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蔺靖AU】逃学威龙番外 拷问(END)

第一篇番外,时间线接续正文,应是大家都希望解惑的一个疑点……


番外一 拷问

“长辫儿”被警车押解回去之后,萧景琰就没再见到他。再见蔺晨,则是两个礼拜以后的事。
还是长辫儿,脑后随意挽着,挑染的浅栗色发束在阳光下更是显眼。左耳软骨上的一圈耳钉还在,穿白汗衫,牛仔裤,看起来也不怎么像洗剪吹……
萧景琰对此的评价是,人长得周正,任何奇葩造型都能hold住。
蔺晨走过来,萧景琰张张嘴,吐出的话有些生硬:“……你好。”
也对,跟一个三年没对话、没交流、没音信的人寒暄,确实会有些慢热。
蔺晨笑笑,说:“萧警官好记性,这就不认识我了。”
萧景琰不知如何应对,只能简单化说:“诶,走吧。”
不至于背心出汗,但着实感到紧张。
至于紧张什么,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下午两点,两个人一前一后踱出看守所,从侧门转至偏僻的街角,好一会儿,萧景琰停下来,回头看身后双手插兜优哉游哉的人,说:“他们没给你削头发?”
蔺晨说:“我又不是犯人,不来那一套。”
萧景琰欲言又止:“哦,那……”
蔺晨说:“你看我这新发型不爽是吗?”
萧景琰说:“……没有。迟早要剪掉的,没什么不爽。”
蔺晨想笑,端住了,说:“那你干嘛这么着急关怀我的头发。”
他若成心要逗他,萧景琰哪里是他的对手。
萧景琰心想瞒不过去,索性直言道:“是,我希望你快点把长毛剪了,斩断跟过去的一切关联。从内在到外表,有什么,扔什么。”
蔺晨点点头:“这样啊……行,就照你意思办吧。”他刻意加重“你”的发音。
萧景琰自顾自掏手机,说:“你想去哪儿剪?”
蔺晨的视线被别的东西吸引——它聚焦在萧景琰的颈侧,从当前角度,隐约可以看见那条七八公分长的伤疤。视线在疤痕上很是逗留了一会儿,然后才下移,萧景琰虽着便服,一身休闲装扮,但身板明显比几年前更为挺拔,T恤衫下肌理分明,依稀显出经过常年锻炼的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半晌,蔺晨才说:“不知道哪里好,几年不在家,四处都变化太大。就去你平时常去的呗。”
萧景琰等回应时正低头拨弄手机搜大众点评,没注意蔺晨对自己的细细审视,现在又见他不愿主动选择,便随口胡扯一句:“那我帮你剪?”
蔺晨眼睛一亮,说:“好啊!”
萧景琰立刻懵圈儿,他再怎么十项全能也不至于擅长这项手活儿,蔺晨不可能不知道,怎么还答应得如此干脆。
“我开玩笑呢,你别当真!”
“就这么定了,挺好~”

所以两人最终哪也没去,直接回了萧景琰的宿舍。
做刑警后没有再住嘉海苑别墅,距离单位太远不方便,市局有提供单间的宿舍,虽比不上别墅宽敞,但对萧景琰而言,足够解决问题。
蔺晨进屋就不客气地往床上坐,萧景琰给他端杯白开水,蔺晨接了萧景琰才发现他手腕内侧竟还有一道纹身,龙争虎斗。
蔺晨笑着说:“入乡随俗,没办法。”
萧景琰说:“嗯……理解。”
“解”字才说一半,忽然感觉被人一把抱住,狠狠的。
蔺晨将萧景琰箍紧在怀里,起身时水杯被打翻在床上,洇湿一大片床单。
蔺晨紧紧抱着萧景琰,紧紧抱着,一声不吭。
萧景琰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然后,也反手抱住他。
两个人就这样紧拥了好几分钟,没有人动,没人说话,萧景琰只觉自己颈后有些潮湿。
那人许是哭了,但连一丁点声响哪怕是哽咽也听不见。
无声的泪更是让人动容,萧景琰鼻子一酸,也有些承受不住。
蔺晨抱够了、手麻了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转而盯着他的眼睛说:“……还能再见你,像这样抱着你,我他妈知足了,没白活。”
萧景琰看他红红的眼圈,伸手轻抚他的脸庞,说:“你敢死吗?”
蔺晨说:“不死,见不到你,睡不到你,怎么能死?”
萧景琰被他逗笑,眨眨眼撇开眼前一层雾气,道:“说的跟没睡过似的……”
蔺晨说:“蔺晨有睡,'长辫儿'可没有。”
萧景琰又是一愣。
蔺晨的声线忽然变了调,听起来充满蛊惑:“有没有想过试试……跟大毒枭来一发?”
萧景琰的脸刷地红了。
蔺晨其实也半天没法往下接,刚确实太过直白——简直就是耍流氓。要不是脸皮够厚,估计他自个儿的面子也得烫掉一块皮。
不料萧景琰忽然凑近了问:“大毒枭……什么滋味?”
蔺晨说:“啊?”
萧景琰说:“我想试试。”
蔺晨说:“哦。”
萧景琰说:“但是作为毒枭,别忘了,你可是个罪犯。”
蔺晨说:“嗯,好。”
萧景琰说:“既然是罪犯,还是重刑犯,自然要先受审。”
蔺晨挑挑眉:“行啊。”
有意思,几年不见,大家都变得情趣了不少,好嘛。
萧景琰从身后拖个靠椅,一屁股坐定,说:“老实交代吧,这些年,干了多少坏事?”
蔺晨配合地再次落座于床沿,当然,挑了块没有被打湿的地方。
“坏事做绝。”他言简意赅。
萧景琰脸颊的红晕渐褪,又问:“为什么要做坏事,还一去就三年?”
蔺晨想了想,道:“有些事暂时不能说……连对你也不能。抱歉。”
萧景琰扁扁嘴:“好。那我们聊点别的。”
蔺晨道:“知无不言。”
萧景琰说:“那你老实交代,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蔺晨说:“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倾身过去,一手攀上萧景琰的肩膀,等不及要不老实。
萧景琰推开他:“不对。”
蔺晨问:“什么不对?”
萧景琰上下打量,咬咬牙:“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蔺晨一愣,再忍不住,“噗”地喷笑出声来。
他终于还是问了。
这个要命的话题。
下一秒,蔺晨故作严肃地说:“以我个人的理解,是没有。”
萧景琰斜睨他,其实本来只是个无聊的玩笑,可听见对方这么回答,反倒让他不自觉地警惕起来。
“什么叫做以个人的理解?”
“就是,没有。”蔺晨道。
萧景琰觉得他的回答有些生硬、有些敷衍,纵使好奇到心态复杂,仍暗暗告诫自己别再继续刨根问底。这样做很没意思,也不该是自己的风格。
因此干脆地点点头,说:“行。下一个问题——”
话音未落被打断,蔺晨忽然道:“不,也不全是。”
萧景琰看着他。
蔺晨说:“逢场作戏还是有的。”
萧景琰说:“哦,入乡随俗。”
这话其实踩到点子上了,但蔺晨还得继续:“确实要随俗一下,不然很容易被识破身份,然后死无葬身之地。”
萧景琰听着心疼,乱七八糟的东西抛诸脑后,取而代之的只剩许多关切:“很难想象你在虎穴中生存,是怎样一种煎熬。”
蔺晨摇摇头:“一开始确实有些艰辛,不过后来好了……混出头自然就好了。”
萧景琰知道他举重若轻,什么困顿在他嘴里都轻飘飘的不值一提,其实个中艰险,只有他自己尝到。
萧景琰说:“OK,今天的审问结束。”他盯着他的眼睛,不经意舔舔干涩的唇角,“现在轮到你了……”
他在向他发出邀请,随便怎么来都行。
蔺晨注视着近在眼前、朝思暮想的爱人,本就久未亲近,相思成灾,现在蜻蜓点水更难捱心旌荡漾,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做出太过出格的行为,伤到对方。
但这场“搏杀”在所难免,谁也不会选择退却。
是男人,更是爱人。
然而在此之前,蔺晨必须替自己申辩两句,尽可能让爱人感到愉悦才是真理。
蔺晨说:“回到逢场作戏这个话题,我得补充一点——”
萧景琰说:“舍得浪费时间吗?”
蔺晨摇摇头:“在过去的三年中,我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性关系。”
不待萧景琰开口,蔺晨又说:“特殊情况下肢体接触有,但只是皮毛,关键时刻,我会拒绝。”
不得不承认,萧景琰听到这些“交代”确实能感到一丝、不,是很多的愉悦,但面上仍不动声色,只淡淡问:“那他们会不会怀疑你?你的身份是否容易暴露?”
蔺晨实话实说:“她们都以为我吸毒过量,内事儿不成了。”
萧景琰会意后哈哈大笑,忠诚的代价原来是男人的尊严。又心生很多很多的歉意,怨自己不该立起这个话题,不该表达哪怕只是玩笑的心思。
——可是他不明白,近情情怯,在深爱的人面前,难免会乱了方寸。
没有人可以一直沉静到刻板。
蔺晨说:“事实上我也会被撩拨得起反应,这个没法控制,何况我也太久没有……”
萧景琰说:“难为你了。”
蔺晨说:“比起被人捅刀子放血或者强制吸毒要好得多。我很知足。”
萧景琰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他都不敢多想,蔺晨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炼狱吧,在血与火中沉浮与淬炼,切筋断骨,死去活来。
萧景琰一把抱住他,将他圈进自己的臂弯里。
蔺晨也回抱住他,头埋进他的颈窝,深深嗅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声音从衣料里闷闷的传出:“你放心,我也不会亏待自己——这不还有手么。”
他把重音放在“手”字上,还用右手在萧景琰背后画个圈圈,萧景琰低低地笑。
蔺晨在他耳边撩拨:“……聊以自慰。”
萧景琰说:“自慰与聊以自慰是两个意思,别混淆视听。”
蔺晨向他耳廓吹气:“随便吧,都一样,从身体到心灵,殊途同归。”
接着把他推压到身后墙壁上,把他的胳膊撑上头顶。
他开始吻他。
迟到了三年的吻。
明显感觉到萧景琰的颤抖,同样是克制到无法再多自抑半秒的两个人,恨不能下一刻就合而为一。
蔺晨促狭心已起,暂时不肯放过他,边接吻边喘息着说:“难道……你不是?”
萧景琰含糊道:“……不是什么……”
唇分,蔺晨又啃咬他的颈窝,轻轻舔舐从耳后延伸到颈侧的那道伤疤:“难道你不想?不会找点路子纾解?”
萧景琰难耐地说:“……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大家……都一样……”
蔺晨很满意,他的青年如此坦诚。在浓稠的黑暗将自己倾轧包裹的时候,他曾不止一次想象萧景琰自慰的样子,迷离的眼神,既幽深又幽暗,紊乱的呼吸,断续的shen吟,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达到顶点,把小蝌蚪喷得满手都是。
不敢多想,想多了催情,是自虐,会疼痛,会彷徨,甚至会在一瞬间怀疑人生,为什么要把这样美好的事物尽情展露,又让自己亲手把拥有的东西尽皆撕碎。
但彷徨也只持续一秒。
下一秒,继续谈笑风生,掷手千金,戴上面具穿好伪装,以另一种方式生活。
以另一种方式战斗。
蔺晨想到这些,便再也把持不住手中的分寸,那种想要想到爆炸的心情,今朝有酒今朝且醉,管他明天那多做什么鬼?
萧景琰喘着说:“你欠我三年的快乐,你得还我。”
蔺晨说:“今天还。”
萧景琰说:“还有一公升的眼泪……”
蔺晨在他身上胡乱地亲,说:“去你的。”
萧景琰惩罚似地把他重重推倒,刚刚好,就在那滩水渍上。
萧景琰说:“躺眼泪里感受一下什么叫不告而别,什么叫杳无音信。”
蔺晨在忙碌中敷衍:“啊,对不起……”
萧景琰说:“下次换我试试。”
蔺晨忽然停下动作,瞪眼大声说:“你敢!”
萧景琰说:“敢不敢,只有试试才知道……”
然后,就是一场厮杀,一场床战。
再会第一回的拷问毫无悬念走向死角,但情热才刚刚开始蔓延……



—END—

评论(34)

热度(157)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