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蔺靖AU】逃学威龙 15.深夜的一支烟

现代校园警匪AU。
本章纯撒糖并玩个电影梗,早年的片子,大家是否猜得到?前一阵子忽然想起,就在b站翻出来飘着弹幕回顾了一番,儿时的记忆,但,老司机仍不禁脸红了呢……嘿嘿,致敬

15.深夜的一支烟

 

探头坏了就去修,跟肚子饿了吃饭,口渴了喝水一个道理。

也跟急开锁的技能一样,捣腾电器同是从小培养的兴趣,所以蔺晨说自己“擅长的东西不仅只有撬锁一项”——完美圆上之前在萧景琰面前自夸的海口。

蔺晨搬了梯子走到花园西角,哼哧哼哧爬上探头所在高度,站定后,隐约还能听见从别墅里传出的欢笑,萧景琰的,飞流的,电影未完结,场景很微妙。

蔺晨也想笑,说不清什么滋味,就是觉得一切似乎刚刚好,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太少。

拆卸螺丝的时候开始下雨。

事前无征兆,变天如变脸。

雨不大,淅淅沥沥洒落在头顶、指尖、胳膊上,不多时凝结成雪籽,晶莹的小颗粒往颈子里钻,凉飕飕的触感。

今年还没下过雪呢,全城都在等待这新年的第一场白。

天色转暗,蔺晨不得不加快手速,全神贯注。

一把伞,出现在头顶。

蔺晨回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不止在现实中,也曾在幻想中。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意/淫着这双眼,想象它流露出各种神色:冲动的、乞求的、泫然欲泣的,充血泛红的,甚至是高潮之后迷离失焦的……而现在,他看到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凝视着他,无声传递着关切与问询。

“下雪了。”萧景琰说。

“不用管我,马上就完事。”蔺晨说。

萧景琰没再回应,却是执意把伞往蔺晨那边倾了倾。

蔺晨也不推脱,任由他去,集中精神让指间动作更为迅速,很快就搞定了所有零件。

梯子很窄,萧景琰站蔺晨下方,同他错开。下去时蔺晨先行,退一步踏上萧景琰所在的梯级,两人便彻底贴一起了。

呼吸交融合一,鼻腔闯入对方的气息,萧景琰说:“你今天似乎抽了很多烟。”

蔺晨想起上午同黎纲的会面,笑着说:“是有点。”

萧景琰说:“心情不好?”

蔺晨说:“没,烟瘾大,在你家克制呢。”

萧景琰勾起唇:“有一阵我也是离不开,现在倒还好。”

蔺晨说:“少抽点,危害健康。”

萧景琰说:“这话送你。”

蔺晨说:“收到。”

萧景琰敛了笑,低头看脚下被冻雨浸得湿滑的土地,说:“你还打算直接往下跳?”

蔺晨说:“今天不了。”

蔺晨伸手搭住他的肩,说:“一起走下去,我可不想淋成落汤鸡。”

雨夹雪籽越下越大,伞面传来密集的噼里啪啦的声响,水花与冰屑在二人周围迸溅。

萧景琰摇摇头:“可惜了,这么软滑的地面,跳下去正好够你打趔趄,敢不敢摔个狗啃泥啊?”

蔺晨扁扁嘴,说:“你想看?”

萧景琰挑衅地点点头。

蔺晨说:“别后悔哦~”

萧景琰以为他开玩笑,再次深深地点点头。

蔺晨挪开搭在他肩上的手,萧景琰一愣,来真?不料下一秒,那长臂竟然环住了他的腰。

蔺晨说:“走你!”

揽着人就跳下去。

萧景琰被卷带着一齐坠落,虽然也就三米多高,但,怎么说也有三米多高。

一秒钟,盯着对方的脸,时间被碾压成细薄的长条,仿佛过了半辈子。

落地时脚底打滑重心难稳,湿软的泥土化作沼泽,蔺晨有意护着对方,自己一屁股拍进水里,而萧景琰不过是摔趴在他身上,脸颊鼻尖溅了几滴泥浆而已。

两人有片刻的愣怔,继而都哈哈哈笑起来。

蔺晨抽出撑在泥里的手,把更多泥浆往萧景琰脸上涂,嘴角、鼻尖、额头……萧景琰则任由他动作,不闪不避。

蔺晨欣赏宝贝似的上下打量他:“好了,现在你是大花猫,我是落水狗,满不满意?”

萧景琰说:“落水狗?是不是还差个什么人来打你一顿才够完美?”

话音未落,那个“痛打落水狗”的人就来了。

——飞流冲出屋子看到这场景,一面是兴奋,一面是气愤。既兴奋于好像今天又有得疯,又气愤在如此有趣的游戏为啥不带他玩儿。

飞流咬牙切齿冲向他俩……

……

一番混战后,三个泥人分不清彼此,花园一角被蹂躏得失了原貌,蔺晨拆下的零件也散落四方。

却都觉得很开心,很尽兴。

闹腾够了,别墅里盥洗室多得是,三个人很快把自己重新拾掇干净。

再回到暖气充足的客厅,窝在同一张大沙发上,忽然觉得,幸福生活也不过如此。

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家,在物质充足的前提下,还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

至于他爱不爱你——

毋庸置疑。

萧景琰觉得自己脑门儿一亮,彻底参透了。

他说:“快看,外面真下雪了。”

蔺晨透过落地窗瞧出去,之前的冻雨已经彻底转化为簌簌而落的雪片,风大雪疾,杨花瓣似打着旋儿扑向这花花世界。

明天一早,应该就会换天换地,一片白茫茫了吧。

蔺晨若有所思:“终于下了,瑞雪兆丰年……”

萧景琰说:“你在期待大丰收么?”

蔺晨看向他:“不然呢?农民伯伯很辛苦的。”

萧景琰笑着说:“心系民生,好得很哪。”

蔺晨装逼说:“民生无小事。”

萧景琰由衷的说:“你这人挺逗的,早点认识就好了。”

蔺晨挑挑眉。

萧景琰说:“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

蔺晨说:“我不否认我很优秀。我也乐意早些遇见你。”

萧景琰笑着看向窗外的雪,没有再接腔。

飞流愣愣听两个大人的对话,似乎听不懂,有些不开心。

萧景琰注意到少年的脸色,凑过去拍拍他的肩,问:“还想看电影么?”

少年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

萧景琰问:“想看什么?”

飞流不假思索:“逃学……”

“哎哎哎!”蔺晨捂住耳朵,“有完没完,看了两遍还想怎样,刻板行为可是典型性孤独症的表征。”

飞流说:“……威龙。”

蔺晨:“……”

萧景琰点点头,立刻在视频里搜调回放,蔺晨见状跳起来表示投降:“行,那你俩看好,我先上楼。”

说着把那一堆拆下又在泥浆里打过滚儿的零件一并捧上了楼。

 

吃过晚餐,蔺晨将修好(根本修不好,干脆换个)的探头归位。

打开便携式监控终端,画面恢复如初,再瞧瞧其他,每间房,每个角落,也全都明朗而又清晰。

二十四小时连续摄录,三个月自动清理缓存。程式设计很合理,对蔺晨而言,他也已另外养成一个习惯:每天都会定时从便携终端的屏幕上检视全房——清早起床时,晚间合眼前,以及半夜三更一定会醒,再细细扫查一遍。

连带着报警器也安装好,一旦触发,便携终端随即嘀嘀作响——他对萧景琰的解释是,危情时刻以便能及时帮忙或报警,多一个人多一条退路。

这天半夜,蔺晨依旧按时醒转,从大门到花园,从客厅到厨房……一间一间切换过来,目光最终停留在萧景琰的卧室里。

探头的角度既刁钻又巧妙,既能让他通过终端看清室内全貌,又不曾将整张床铺暴露在人前。

每每看到萧景琰的长腿,上半身搭着薄被,头脸则完全被屏蔽在外——这是萧景琰让蔺晨躺他床上实践,由他亲手操刀调节后首肯的。

隐私权,哈。

想到这茬,蔺晨就忍不住眉眼弯弯。

眼神却在下一刻冻结。

——床上没人。

其实也不算太担心,不过是没人,又不是忽然多了个人。

等十分钟再看,依然没人。

再等二十分钟,还是没人。

半个小时,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蔺晨这才警觉起来。

一骨碌坐正,捧起终端在触屏上快速地搓,从室内到室外,从一楼到三楼,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切,一块面积一块面积扫,小屏幕上光点闪烁,唯独不见萧景琰的身影。

……大半夜的,跑哪儿去了?

难不成真的掉马桶了?

正自调侃着缓解紧张情绪,却鬼使神差地切换到另一频道——那是自己这间卧室和门前走道所在——一般蔺晨不会检视这片区域,为图方便省事,早把它们拖进了“忽略”空间。

蔺晨觉得自己纯属无中生有,随便看看就算,哪知随着画面一闪,门前廊道上那个影子是谁?

不是恐怖片,也没有侵入者,萧景琰靠坐在他门前,一腿伸直一腿屈起,一只手随意搭在屈起的右腿膝盖上,手里……蔺晨把画面放大,只见他手里正夹着一根烟。

快烧到烟屁股了,前面一截长长的灰。

这傻瓜。

蔺晨开始思考是直接去开门还是等等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火星终于灼到萧景琰的手,手一抖,烟头掉落,萧景琰用屈着的那条腿把它踩熄。然后,又燃起一支烟。

他抽烟的样子很性感。

食、中二指松弛地夹着,凑到唇边吸一口,好一会儿再缓缓吐出,半眯的眸子在青烟中看不真切,眸光平静,慵懒又迷离。

蔺晨拉近焦距,把画面调到最大。

他隔着屏幕,贪婪的看着他的脸。

那双眼,那双唇。

红润的嘴唇开合,有烟雾吐息。

唇瓣似乎是甜的。

汹涌而至的冲动再次湮没了他,捧着监控的手似乎都在发抖。

太强烈、太急迫的渴望,足以焚尽所有的理智与克制。

他看着屏幕中那人站了起来。

他看他转过身。

他看他旋开身前的门把手。

他眼睁睁看这一切发生。

做不到无动于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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