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蔺靖AU】逃学威龙 34.以牙还牙

34.以牙还牙

 

“诶,要不这样,”蔺晨打起精神同匪徒谈判,半虚半实地探底,“这事儿好说,我马上照你意思让人拿一百万来,马上,但劳驾你收钱后立刻放我回去看医生,行不行?”

他见对方目光空洞,又特别真情实感地追加一句:“我头疼!”

匪徒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蔺晨忽然顿悟,明白了一件事。

——本以为瘾君子铤而走险弄点毒资罢了,但是不对,不止如此。

蔺晨想起那会儿扒他裤子,想起他怨毒的目光……小心脏“咯噔”一声。

匪徒见他不动,大吼:“快!打电话!”

蔺晨忙说:“好,可我的手……”

匪徒瞟了瞟他被尼龙绳五花大绑的四肢——反剪的双腕,紧勒的脚踝,恶狠狠道:“报号码!少他妈给我墨迹!”

蔺晨交出黎纲的联系方式。

匪徒在手机上戳了几下,又停住,阴测测地笑道:“你他妈以为老子傻啊,就这样拨出去,他们可就找到你了。”

蔺晨说:“没那么准,没那么快。”

匪徒说:“老子才不上当。”

蔺晨其实没想对匪徒循循善诱,他知道没有便宜的买卖,他只是痛恨被人摆弄而无能为力的感觉,特别是这孙子居然还在拿他耍猴儿。

活腻了吧。

蔺晨说:“那你想怎么弄?一百万不是小数目。”

匪徒说:“会有人替我联系——你他妈的少问!”

蔺晨不愿浪费时间,遂“热心”地解释:“这个号,我爸的。当然,他可能不信,把你们当成骗子,所以得让我跟他聊几句。”

匪徒嗤笑:“老子已经拍你照了,血流成河,由不得他不信。”

说罢给同伙发消息,大概连同手机号和血呼啦滋的照片一起,蔺晨知道帮凶(们)肯定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反侦察能力不弱,警方短时内恐怕追踪不到,自己还需调整对策。

便隐隐生出些其他主意。

匪徒发完消息,把手机丢一旁。

蔺晨吸气,说:“别急,坐等收钱就好了。”

匪徒说:“干等有屁用,得干点什么才行。”

蔺晨觉着这台词耳熟,像八点档言情里的滥俗桥段。

接下去就真会干点什么,女主角百般抗拒。如果对方是男主则欲拒还迎,事成黑屏第二天,如果不是男主则观众应该可以欣赏一场英雄救美,然后英雄再和女主事成黑屏第二天……

怎么都要黑个屏,淡入字幕“一夜之后”或者“第二天”。

蔺晨有点想吐。

匪徒说:“警官,你扒我裤子的时候,有没考虑我的感受?”

蔺晨照直说:“没有。”

抓贼还要考虑一下贼的感受,那谁来考虑受害者的感受?

匪徒说:“你知道我当时多痛苦吗?”

蔺晨心说从你吸毒的第一天起就丧失了作为一个“人”、一个“正常人”的感受。还痛苦。

而且溜冰很爽吧?快感是性膏嘲的几十倍。有这样的体验打底,若非在吞云吐雾的那一刻,人生时时处处都是痛苦。

蔺晨继续说实话:“你把钱包藏裤裆里,不扒你裤子不行。”

匪徒又开始喘粗气:“你他妈的羞辱老子!”

弹簧刀忽然递到脖子跟前,凉飕飕的寒意蛇一般钻入皮肤。

蔺晨也在微喘,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给氧不足,但他努力维持声线平稳,不至于显得自己过分弱势:“……那还真没有。”

“当警察耍威风?”匪徒将刀锋契进肉里,再多一点就会见血。

蔺晨说:“还好。”

匪徒说:“可以随便扒人裤子?”

蔺晨说:“不是。”

匪徒说:“可以随便羞辱人?”

蔺晨说:“正常执法罢了。”

匪徒持刀的手抖动起来,说:“当警察耍威风很厉害?”

蔺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个遍,他真的没劲再继续应付车轱辘话了。他得节省体力,万一待会儿有机会出手,他得一击必杀,他想活命。

蔺晨决定由自己起个头,以防对方冲动,也停止无谓的消耗,遂咬咬牙说:“觉得无聊是吧,那你想干什么?”

匪徒被他带回上一个议点,略略平复,开口道:“老子要以牙还牙。”

……毫无意外。无语凝噎。

“可是扒我裤子没用啊,旁边又没观众,羞辱不了我。”蔺晨提示,“我要是你,就安安心心坐等收钱。有钱比啥都重要。”

匪徒说:“我得报复,老子必须报复!”

蔺晨说:“我的行为不代表个人,你就是弄死我,也不可能弥补你自以为受到的伤害。”

匪徒说:“老子才不傻,钱到手之前都会留着你的小命。”

这话反过来,不就是——

蔺晨终于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了。

刚开始其实也没有太乐观,毕竟这匪徒躁狂易怒十分冲动。但现在看,情况比想象的更糟。匪徒是抱着必杀的决心来绑票的,钱到手后肯定会撕票——对于一个瘾君子和亡命徒,一个将灵魂交给撒旦的人,你还指望他遵守什么样的游戏规则?

蔺晨花几秒钟飞快思考,然后说:“既然你这么想报复,想要'以牙还牙',那随便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OK,我认栽咯。”

匪徒冷笑,直来直去,三两下就抽走蔺晨的腰带。外裤连着底裤一起扒,粗暴得很,蔺晨只觉得身下凉凉。

裤子被扒拉到脚踝处,再扒不下去。蔺晨两条腿被粗尼龙绳捆扎在一处,阻断了织物的退出。想彻底脱掉?没那么容易。

蔺晨说:“要不就这样意思意思得了,不然你得解我绳子。”

匪徒赤红着眼,目光扫到右手紧握的弹簧刀,蔺晨这才有些悚然,赶紧叫停:“喂!别啊,小心点呗!”

匪徒手握弹簧刀逼近蔺晨的要害,作势要切,蔺晨从心底涌起一阵彻骨寒凉,紧接着便是一身冷汗。长这么大从未害怕过什么,唯有此刻,巨大的恐惧哪怕以微秒计,它都是真实存在的。

然而不幸中之大幸,匪徒的目的不在于此。他头脑混沌心神不宁,转身开始一门心思切割蔺晨的裤子。布料厚实,操作并不轻松,他扑在这件事上极其专注与执着。蔺晨意识到机会来了,趁其不备骤然发力,曲起双腿用膝盖猛顶匪徒胸肋最薄弱处,对方被大力冲撞得向后跌倒,四仰八叉,弹簧刀一并脱手。

下一秒,在对方准备反扑的当口,蔺晨原本反剪的双手竟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抽出,一扎尼龙绳子在身后散落得像条冬眠的蛇。

“你?!”匪徒惊呼。

这下轮到蔺晨笑了。

伸手一探就截到地板上被主人遗忘的长柄板斧,在对方尚未重拾武器的时候,锋锐的刃口已经压上他的头颅。

不偏不倚天灵盖中心,压实了,随时能够以牙还牙,让他脑袋开花。

匪徒登时傻眼,蔺晨出手如电,他属实未曾想到。

更想不到,蔺晨的双臂竟早已摆脱束缚,而自己却毫不知情。

还有,那绳子原本绕了数圈,捆得死紧,蔺晨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对专业人士来说这些都是小儿科。”蔺晨贴心地解惑并下压板斧,又说,“脚踝的绳子,劳驾帮忙松一松绑。”

匪徒眼神闪烁,蔺晨心道他如果老实听话,一切好说;他若要不管不顾抽风搏命,那就别怪自己手起刀落,请他吃人血西瓜。

一切趋于完美,胜券在握。然而事实上,闯关似乎还远未结束。

“咯吱”一声门再响,闯入两个黄毛青年,一波帮凶到位。

这是之前最担心却最可能触发的情形,待那两人走近,蔺晨的心倏地凉了半截,好吧,EASY模式升级为NORMAL模式。

现在拿“老熟人”的头作赌注是百无一用,这仨人必定一团散沙,没谁在乎谁,索性识相些,大声说:“先别乱来,我放了他就是。”

持斧的手却纹丝不动。

俩黄毛叫嚣:“你砍呀!你他妈给我砍呀!”

被蔺晨控制的“老熟人”开口叫骂:“砍你妈的!老子的头!有种跟我换呐!”

敢情是内讧了,这倒是个蔺晨没料到的转机。

粗略分析,本地有三名,远处还有至少一名打电话勒索的——团伙作案,刑责从重。

蔺晨灵机一动,干脆再给他们添把柴火:“等等,停一下,别忘了你们是一起的……”

老熟人吼叫:“快给老子把斧头拿开!”

蔺晨说:“拿开可以,必须有人帮我解绳子,腿快勒断了。”

黄毛一:“你他妈的做梦!”

黄毛二:“有种你砍死他!快砍呐!老子倒要看看——”

俩黄毛骨子里坏透,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老熟人也在发飙,额爆青筋高喊:“谁他妈再挑衅,老子捅死谁!”

黄毛二不动声色地往后退,撩狠话说:“你妈的还不死?还他妈有命捅我?!”

黄毛一骂骂咧咧责怪老熟人拖后腿。

两黄毛你一言我一语满嘴喷粪,却都选择按兵不动,蔺晨知道自己的机会再次降临,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果断手起刀落,将板斧狠狠砸向匪徒的头颅——偏左45度,削掉一撮毛发后斜劈他左肩,血花飞溅,那缕头发才悠悠从两人面前飘落。

匪徒吃痛大叫,痛苦不迭。两黄毛被刹那间的变故惊得石化,一时无法做出有效反应。说时迟那时快,蔺晨蓦地起身,双腿被缚算什么,他以脚尖为圆心抡起斧子自转半周挥出一道锐利圆弧,气流与刃口扫过黄毛,在对手完全不及反应的瞬间,将其衣衫连片削落,喋血创口深可见骨。三个匪徒纷纷倒地狂呼,蔺晨顺势砍断捆绑自己双腿的绳索,利落提起裤子,下一刻,又恢复了往日的潇洒从容。

 

—TBC—

2023.10修文留言:反复被吞反复改文,最后再用上一点“通假字”,希望可行……(用拼音实在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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