足力气把人推开,发狂似的大幅摆动身体、拼命挥舞凶器,只想着甩开他,甩开他,然后,最好可以干掉他!
……直到歹徒被数人摁倒在地。
顾顺感应着混乱场面,眼底发黑,呼吸滞涩,软倒下去的时候,他甚至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晓得一刹晕眩给对方钻了空子,幸好,安保和特勤迅速赶到。
他不知道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周遭聚起许多返转的路人,他们或着急、或紧张地议论着什么,还有人试图拉拽他的手脚——
他很莫名。眼皮沉重,呼吸也沉重。
听不清那些人的对话,看不清他们的样貌——明明近在咫尺,却只能体味自身的热量正缓缓流失,勉力用最后一线清明思量,依旧无从感知,无法判断,连疼痛都是麻木,没有任何感觉。他想,还好,还好,药效发作而已。
闭上眼,放任自己短暂的松懈,再醒来或许一切都会还原。
他几近无声地喃喃了一个名字,直到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
……

李懂踩着油门一路狂飙赶到K市中心医院,甚至都来不及换下满是泥污的作训服。
他的脸颊还沾有灰土,嘴唇干燥,更来不及喝半口水。
直奔急诊区,等待他的是治疗室紧闭的大门和医务人员进出忙碌的身影。
张教员与另外四名领导同事也在,大家都很着急,听闻医生说“没伤到要害”、“清创缝合后就能转入普通病房”,焦虑的情绪才获得一丝缓解。
晚八点,顾顺被移入观察室,李懂趁开门的瞬间远远看他一眼,之后立刻让大家都回去:“他没事了,留我一个足够了。”
有人拒绝,张教员把大伙拢到一旁,说咱们就听李懂的吧,他与顾顺熟络得很,百分百可以应付。
李懂怔怔看张教员把人都请走,他已不能分神去判断老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但这不是重点,他只等他也即将离开,握了握他的手说:“谢谢。”
张教员拍拍他的肩:“应该的。”

尘埃落定,李懂平复心情,推开观察室的门。
有人躺在床上,睡得很安静。
他走过去,一声不响地,就这么沉默看他。
顾顺脸色苍白,呼吸已趋匀长。肩胛、肋下与手肘的伤都做妥善处理,白色绷带层层缠裹,消炎止痛针剂还在往他体内源源输送……
李懂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却在不到一公分的地方顿住,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再次席卷,仿佛这一切都是梦境,梦醒了,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有潮湿的东西顺着眼眶往外,顺着脸颊往下,晶莹的,剔透的,啪嗒一声,滴落在顾顺枕边。
李懂回过神,眨眨眼胡乱擦掉那些湿润,自嘲地否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像这样还算是李懂吗?
于是又笑,扯动唇角的笑意浅淡,只一瞬蜻蜓点水,笑纹浮现又散去,铺天盖地的酸楚难过淹没了他,眼泪旋即汹涌而出,他无法控制,也不能控制。
半蹲半跪在床边,放下坚持,任湿热的咸涩洇透床沿被褥,他要做的,只是竭力控制,强忍抽噎,尽可能不发出声响。
前尘往事,纷至沓来……
……

迷迷糊糊中,似有一片温暖覆上他的后颈——一只大手顺着发际线往后,缓缓摩挲,轻柔抚弄,刺刺啦啦的短发下方,是光滑的颈部皮肤,指尖半触,有脉搏跳动,有血液奔涌。
李懂一个激灵醒来,才发现自己刚刚竟趴伏在床沿睡了过去,紧接着,他感觉到来自后颈的抚摸,他意识到——
“顾顺?你醒了?”
“是我。”
男人的声线喑哑得不像话,干咳两声试图清清嗓,哪知咳嗽牵震到伤患处,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皱眉,乃至整张脸不由都皱了起来。
“你干什么?别大动作!”李懂双手压制住他双肩,好让他尽速平复。
顾顺深呼吸,然后露出抱歉笑容:“……对不起。”
他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安慰无用,“我没事”更罔顾事实。
只余这三个字,毕竟他又教他担心了。
顾顺能体会那种滋味,所以他张张嘴,无声地吐露:“李懂……对不起。”
李懂咬紧后槽牙,没有推拒这句本不该存在的道歉。
明知对方无错,却不可自抑地任性想听。
如果顾顺没有受伤,他恨不能罚他手抄一万遍“对不起”,还不够解气。
“我接受你的道歉——再一次。”李懂低声回应。
顾顺的笑意加深,苍白的嘴角上扬,没受伤的左手覆上李懂的右手,握紧它,目光相触,只亮有一盏夜灯的病房里,两人对视。
两双深邃的眼,两颗纯粹的心。
好一会儿,没人动作,没人说话,一束月光透过窗玻璃洒进室内,空气中有尘埃在光影里舞蹈,那束月光渐移到顾顺头顶,男人的眼睫轻颤,在高挺的鼻梁两侧投出灰蓝色的阴影。
他的脸是苍白瘦削,眼窝微陷,薄唇浅淡,却教李懂瞧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就如那一夜……很多年前那一夜远海上的清风朗月,还有月影下风华正茂的狙击手。
那个特种兵,英武鲜活的神貌恰与此刻失血虚弱的模样重合,却依然还是那么……
那么……
……令人心动。

忍不住低下头吻他,只在唇上轻碾,一触即分。
他的嘴唇好凉。
顾顺胸膛起伏,微喘着:“再,再来一下。”
李懂摇摇头:“不了。”
顾顺说:“来嘛。”
李懂拒绝:“我怕弄伤你。别想了。”
顾顺“懊丧”地说:“怎么可以,管杀不管埋……”
“闭嘴。”李懂攥紧他的手,一用力,几根手指被捏得咯咯作响。
顾顺就势反握,力道竟不减,但碍于躺卧不便发力,还是略逊一筹。
李懂沉默片刻,又说:“那人被逮住了,可能,真的是神经病报复社会。
“暴雨渍水淹了他家小卖部,一时受不了刺激……哎,就为这个胡乱伤害无辜民众,十足可恶。”
顾顺愣了半晌才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便回应:“哦,看着像是,不过那会儿,头脑不大清醒……记不清那人什么特征,是怎么把老子弄成……”
李懂按住他的嘴,制止他继续探究。
“别回忆,事实清楚,监控记录得更清楚,无需你费脑子。”
不是怕他“费脑子”,是不愿让他再“费心”。
伤患需要的是休息,而非伤身再累心。
李懂拍拍他的脸:“做好躺十天半个月的准备吧,你放心,我这次一定看好你了,别想早早起来浪。”
顾顺牵着嘴角,几乎都要笑出声了——
“哎哟~”一阵针扎般的细密刺痛又把心里那点小火苗拍灭,不能大动,自然包括不能大笑开怀。
“你怎么了?”
“……没。”
“悠着点啊,伤口还是很深的。”
“我知道。你放心。”吐出一口浊气,可惜仍不能体味“神清气爽”的快意,脑袋沉,四肢躯干都沉,几处锐痛伴着体热,无一不是难受,但这些都可以忍。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李懂把顾顺抛在外面的手臂推进薄被里,再给他掖好被角。
顾顺则一瞬不离地盯着他瞧。
李懂眼神示意:“有事?”
顾顺笑笑,这次学聪明,极浅的一抹莞尔,不至牵动浑身肌肉,不至牵动伤口。
“你真好看。”他说。
李懂没听清:“……啊?”
“我说你真好看。”声音很低,低到似乎只有一点气尾,用这样的语调倾诉跟赞美,落到李懂耳里眼里还有心里,撩动心弦,让他感到难以把持。
情绪也是。
冲动也是。
“不好看,下场就直奔医院找你,灰头土脸哪会好看。”李懂回视他,勉力维持淡定。
“不,”顾顺缓缓阖上双眼,他实在是太累并丢失太多的能量,药物中的镇静成分让他的语速一再放缓,“最喜欢的是……”音量渐低,仿佛水面漂浮的羽毛,吸饱水分再一点一点沉入水底,“最喜欢的就你这样,战场上的,训练场上的……灰头土脸,英姿飒爽,都是我梦里的,反复出现的模样……喜欢……”
李懂沉默看他,直到男人挂着一丝微笑,再次陷入睡眠。

“……哦。”
李懂微扬起眉梢。
“那我知道了。”
其实早知道的。
先趁顾顺昏睡的空档洗了把脸,野战服到病房就脱了,内着一件迷彩,整下午授课被汗水浸透,湿了干,干了湿,最后留下大片萃出的白色盐渍,着实谈不上什么形象。
但顾顺自带滤镜说他好看,那就是好看。
李懂本不在意美丑,但若乐意为谁拾掇自己,或者乐意让谁认可一句“赏心悦目”,那必然就是顾顺无疑。
好看,嗯,我也这么觉得。
他在心里低语。
顾顺不知做了什么美梦,恰在此时弯起唇角,像是回应李懂的心理活动。
李懂便把椅子拖近些,凝神看他,直到他似乎想要翻身,为免压到伤处李懂出手制止,稳住他的身体。
顾顺无意识地喃喃。
李懂听不清,伏下腰把耳朵凑近,几乎快贴上顾顺的嘴。

门开,护士例行查房。
李懂泰然地支起身体。

护士边开灯边说:“家属盯紧些,别让他胡翻乱动。”
李懂说:“好的。”
护士揭开被子检查病人的绷带,又说:“隔两小时叫醒他喝点水。”
李懂说:“嗯,好。”
护士回身,视线扫到李懂脸上。
护士面露疑色:“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啊,我,”李懂为掩饰,向后靠坐,难得翘起二郎腿,“就是有点热。”
护士蹙眉看了下温控:“不对啊,这温度刚刚好。不能再低了。”
李懂忙说:“没有没有,我也觉得刚好。”
护士又打量他几眼,有些莫名,但很快她就没工夫过多报以注意:“有事及时叫铃。”扔下叮嘱,护士端着药盘离开,轻轻带上房门。
李懂松了口气。
其实本没什么好紧张的。
难为情,更是不存在的。
他把目光投到顾顺脸上。
顾顺睡得并不老实,三处伤口,两处深可见骨,很疼,体温始终没降,头颈都是汗,手脚却冰凉。
这样一个“伤患”,怎么可以梦呓出那么露骨的东西……
李懂失笑。
伸到被子里再次握紧他的手。
……傻瓜。
他轻声说。



——END——

后记:一直对这系列初始,没有安排李懂寸步不离贴身照顾重伤的顾顺心怀遗憾,所以为弥补,只好再委屈一下顾老师了(反过来其实也一样诶!)
所以后文,花式照料什么的,让我好好想想……(咬笔)
谢谢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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