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顺懂】问题体质（END）

提示：一发完，bug与ooc属于我。

你俩呆在一起就很“丰富”，是这样的。

前篇随意：

https://suqishao.lofter.com/post/1cf9bea2_12cfdc2cb

 

 

——要不怎么说问题体质呢？

大中午，阳光正好，顾顺拖着李懂不辞辛苦专程驾车赶到市中心某五星酒店旋转餐厅解决午饭，用李懂的话说他是“为花钱而花钱”，顾顺辩解“哥高兴，花钱买快乐”，可是今天不凑巧，花五星级的钱却买不来五星级的快乐。

屁股还没在高档沙发上捂热，对切角那头忽然传来一阵惊呼与叫嚷。

李懂“嚯”地起身警惕又敏感，顾顺挥挥手，比出向下按压的动作让他先坐，并说：“你别乱动，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懂点点头，目送顾顺一溜烟儿往那边去了。

顾顺疾走到混乱处，拨开几个围观食客，定睛一瞧，浮凸出墙体外表面的落地窗边“挂”着一个女孩。说是“挂”，不准确，女孩把自己的身体贴在玻璃上严丝合缝，看起来像“挂”，手里攥着一枚消防锤。

顾顺第一念头以为她要锤别人，转念才反应到，她是要锤窗户。

她嚷嚷着要轻生，要跳楼。

顾顺看到几米远处一个男的正大声安抚，一边说“你别激动，我们好好谈”，一边焦急地翻看手机，似要拨电话求助。

顾顺从心底生出一丝无奈。

女孩哭着喊：“能谈好吗？谈好可以不分开吗？你要分手我马上去死！”

顾顺察觉背后有异，一回头，李懂到底没听他话，也凑了过来。

不用问就知道怎么回事。

女孩第一锤照窗玻璃砸下的时候，更多的食客被惊扰，纷纷围到不远处，餐厅服务员和保安都在一旁干着急，跃跃欲试但没人敢切实上前——当事人情绪失控，焦躁威胁求死，手里还握有凶器，谁都不知靠近了她会干嘛，谁都不敢彻底激怒她。

又听男的说：“我们性格不合，成天吵架没意思，你别在外头——”

“丢人现眼”没能出口，只因李懂贴近他掐住他后腰，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还刺激人家？”李懂蹙眉。

“我没有。”男的急红了眼。

女孩又哐哐哐砸窗，大哭大叫，窗是由上下两块钢化玻板合体组成一整面“墙”，碎是不容易碎裂的，但设计有点特殊，倘若砸到某个关键点，上下结合的部分就会弹开，两面窗切出一道窄口，是以危急时可供新鲜空气灌入，亦处于安全高度，但假如身型瘦削的女性硬要爬上去往外挤，也不是没有坠落的可能。

这里是嘉瑞大厦第三十九层……

顾顺不作犹豫三步并两步上前，一把拉住吵闹剧烈的女孩，压制过程中不仅被对方锤了一下，对方还自残式往她自己脑门儿锤了两下。

顾顺没有不妥，女孩的前额却裂出一道浅口，殷红的鲜血滴滴嗒嗒，挂在脸上，淌到身上。

众人总算逮着机会一拥而上，抱住人的，拿东西止血的，服务员安保都没闲着。顾顺见没事了便松手撤开，见已有人报警，拉着李懂要走：“算了，今天哥被打脸，出什么馊主意非跑这来吃饭。”

李懂上下检视他，问：“你没事吧？”

顾顺说：“没事。”其实被消防锤砸个包，疯狂中的人力大无比，还真有点疼。

李懂看看顾顺，再瞅瞅他身后的混乱，说：“这得是受了多大刺激，连自己也不肯放过。”

顾顺耸耸肩，说谁知道呢。

神经才刚松懈，又听嘈杂中混着一声拉长的惊叫，顾顺李懂同时回头——原是那女孩挣脱了帮忙包扎处置的几只手，一径朝卫生间方向跑。

有服务员大喊：“糟了！卫生间的窗可以打开！”

“什么？”饶是顾顺也没法淡定。

李懂觉得自己正经历一场闹剧。

但思索这些的时候，他的脚步已经迈开。

他在脑中勾勒出下一步、下下步可能遭遇的所有情节。他边跑边阻拦顾顺冲到自己前头，有些话平时不说，紧要关头他选择直言：“以防万一。你右手怕是拉不住的。”

顾顺没有对抗，也不反驳“我还有左手”，多年前致他伤退的其中一项：一条手臂的机能受到影响，日常生活虽无虞，但遇着强调力与稳定度的紧要事项，却容不得半点托大。否则，他也不会轻易放下他的配枪，他的立身之本。

他脑海里窜出许多感念，占据时长零点一秒，然后他点点头，说：“好，那你小心。”

此时女孩的男友彻底慌了神，腿一软瘫坐在地，顾顺边向前奔跑边回头飞他眼刀，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别人私隐，对男女都有些鄙夷。

 

到了卫生间，果然窗户斜推出去形成很大的角度，甚至用不着去“挤”。女孩已将双腿伸到窗外，屁股虽还侧坐于室内，但握着窗框的手只需一顶，整个人就能倾斜滑落。

三十九层，够摔好几瓣了。

李懂不敢贸然靠近，他听到身后顾顺正告诫拥上的人停止喧哗。他说你们不要吵，别再激惹她。

顾顺的声音那么沉着，李懂感觉有了底气。他对姑娘说：“下来吧，下来或许可以和解，摔下去就彻底没希望了。”

女孩哭着说：“现在也没希望！他人呢？他根本都不在乎我！”

顾顺有点生气，暗骂的同时脚跟一旋又往回跑，冲到廊道那头，男的果然还在垂首懈坐，丧得要命。

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为他要死要活？顾顺走过去提遛起他，喝令：“快点过去，她要见你。”

男的眼神透出几分无助杂着一丝凉薄。他说我真想快刀斩乱麻，她性格太暴我接受不了。

顾顺说至少现在你得去帮她。

男的说我做不到。

顾顺说你必须去。

男的挤出几滴鳄鱼泪，说她实在要死随便她吧，死了大家正好解脱。

顾顺恨不能一巴掌拍过去——当然他没有。

“走！”不由分说拎起那人。

右臂力量有亏，左手依然稳定。瞬时拎起个八百十斤的成年人，尚不在话下。

男的为顾顺的眼神所震慑，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冷峻的目光……他有点怔，有点懵，被顾顺搡着往前，也就那样神飞魂散一步踩着一步地往前走。

顾顺拖拽着“提线木偶”出现在轻生女孩面前，同一时间，李懂和几个旁人还在劝慰，当事人激动的情绪多少得到收敛，哪怕并不十足明显。

女孩看到男友，哇地一声再次嚎哭起来。眼泪混着额角滴落的鲜血晕花了她的眼妆，脸上黑的红的白的黄的混合交织着她的悲愤看起来很是狰狞。刚刚还漂漂亮亮的女孩子转眼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围观群众不免唏嘘：为情所困，值不值得。

男的迫于顾顺压制，只好呐呐开口：“你……你快下来，下来我们再好好谈。”

女孩哭道：“谈什么？怎么谈？除非你答应我不分手，不然我立刻马上就去死！”

李懂插话：“谈了才知道能不分啊，给自己一点机会吧姑娘。”他边说边小心谨慎地靠近，冷不丁一个东西飞过来，“咚”地一声把脚边大理石地面砸出个缺口——幸好他反应快闪身堪堪避过，再瞧瞧缺口旁晾着的，不正是砸窗砸脑袋的消防锤？

顾顺眼见这一幕，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要不是顾虑人命关天，要不是被理智克制，他绝对不想再多管一秒。

“快说话，说人话，说好话！”他掐着男人的肩，恶狠狠在他耳旁提示。

男的勉为其难瞄他，立刻被瞪回去。

“……毛毛，”只好开口，“毛毛对不起，你先下来我们好好坐坐好好谈，行不行？”

女孩听到自己的乳名，紧绷的神经有些微松动。

“先下来行吗？我保证不让你生气。”男的趁热打铁。

女孩情绪缓和，抽泣着说：“那你答应我，永远不分手，明天，明天就结婚。”

男的一听“结婚”，半晌不答话。顾顺就推他应承：“先把人稳住。”

他无奈，却从顾顺眼里读出“她叫你现在陪她下地狱你也得假装答应”的指令，不容抗拒，只好又注视着女友，踌躇着说：“只要你下来……我就答应你。”

女孩问：“真的？真的吗？你别骗我。”

男的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女孩说：“你就是骗我太多次了！你今天再骗我，我一定杀你全家！”

……

群众哗然，男友闻言更是对她怒目相向，咬牙切齿。刚缓和的气氛立时变得一碰即燃。

“去你妈的！你怎么不杀你全家啊？你去杀你爸杀你妈去啊……”男的被激怒，彻底撂挑子不干还带铁了心地刺激女方。顾顺此刻没有立场也不便指责，他不敢添柴，只知道，救人仍是第一位要紧。

“你在说什么？”女孩瞪大双眼。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他妈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人渣，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女孩叫嚷着，激愤下她的手一松再一顶，整个人侧着身就往外滑，电光火石间李懂飞身冲到她近前，两只手紧紧攥住她一条胳膊，离弦箭般的迅速。

——在人彻底滑出窗外前抢到了她的胳膊。

其实摩擦力有，窗口也不算太宽，并没那么容易瞬间滑脱，但若不经历实践，任谁都不敢打保票“来得及”，这也是李懂刚刚一直按兵不动、见女孩彻底放弃且松弛了警惕才出手的原由。他要的是一击制胜，没有第二次机会跟选择。

李懂把人往屋里拖，其他人也赶紧帮忙，没多一会女孩颓倒在地，安全了，却脸色苍白，软绵绵没半点气力。

顾顺挨着李懂问：“没闪到腰吧？”

李懂搓搓手说：“没有。”

顾顺知道他的手在金属窗框上蹭破了皮，有一片薄薄的血迹。

“这也没事？”

“没事。”李懂不在意。

如果可以骂人……顾顺深呼吸深呼吸控制情绪，捞过他的肩膀往外撤：“这里是女厕，出去再说话。”

李懂知道他的意图，最后看了看已被有效控制的轻生者，点头答应，挪步离开。

路过那位男友，想对他说点什么，又觉如鲠在喉，终是什么话也没再讲。

 

于是好了，原本闲适的午后……

美餐泡汤，一场虚惊填饱肚子，两个人的情致惨遭败坏，胃口也是。

顾顺说：“都是我的错，馊主意该死。”

李懂说：“哪关你事。”

顾顺正要继续反省，后面有声音喊：“……顾老师？是顾老师吧！”

回头看，几个二十不过的小青年，有男有女，都不是熟脸。李懂秒悟，怕是“粉丝”认出“爱豆”了。

他猜得没错，几个孩子早先在餐厅注意到他俩，等风波平静，眼瞅着人要离开就跟下了车库。

李懂见他们欲言又止，笑着朝顾顺眨眨眼：“顾老师，要不您给签个名？”

几个人连连点头，忽又对李懂支支吾吾，有人憋不住舌头打结：“李老师，额，我们也想要您的签……”

李懂一僵，倒是，忘了自己也算半个“名人”。

“啊。可以。”

满口答应，又有点不习惯，有点尴尬，顾顺在旁落井下石：“我觉得你们最想要的其实是他的签名吧？是吧？毕竟李老师才是鲜……”

“行了行了。”李懂瞪他，敢说半个“肉”字他一定一拳抡到他吐。

一个青年试探着说：“劳烦您二位都给签一下，能合影当然更好啦，感谢！”

顾顺想胡扯“我们有纪律”，到底还是没说。李懂却直言：“合影就免了。”

几人立刻点头表示理解：“嗯嗯，是不合适，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懂接过他们递来的本子，也学顾顺把名字画得龙飞凤舞，竟意外好看。等人心满意足走远了，顾顺撇撇嘴说：“李老师，您最近常常让我想起一句话……”

“什么话？”李懂稳坐驾驶席，点火发动。

顾顺慢条斯理说：“文能登三尺讲台授课，舞能立镁光灯下硬拗。”

“噗……”李懂喷了，“什么鬼！”

“还有。”顾顺不轻易放过他，脑筋转得飞快，一面组织语言一面补充，“……退一步……居家暖床暖身功夫好，进一步……扛枪保家卫国技艺高……”

李懂急踩刹车，顾顺被惯性推着往前贯，头磕到挡风窗上，“咚”的一声伴随“哎哟”呼痛。

“知道疼？顾老师少拿我开玩笑。”李懂撑着方向盘斜睨他，尚未驶离地库，还有机会让他长记性。

“说的都是大实话，没一点浮夸，你不要谦虚。”

“我不谦虚，但也不稀得靠打油诗获得满足感。”

“好的你不需要，但那些话也不是我说的。”

“谁说的？……鲁迅先生？”

“……”

顾顺不得不感慨，李老师退伍后广泛接触社会，大半年高校教员生涯传道授业解惑，各方经验为人处事日趋老道，实在是，今非昔比。

“不是鲁迅爷爷。”顾顺认真地说。

李懂一蹬油门，越野车呼地一声飙出去。

“是梦里神仙告诉我的。”顾顺被惯性后甩，好在早有警惕，没再吃亏。

 

上了路，顾顺正色道：“不开玩笑，你给我的感觉真是这样，格外，嗯，有魅力。”

李懂笑笑：“哦，那我谢谢你。”

顾顺说：“所以我们去哪儿吃？”

李懂说：“还吃得下？回去煮面。”

顾顺说：“不行。不想动。”

李懂说：“我来。”

顾顺摸摸鼻子。

李懂转弯右打方向，等他开口。

顾顺做好心理建设，然后说：“你也别操刀。”

“为什么？”

“我……”

他想告诉对方今天不要吃黑暗料理虽然其实严重贬低了对方的厨艺但也确实算不上好。

李懂见他故弄玄虚，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乐意吃，我还不乐意做呢。”李懂咬牙，“我就习惯吃食堂。”

顾顺笑着勾住他的脖子：“跟你说过没？你飞白眼的样子最有魅力。”

“滚！”

“哈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阳光穿透云层亲吻大地，行道树伸展枝叶随风摇摆。愉悦的情绪逐渐回归二人眼底，分出闲心探讨环境与市政，分出闲心探讨觅食方案……忽然，两只手机争先恐后地响起，是消息提醒，叮叮叮弹出吵闹。顾顺随便一扫屏幕，时事新闻速递，扎眼的字句跳入视野。

李懂驾驶中随口问：“怎么了？”

顾顺盯着手机半晌，恨不能把屏幕盯出个窟窿。末了，又伸手去摸李懂的手机。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李懂余光瞥见他在做删除。

“删什么呢？”

“……”顾顺沉默。

李懂靠边停车。

好一会儿，他还是看见了——

他看见新闻内容简单，标题醒目。本市突发，时效性强。编辑甚至来不及撰写更详细的内容去丰富细节，但也许明天会有。

他看见，那个女孩，依然试图采取极端的方式，就在半小时前，她成功了。

嘉瑞大厦，女孩离开第三十九层旋转餐厅，明明已经去到第五层。

可是哪怕已近出口，她还是无法平静，不肯放下。

她选择用生命完成跳跃。

 

顾顺沉默，李懂也是。

不是没见过鲜活的青春于瞬间枯萎，他们都是曾离死亡很近很近的人。

可这次，总有哪里不同。

李懂觉得眼底发涩，甚至想来一支香烟——即便他极少抽烟。

顾顺叹息着说：“……算了，走吧。我开车。”

李懂说：“不用，我可以。”

顾顺握住他的手：“你已经尽力了。世界很大，总有许多事我们无能为力。”

李懂说：“我明白。”

顾顺说：“我也尽力了。”

李懂说：“我知道。”

李懂又说：“我不是自责，我只是不好接受，一时觉得心脏堵。”

顾顺摸摸他的头，就像多年以前，他总爱摘掉他的帽子摸他圆圆的后脑勺。

温暖手掌刮着毛发熨着头皮，与多年前不同的是，此刻他可以恣意向下滑到颈项，放肆抚摩他的后颈，亲密无间，是无声而有力的慰藉。

李懂接收到对方的暖意，轻声说：“走吧，回家。”

顾顺说：“好。我们回家。”

 

午餐变成了下午茶，叫外卖，连带着晚餐一起。而送到的时候其实已经一脚踏进晚饭时间。

新闻速递及时跟进，原来还有不幸中的万幸，轻生女孩竟然活着，摔成重伤后送医抢救，刚刚稳定关键体征。

但是，半身不遂的结局无法修正。

顾顺看到新闻第一时间告知李懂，彼时他正弯着腰在阳台上浇花——他们总照顾不好花花朵朵，经验欠奉，这次依然挑选各式各样的小雏菊盆栽，白的黄的金灿灿的，风吹过，空气里逸散开淡淡甜香。

顾顺说：“之前的新闻只说那姑娘跳楼但其实没明确结果，我们还是太心急、太悲观。”

李懂盯着一朵摇曳的小花若有所思：“……哦，好啊。”

这个结局不算好。

然后他发现自己陷入一个温暖怀抱，顾顺从背后贴住他，拥住他，这个动作，尝试一百遍也不觉腻味。

“没事了，李老师。”

“嗯。”李懂放任自己倚在他身上。他清楚他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对自己更好些，对对方更好些，都是不太难办到的事。

没事了，结局不算最坏，是陌生人，更是鲜活生命，就像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就像他们自己。

李懂转身，四目相对，深深注视了他好一会儿终于牵起嘴角。

“顾顺，以后咱们还是少出街吧。”

“为什么？”

问完这句顾顺觉得自己傻。

他的李懂今非昔比，除了认真对待每一件事，也会哼哼小曲择期蹉跎。

他会给自己减负，会兴致勃然说露骨情话，会开转个弯儿才能理解的玩笑。

“以后少去人多的地方，你要当自己是大明星，时刻注意身份。”李懂仰起脸，“还有——”

他盯着他的眼睛：

“我们都是问题体质。”

 

 

 

——END——

 

 

文后：

我知道自己需要反省，他俩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事儿多），可是，如果不让他俩保持“丰富”，这个系列就成岁月静好流水账了（笔力不济）……我舍不得就此划句号，更舍不得把之前插的旗拔干净（手欠），所以，就有了这个标题。有了这样那样的内容。

但我是衷心希望他们可以在我笔下感受快乐与爱，不负初心，还要抱持对未来的十足期待。

我也希望读到这里的大家都能在生活中多一些快乐，少一点“问题”。

最后，想写的还有很多，谢谢各位陪伴他们一路走过，就算是“问题体质”，也能获得各种意义上的圆满，真真切切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