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顺懂】宅家闲事(END)

提示:一发完,bug与ooc属于我。

灵感来自@miss_forward菇凉的一句话。

两位老师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是糖,很甜,祝大家圣诞快乐~

前篇随意:《问题体质》

 

 

“以后少去人多的地方,你要当自己是大明星,时刻注意身份;还有一定不要忘记,我们都是问题体质。”

李懂一本正经地胡扯。

顾顺看他仰起脸,看他故作认真的模样,忽然就很想亲他。

“听到没?”李懂催促。

“啊……”此时顾顺眼里却只剩两片形状美好的唇,一开一阖,好不犯规,“哦,行。”

李懂知道他没听进去,便说:“那你重复一遍我刚才的话。”

顾顺盯着他的嘴唇说:“以后少出街,少去人多的地方。”

李懂哼了一声:“还有呢?”

顾顺对诵如流:“我们都是问题体质,搁哪哪儿没好事。”

不错,还有逻辑延展。

李懂感觉心里紧扣的绳结在慢慢散开,到这一刻,才算真正的松弛。

“所以以后都别出门了,哪儿也不去,就在家老实呆着。”顾顺有心调侃,继续发挥。

李懂又从鼻腔里哼一声:“不上班不工作,游手好闲么?”

“那倒不是——当然你乐意那么干的话我肯定支持。”

是求之不得。

李懂看他似笑非笑,抿抿嘴表示反对:“怎么可能。”

顾顺接着说:“所以我的意思其实是你平时没课没安排的时候,索性选择‘宅’一下。宅,或许能让你快乐。”

“宅家里干嘛呢?”

李懂发誓绝没半点引诱对方说骚话的意思,但覆水难收,当他意识到怕是不小心把那根引线点燃,顾顺的骚话已经撒丫子奔跑在路上了。

“宅家里想干嘛就干嘛,”那家伙坏笑起来,“哥不介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闷头陪你‘干’,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哥也奉陪——只要你觉得爽。”

“……”

面对“无话可说”的爱人,顾顺眼前飘过电视里用滥的那招“打横抱起再扔床”的滥俗桥段——想象中,他也把李懂像那样抱起来三两步冲进卧室丢到床上,连情话都能免了。

光画饼怎么够,不由自主去搂爱人的腰,然后“如愿”摸到一绺空气。

李懂闪身边往客厅里去边说:“快吃饭,少做梦,再啰嗦西北风都凉了。”

顾顺笑出两颗虎牙,跟了进屋。

 

中餐变成下午茶连带晚餐一起,有人自认倒霉没享受到五星级礼遇,大手一挥,外卖一堆。

端起一碗小馄饨,尝尝味道不错,温度也刚好,再捞起一只递到李懂面前。

他想说,来,张嘴,哥先喂你一口。

够肉麻吧……但他就想这么干。

李懂看看送到嘴边的食物,再瞅瞅顾顺,没有拒绝,听话地就着对方递来的勺子把小馄饨消灭在嘴里。

顾顺饱受鼓舞,不知哪来的灵感,又舀出一只晾晾干,自己用门牙叼住半截,然后探身凑近李懂。

李懂依然没有拒绝,顺从地咬住另一边。

两人一人一半小馄饨,空间挤压,距离为零。

舌尖的鲜咸转瞬即逝,馄饨掉落地板蹭了灰尘,没人去捡,没法再吃。

晚餐就此告吹,两个人抱在一起。

若说分别时日不长,因为担了风险,所以会觉得如隔三秋*。

所以渴得要命,不光是生理需求。

 

做的时候顾顺不忘体贴地问:“一整天几乎没吃东西,你饿不饿?”

李懂闭着眼,摇摇头。

顾顺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说:“那一会儿再吃,哥重新给你弄。”

李懂睁开眼。

顾顺把自己全埋进去。

李懂说:“一会是多久?”

顾顺说:“你想要多久?”

李懂勾住他的肩,开始低低地喘。

顾顺说:“……很想要吗?”

李懂唇齿不利索:“不比你……想的少。”

顾顺扬起眉。

 

十分钟过去,两个人都是一身汗。

情到浓时不拘小节,顾顺乱七八糟喊李懂名字,说乱七八糟的话。

李懂时不时应一声,时不时也会唤两声顾顺。

两个人的名字交织在一处,比世上最动听的情话还要动听几分。

 

再隔不多时,穿云破雾揽月九霄,糅合着极乐极痛的是人世间最平凡却生动的欢愉。其实不止一次做的时候李懂都会思考,为什么总对这事难以抗拒……但更多时候他神魂颠倒无暇分心,顾顺总能带给他更新鲜的体验。

是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满足,所以不能抗拒。

是汗液与体温的双重提醒,他们不仅活着,且过得很好,所以无法抗拒。

余韵中顾顺抱着他不撒手,李懂喑哑着嗓子抵抗:“热。”

顾顺说:“别动。”

他说别动,甚至与李懂第一次听他说别动的口吻如出一辙。

李懂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知道自己在怀念,怀念过去,怀念任何一个与过去产生联结的投射,它们弥足珍贵,而对方的感受又何尝不同?

李懂轻声说:“顾顺。”

换来那人把他搂得更紧。

那人说:“李懂。”

那人说:“你真的好。”

李懂摇摇头,说:“不及你一半。”

那人把手松开些,惺忪着眼睛看他。再伸到他脸颊乱摸,从眉梢摸到鬓角,从鼻尖摸到耳垂,最后落到唇上来来回回。

好一会儿,才又开口:

“讲真,之前不存在的,但是现在,现在经常干脆就想这样把你困在旁边,绑床上,锁家里——哪儿也不让去。”

话题切的急,李懂闷着笑闭上眼,任他的手滑到眼睑作乱。

“还有省厅那个姓陈的,以后我非见他一次骂一次。”

“诶?”李懂一愕,这句转弯更急。消化消化,他安抚道,“让我去……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

“有多少都一起骂。”算是没吐槽“组织”,顾顺奉上唯一的克制,再把手伸到他头顶,揪一簇头毛搓搓揉揉却不舍用力。

李懂怎会不懂。

他知道如果他们位置互换,自己恐怕也能产生类似的“抱怨”。

李懂说:“那你骂吧,陈队找空会请你吃饭。”

顾顺说:“不吃。”

等等他又意识到什么——“他请我吃饭?为什么?我又没被他们使命召唤。”

“可我去了呀。”李懂拨开作乱的手,“我告诉他——我是说假如的话,顾顺你别生气——我说万一我技艺不精时运不济,嗯就,有什么补偿、奖励之类的,统统交给你就行。”

“……”

敢情不只操心给自己赠遗言,连给组织留话安抚家属都想好了。

顾顺越听越气,不管对方表达什么重点,只管一翻身再次压住他,作乱的手继续作乱,当然这回是伸到下边。

李懂被弄得叫出声来。痛快淋漓。

 

又一阵子过去,两个人总算蔫了。不可否认的是,大家都获得了超群的满足。

遮光帘拉得严实,他们在只属于二人的空间里有一搭没一搭讲话,谁都睡不着,但谁也不想动。

李懂的肚子发出咕噜的声响,顾顺立刻说:“哥去给你准备。”

李懂说:“用不着,吃不下。”

顾顺说:“那不行。”

李懂说:“好吧,随便你。”

顾顺睁开眼看了看时间,晚八点……体感仿佛没过太久,事实也是,但肉眼所见差不离就是“从天亮搞到天黑”那么夸张。

顾顺翻身起床。

李懂浑身湿透,脱力懒散陷在床单里,把脑袋埋进枕头,心安理得享受顾老师的奉献。

没多一会儿,顾顺端来面条和面包。

 

面条上盖荷包蛋,下层铺满小青菜还有生烫出来的牛肉片,撒上葱花,淋几滴辣油,香气扑鼻。面包是下午叫的外卖,淡奶裹着大块草莓成馅,外表面洒一层糖霜,白白胖胖,模样可爱。

李懂见顾顺把食物几乎送到枕边,还是过意不去坐起身披上外套,说:“我去客厅。”

顾顺按住他:“就在床上,我没意见。”

李懂接过托盘拒绝被惯坏,倾身蹭蹭爱人的脸,高挺鼻梁擦过皮肤,鼻端满是柠檬薄荷清新味道——

顾顺正嚼着一枚口香糖。

好久没见他吃过了。

 

二人围坐餐桌旁享受爱心晚餐,李懂在顾顺的注视下一筷接一筷卷着面条往嘴里送,吸溜间不忘感慨:“非常好,顾老师优秀。”

顾顺说:“你把咱俩的事告诉陈致了?”

李懂怔了一会才反应到他直呼其名的人就是省厅陈队,点点头又摇摇头:“算不上。我没直说。”

顾顺“冷笑”:“你都跟人把身后交待成那样,这给我那也给我,傻子才不明白怎么回事。”

李懂迟疑着:“嗯,那就算是吧。特殊情况我没法考虑太周全——”忽而意识到什么,停下咀嚼,低声问,“怎么,你有意见?”

顾顺白他一眼:“你不早说。”

“啊?”

“早告诉我你没对外严防死守。”顾顺完善这句话。

“哦……”李懂琢磨琢磨,替他也替自己固定释义,“在不产生过大负面影响的前提下,我不介意让可以知道的人都知道。”

这句话有点绕,但顾顺听得懂。

“还行。”他嘟囔。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是雀跃,还有几分欣喜。

他一直以来踌躇的、怕对方脸皮薄想法多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有所顾忌不肯面对因而始终暂按不表的事,似乎被对方亲手打开了缺口?

欣喜之余洋溢感动,感动之余见李懂舔舔嘴唇准备再次开动,忍不住强化一下埋怨——埋怨必然是少不了的:

“真是的,让你不早说!”

伸手在他脑门儿上使劲叩叩。

李懂仿佛不设防,被叩得后仰,继而又被抓回去揪住领口热吻。顾顺边亲他边在耳边叨叨,如果李懂没听错,那语气甚至包罗一股如释重负。

“瞻前顾后都是屁,你一句话解决问题。行了,我尽快安排。”

李懂就听清一句。

“什么安排?”

“见面。”

“见谁?”

“废话。”

顾顺用嘴把李懂的油嘴蹭个干净,自己倒像擦了唇釉,所以只好再用手去抹自己的嘴,“嫌弃无比”地替自己揩从李懂那儿“拓”过来的油,李懂简直快被他笑死。

当然,他的笑只是掩饰。

心里其实慌得一批。

他知道答案呼之欲出,偏要装糊涂发问:“说真的,你打算让我见谁?我不是谁都见的。”

顾顺咬他耳朵,说:“笨蛋。”

李懂说:“智商欠费是我。”

顾顺说:“所以让你少出门百分百正确。”

李懂说:“好。但是到底见谁?”

顾顺说:“问那么多不嫌累?你真不知道啊?”

绝非卖关子,只是不想对方有压力。何况这样的计划也不是今天定了明天就能践行那么高效。

不料李懂吸吸鼻子直言:“行了不开玩笑……我觉得,见二老,我还没准备好。”

这下轮到顾顺懵了。

“完全没想好怎么应对。”李懂看着他,“这事儿我私底下考虑过很多回,但没哪回我能说服自己‘会特别顺’。”

“也不是对你没信心。”他又补充。

顾顺呆了几秒,李懂趁机拍拍他的肩,说:“反正不急,从长计议。”

顾顺从肩上捉住那只手,虔诚无比地回应:“你既然不抗拒,哥就必须急。放心吧,哥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顺’。”

“……哦。”李懂见他掏心掏肺,有点想笑,也有些五味杂陈。

说不好是期待还是什么,离经叛道任性妄为这辈子只此一次,一次就是一生。得到祝福与认可当然是好,没有,也不退让。

跟自己说定了抓住就不松手的,绝不会重演当年蒙罗维亚的遗憾,再一次。

他用力反握住那人,“我等着,没问题。不过我早知道什么叫‘顺’了——顾顺同志,”他强调他的名字,“你可不就是那个‘顺’?我有你就足够,所以真的不必太劳神。”

两个人攥着手会心一笑。

一笑间,岁月静止在指缝里,永恒从虚无中款款来。

 

 

 

 

——END——

 

 

注: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原因、顾老师对省厅陈队意见过大的原因……请移步《这辈子不可能再跟你做搭档》可窥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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