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笑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补档,有几篇请见黑桃笑同名围脖🧣

【白宇/朱一龙】我喂哥哥棒棒糖(END)

警告:RPS,一发完。
圈地自萌,绝对胡言乱语,切勿上升真人。
致@白白,愿持续收获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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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是镇魂剧组的重要道具,也是赵云澜的重要道具。
无论怎样都要叼根棒棒糖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当前这场戏是掉落到上古的赵云澜——彼时应称之为昆仑君——棒棒糖有幸被揣兜一同参与时间飞行穿越虫洞,继而在古装场景中实力扎眼。
开拍前白宇就笑,说龙哥,这场面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朱一龙也笑,他一袭黑袍加身,半张面具遮脸,一双明目扫过来,白宇忽然挪不开眼。
白宇盯着他看,朱一龙被瞧得不自在,说怎么,哪里不对?
白宇说,哪里都对,又瞅瞅自己手上的小道具,说,棒棒糖不对。
周围场工们都哈哈哈哈。
朱一龙的笑意加深了些,想起一会儿的走位,有点期待,又有点踌躇。
促膝交心,摘面具,塞一嘴棒棒糖。
特别是后两项,不仅应当一气呵成,还得注意节奏起伏,对白不能拉下,白宇须传递出虽为嬉闹实不轻薄的感觉……他们就这套动作有过探讨,怎样才能做得好看,但也只是比比画画,尚未付诸实践。

很快准备就绪,在重复拍摄了若干场戏的熟悉山头坐定,导演一声令下,迅速切进状态。
万年前的黑袍使稍带稚嫩,白宇愿按原著设定把他默认作小鬼王。
小鬼王同昆仑君交心,认真地说:“……这一步,我必须自己去走,我不想让剩下来的兄弟,再去牺牲了。”
昆仑君笑着挑眉:“你还有我啊!”
然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把摘下小鬼王的面具。
那是电光火石的动作,快准狠,小鬼王欲阻拦,却只得将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但徒劳的弧线。
不甘心,试图再抢,昆仑君比一根食指搁在红润润的唇珠前,小声说:“嘘……”
小鬼王哪里见过这种……撩拨,不禁有些愣了。于是他瞪着昆仑,而朱一龙则通过他看向白宇。
什么叫做得心应手,什么叫做默契十足。
朱一龙不得不承认,白宇在表演方面的天赋,无论是“抛”,还是“接”,都是那般行云流水、游刃有余。
遂想起头一晚他俩在宾馆共读夜光剧本,不盖棉被纯聊天,为翌日这场重头戏做准备。
那会儿白宇就说了,龙哥你戏真好,跟你搭档浑身轻松。
朱一龙也想夸他,但谁让他抢占先机了漂亮话,于是换个说法商业互吹。
他说白宇,在我看来,你就是赵云澜,从原著里走出的,活脱脱的一只赵云澜。
他真心实意地夸,白宇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
朱一龙看他笑着,纯净又诚实的脸在这个圈子里不多见,每个人都习惯伪装,也是自保。
但越来越多的时候朱一龙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但凡他俩单独接触,白宇对自己褪尽防备,呈现给自己的,全然就是完完整整的、几乎不带一丝伪装与修饰的青年。
这很好,很舒服,会有种被尊重、被正视的感觉。
……而现在,此时此刻,小鬼王盯着昆仑君,昆仑君也恣意打量小鬼王,继续没羞没臊大放厥词:“哎呀哎呀,这嫩是嫩了点儿,不过也是一副,刀削斧凿般的好皮囊啊。”
白宇默诵台本,小鬼王趁昆仑口花花,趁机把面具抢了去,攥紧就往脸上贴。
“不是你没事总戴这么丑不拉几的面具干嘛呀?”
昆仑君拿他无法,吊着眉毛调笑,朱一龙便停下动作,感应着小鬼王的心意缓缓说:“……我杀敌的时候,会害怕,我戴上这个面具,敌人就看不到我的表情了。”
他眉目低垂,视野只余脚底一堆杂草。但朱一龙知道,对坐的白宇正透过昆仑君看着自己,聆听自己的内心,从而抵达他心灵深处从未有人抵达过的圣地——小鬼王封闭的心扉,逐渐敞开,折服与沉沦,演员和角色亦能共情。
“他们以为我不会害怕,自然就会怕我了。”朱一龙翘一翘嘴角,展露他所能揣摩到的,独属于小鬼王的、最为澄澈的笑。
白宇不由看得呆了。
两秒钟,昆仑君才闭上眼,闷闷地跟着莞尔。
“那你遮住了你的脸,你的手要是抖了怎么办?”他问。
“所以落刀要快啊。”小鬼王答,“在敌人还未察觉的时候——”
他的话被打断,一根棒棒糖倏然递到嘴边,猝不及防。
小鬼王错愕、震惊,来不及反应,而朱一龙则尝到丝丝入扣的甜。
导演叫停,白宇绷不住龇出门牙,大家都明白刚才一条过不了——
棒棒糖杵到嘴角,歪了,是偏了脑袋才把糖果挽救进口腔。
这样不行。
重拍前白宇提议再试一次,朱一龙说好啊,我们再来。
“所以落刀要快,”立刻给出认真语气,“在敌人还未察觉的时候——”
一根棒棒糖破月穿云地就来了。
朱一龙下意识躲闪,糖果炸弹失了准头。
再次怼到嘴角。
“怎么回事?”
“你说话时动作小一点,我才好瞄准呐。”
朱一龙满头问号,刚刚他身体分明几乎静止。
没办法,只好再接再厉——小鬼王一字一句地说:“所以,落刀,要快……”
薄唇轻启,白皙的脸庞乌黑的长发,昆仑君一瞬不眨地看着他,看他眼底微澜,卷起一层层涟漪是来自上古千年的风。
朗月高悬,清晖漫洒。
如此夜,如此景,如此人。
棒棒糖送过去,不舍太过用力,也不可绵软无力,迅捷又温柔地,塞进朱一龙的唇齿间。
小鬼王怔忪,昆仑君得逞:“——甜吗?”
小鬼王眨眨眼,好一会儿才回神问:“这、这是什么?”

——OK。
满分。
感觉对了再开镜,果然一条过。
白宇无非把唠嗑逗笑塞糖的情景重现,他们顺着台本一路演绎,小鬼王尝到棒棒糖的甘甜,询问这是什么东西,昆仑君告诉他,这是能吃的东西,舔来舔去品尝才是正解。
后来他们还说了很多,叹境遇,喟人生,推心置腹,无所不谈。昆仑君讲的,小鬼王听的,白宇看的,朱一龙想的。
戏中人心弦颤动,戏外人真情实感。
一场下来,明明很轻松的氛围,也没什么喊打喊杀的场面,两个人却都出了一身汗。
是投入。
昆仑君说少年人呐,人生不该一直是苦,前路漫漫,甜酸苦辣涩,等你去体验的滋味还有很多。
小鬼王侧耳倾听,心里眼里只有这个英武不羁的男子,正如一道暖光照亮漆黑永夜,在地狱与天堂间撕开肉眼可见的裂口。
从裂口里汩汩流淌出的,是三千世界繁华,是落地成人的欣喜。
他看着他,即便身陷战乱泥沼,一伸手却能触及苍穹辽阔。
朱一龙感知着小鬼王的情绪,用恰到好处的表演稳稳接住白宇抛来的滚滚红尘。
却不仅仅止步于表演……

下了戏,结束一日的工作,又到凌晨。
白宇跟朱一龙返回宾馆,两个人破天荒的一路无话,各怀心思。
转角分开在即还是白宇打破沉默,他问:“龙哥……甜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朱一龙却晓得他在说什么。
“原来你的糖都是那个味道。”
“嘿嘿,好吃?上次你偷拿我没让你得逞,这次没办法还得上赶着喂——”
朱老师耳根一热,好在脸颊粉底匀涂,看不出什么异样。
白老师说到“喂”字,硬生生急刹车,没让自己往下讲。空气忽然稀薄,尴尬在身周流泄。
但真相是假,一切只是遮掩。
朱一龙沉默片刻,说:“不早了,抓紧时间休息,明早开工还要喊打喊杀伤筋动骨。”
白宇点头附议:“好,你也早睡。”
朱一龙垂下眼,长睫作帘,叫白宇看不清他眼底微光。
“那我走了。”
他转身,白宇忽地喊住他:“你等等!”
刚转身的人又折返,问:“有事?”
话音未落,一颗棒棒糖怼到眼前。都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拆掉的糖纸。
朱一龙抿抿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宇将糖轻柔地放进他双唇间。
是真的很轻,又很坚决。
朱一龙没有反对,甚至配合地松开齿关,棒棒糖与上颚相遇,甜腻的滋味再次席卷,弥散在口腔的每一角落。
“好吃吗?”
“……嗯。”
赵云澜怎么做的,白宇便想怎么做。
询问甜或不甜也是。
喂一颗棒棒糖也是。
其他所有事情都是。
月色下昆仑君与小鬼王一见乱心曲,乱的,可不止是那两个角色。
白宇用昆仑凝视小鬼王的眼神锁定朱一龙,正如他的龙哥也像小鬼王向往昆仑君那样注视着自己。
一切刚好,不能更好。
“谢谢你的糖,我……”其实整日的繁重拍摄已经让他疲惫透顶,但与白宇一块儿,总有些特别的热情支撑着去说,去做。
说这辈子说过的最奇怪的话。
做这辈子从未想过的事。
白宇玩味地等着,却只等来欲言又止。
朱一龙“我……我……”了两声,最终把话咽进肚里,改口说:“就这样吧,晚安。”
转身时视线穿过黏腻空气与对方的轻缠交错,他想他什么都懂。
是夜月悬中天,山头共话,棒棒糖撩乱心弦。
乱的,绝不只是沈巍与赵云澜。
“晚安。”龇出一个夸张笑容,不指望对方还能吐出朵花儿来。
“我……”却不料那人又开口,“我很喜欢……”
“啊?”
“我说我很喜欢——”朱一龙眉眼弯弯,好看得不知该怎么形容,比长发黑袍装扮的小鬼王还要好看几个档次。
“我很喜欢你这棒棒糖的口味,甜而不腻,解闷解馋。”
哦。哈哈。白宇在心里狂笑,面上鲜有的淡然。
笑的是你话藏三分,三分是真七分掩饰。
——拙劣。
笑的是你说糖果不腻,恰恰这批阿尔卑斯全是“特浓炼奶”,不腻怎能。
——傻气。
但他喜欢。
龙哥怎样他都喜欢,拙劣的遮掩,傻气的说辞,无论如何都好,正如他也深深笃定,那人对自己存了同样的心思。
晚安了,我亲爱的同事。他在心里说。
晚安了,我亲爱的哥哥。依然在心里说。
“好,你喜欢的话,明天叫小何帮你买一箱怎样,我请客。”
“是打算让我,喜提二百五十支棒棒糖吗?”
“嘿嘿,聪明!”
“还好还好。”
“确实确实!”
他还想说,我不介意每天往哥哥嘴里塞上两支,看你板脸忍笑,我最开心。
二人各自转身,准备迎接的,是翌日再聚首的奋战。
廊道飘窗外月亮躲进云层里,夜色温柔,如水如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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