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顺懂】夜袭(END)

提示:一发完,bug与ooc属于我。

无良作者的恶趣味,风花雪月之后的小剧场。

 

 

入夜。

书房。

李懂睡得迷迷糊糊,忽觉背后一暖。

有呼吸捎来的热度,拂在颈边,让他不得不抽离刚刚的梦境。

翻个身,果然,对上一双笑弯弯的眼。

顾顺干脆把右手放到李懂脸上,摸摸,再揉一揉。

李懂瞬间清醒,问:“干什么?”

顾顺说:“#¥%…”

竖起耳尖也没听清,如果不是夜色迷离,李懂一定会看清对方的唇语:

“干你。”

他没看见,所以全当不懂。

顾顺环住他的腰,沙发床窄,本就挨得很近,意图再欺近一点。

李懂问:“今天周几?”

顾顺说:“管它呢。”

李懂低声:“肖腾来家第几天?”

顾顺:“第三……四……五六天吧。”

李懂:“回去。”

顾顺不客气地含住他的唇,蜻蜓点水,触,分,再触,再分。

李懂见人没太夸张就没有阻拦,随着他,应和他。

然后顾顺开始扒裤子。

李懂按住作乱的手,说:“差不多行了,快回去吧。”

顾顺明知故问:“行什么?回哪里?”

李懂:“回卧室,你房间。”

顾顺:“我房间就这个啊,要走你走。”

李懂飞个白眼,他知道从肖腾来家的第一天,自己单方面撕毁与顾顺的约定把书房“据为己有”,把主卧让给顾顺,顾顺对此一直不爽,想方设法要把主卧重新腾换给自己。

主卧的确比书房更宽敞,床也大,躺在上面,是最接近习惯又更利肩颈脊椎的软硬度。合适,安心,顾顺亲手挑的,在两年前、在李懂搬来伊始。

行动力真的没话说。

想到这,心里熨帖,李懂伸手扣上顾顺的肩,拉近一厘就贴到一起。

顾顺也抱住他。

“李老师……”他声音压得很低,胸腔起伏。

李懂把脸埋进他颈窝,声音更低,闷闷的说:“肖腾礼拜三回学校。”

顾顺说:“好。”

李懂说:“其实我想再留他一周,但他坚持。所以,假如到时没别的问题,就随便他吧。”

顾顺:“嗯。”

李懂不再发言。

顾顺的手又开始“上下求索”。

李懂只觉隔着一层T恤被那人弄得很痒,痒中带酥麻,冷不防T恤被推拉上去,手就直接探入了。

眼神警告。

奈何月黑风高看不见。

 

肖腾在客卧的双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说是翻覆,其实腿脚不便只能小幅度转动上身,再用双手掰着伤腿慢慢更改姿势,但即便如此,也好过僵挺整夜一动不动——

得亏是在李老师家,他获得独立自由的空间,如果在宿舍,很可能就会影响室友。

他回想这几天李老师与顾老师对自己的照拂,很是感激。除了头天叫了两回外卖,后面几乎每餐都是二位老师亲自下厨,烧菜炖汤熬粥煮饭,日日新鲜,几乎不重样。

那天他向李老师赞叹,您的手艺真好啊。

李老师却冲顾老师点点头绽出一笑,再告诉他其实都是顾老师主厨的,自己只负责打下手。

李老师是个和蔼的人,在学校也经常对学员们报以鼓励或肯定的笑,但肖腾从未见过对顾老师那样的。

好似春天的风,轻透温暖。

也像夏天的雨,清透沁凉。

他不敢盯着老师一直看,但老师的笑意一直在。

 

某天又是顾老师先回家。

顾老师甩了外套一头扎进厨房撸袖子杀鱼。把鱼拍晕,刮鳞,开膛,破肚。肖腾拐进厨房,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顾老师清洗内脏,头也不抬地说,不用,你出去坐。

肖腾站门口进不是退也不是,没料老师又转脸向他,笑着问,你会吗?

肖腾不好意思地挠头,……我不会。

顾老师转身继续清鱼鳃,肖腾杵一边观望。

动作娴熟麻利,必然是熟练手,肖腾又忍不住感叹,您居然什么都会。

顾老师却耸耸肩,说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会。

肖腾想说可那个时候您貌似……他记得惊鸿一瞥的履历,那些辉煌,说是年少成名也不为过。

但他没敢开口。

后来蒸鱼上灶,顾老师着手切萝卜切辣椒切土豆丝……刀工也好,跟校园食堂里端上来的差不离。

但口感可比食堂的大锅菜优秀多了。

上桌的时候顾老师说尽管吃,今晚不用等李老师。

肖腾动动筷子却不伸手,顾老师看出他的局促,先是“批评”:几天了还这样?或者你们李教员不在家你就怕我?

肖腾语塞。

再是“安抚”:很可怕吗?我好像没给你们挂科吧。

肖腾傻笑。

顾老师说赶紧的,一会儿冷了不好吃。

肖腾连连点头。

自然就放松不少,举筷子开动,其实犹犹豫豫还想找些话头,顾老师一眼看穿,吃几口菜就问他当初为啥报考海工,哪里念的小初高中……诸如此类简单问题有一搭没一搭地闲侃,肖腾感觉,顾老师似乎比昨天更为亲切。

 

学生眼里“更为亲切”的顾老师,此时此刻,正把他的李老师拢在身下,深邃眼底闪烁星光。

李懂抑制呼吸,勉力说:“还是算了吧。”

顾顺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分开时舌尖一舐。

李懂脸颊发烫,咽喉发烫,全身上下都在发烫。

连呼吸也是烫的。

“……我觉得,不是很好。”

说着扭头打量一旁的书柜、写字台还有其后的墙壁,非承重墙,隔音问题缺乏研讨。

“没啥不好的。”顾顺利落把人扒光,又给自己宽衣解扣。

李懂说:“你非得这样?还不到几天人就走了。”

顾顺不开口,只把右手往他身下捞——李懂登时闭嘴,无话可说。

“那我怎么觉得,是你……‘非得这样’?”顾顺紧了紧手指,挑眉玩味,笑意狡黠。

李懂吞一口唾沫。没反去摸检对方的,唯恐进一步擦枪走火。

“还是,缓缓吧。”

顾顺不管,十指作乱,李懂的呼吸随之越来越粗,越来越沉。

“肖腾在隔壁……”

“你不出声谁能听见。”

顾顺制止他的废话,亲亲他的眼窝迫使阖上眼睫,再把左手虚拢在他嘴上,问:“这样行吗?”

手掌轻覆嘴唇,丝毫没有阻断空气,但李懂的呼吸仍然一窒。

是热意,是体温。

是顾顺他的故意!

李懂蹙眉摇头,可是,双臂却不由自主环上了顾顺的腰。

顾顺捂着李懂的嘴,循循善诱:“……这不就好了,咱们继续。”

李懂微喘着睁开眼。

他看见顾顺吻上他自己的手背——或应说,顾顺隔着捂嘴的手背,“吻”上李懂的嘴唇。

“……李懂?”

顾顺明明在发问,可是声线低沉喑哑,疑问也都化作未明的祈使。

李懂眸色幽暗,不开口,唯用行动作答。

 

肖腾不记得那天到底是怎样睡着的。

入夜后李老师的家变得很静,主客卧窗口均面向小区中心景观轴,无人,无车。

家里面也安静。

顾老师住主卧,李老师住书房,据悉他们“按月轮换,确保公平”。

肖腾觉得真好。

之前没太体验过家的感觉,但现在他觉得顾老师和李老师就像自己的家人。而顾老师与李老师之间,也像家人。

最终,他被五颜六色的梦境缓载入眠。

梦里有蓝天碧海。

也有一笑春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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